选书中文

繁体版 简体版
选书中文 > 震惊!死对头竟然是她的未婚夫 > 第45章 验身

第45章 验身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这几个词语让安寿感到满意,捋着胡子点点头,心想这舅老爷倒是有几分聪明,这样一来,即便是大姑娘走失的消息泄露出去,也有人证、物证来证明姑娘的清白。

“怪不得舅老爷一见画像,就知道去哪里寻人,原来是有这个缘分。”

“血脉亲情,自然断不了……”

王老爷面上笑着,袖中的手掌上的汗却出了一层又一层,心中默念几遍“罪过”,万分庆幸那晚没有酿成大错,自己挨的那顿打也是活该。

“当时只觉得是缘分,今日一见那画像就更加确定,我这外甥女与长姐肖似……只可惜我姐姐已经不在了……她定然是还未能原谅我……”

王老爷抬袖,掩面欲泣。

“也是我不争气,功名功名没考生,家业家业没守住,令姐姐姐夫失望了。”

安寿象征性地劝慰了几句:“舅老爷节哀,都是陈年往事了,亲姐弟之间哪里有真仇。”

看着眼前人声泪俱下、委屈不尽,他端起茶杯大饮一口,遮住向下撇的嘴角,用茶水将心中的鄙夷压下去。

好像谁不知道当年之事似的!

这王老爷本名王怀,王老太爷去世后,由族中人出面,将他过继到了王老太太名下,他前两年还对老太太恭恭敬敬,待得知老太太欲将家产一分为二,留给女儿、儿子各一半后,露出原本面目,逼死老太太,独占家产。

王氏得知消息,舍下生病的幼子,回娘家奔丧并讨要家产,可王怀与族中人串通一气,王氏不仅没有得到家产,甚至连葬礼都没让她参加,愤怒归来,才知幼子已夭折。

接连失了两个骨肉至亲,且都没见到最后一面,这事放到谁身上都是蚀骨之痛。

彼时柳公权将心都放在妾室李氏并二女儿身上,不仅没有安慰王氏,反而斥责她未能照顾好幼子。

王氏一气之下与娘家断了联系,与柳公权大吵一架后,与带着大女儿回了营州老宅,

安寿知这舅老爷不是个善茬,但也只能陪着他将这出戏唱下去,带着大姑娘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归京才是要紧事。

此前安寿也提议过通王怀来找大姑娘,但柳公权深知此人的品行,终觉不妥,担心他会以此为要挟,向柳家要钱又要官。

只是大殿下传出回京的消息,婚期在即,无奈之下才找上了王家大门。

“我知姐姐心中怨我,连带姐夫都看不上我,想当初姐夫家中并不宽裕,若非我父亲解囊相助,他又怎能取得功名,步入仕途。”

王怀掸了掸衣摆上的灰尘,意味深长地看了安寿一眼。

这话中之音,安寿如何不明白,可大姑娘刚刚被找回,还未分辨真伪,他就揭短想要好处,真是一点远见都没有。

再者周济主君一事是王氏父母所为,与这人可没有半文钱关系。

“舅老爷此话就错了,我家老爷在任上,无圣诏不得离开,日日忙于公务,实在身不由己,但年节上也时常念叨起太公与太夫人来,还疑惑舅老爷是不是忘记了他这个姐夫……”

安寿玩笑间将责任推回去。

见对方不接招,王怀尴尬一笑,想用喝茶来掩饰,但杯中水已尽,只能将怨气撒在小厮身上,“还不快给安先生续茶……”

话音还未落地,外面一阵脚步声,随即小厮进来对王怀耳语几句。

“快,快,去看看……”

王怀起身,对安寿拱手为礼,“先生稍待,外甥女醒了,我且去瞧瞧。”

“好,好。”安寿语调轻快,悬着的心彻底放下,开始计划下一步回京之事。

王怀出门,见夫人在外焦急踱步,将她拉出连廊侧门,才轻声问道:“如何了?”

王夫人抚着胸口,带着些侥幸说道:“还是老爷有远见,救了那小丫头一命,现在外甥女吵着要人呢。”

她没想到这小丫头如此重要,将人带回来后,柳家的人只顾大姑娘,完全不管那丫头,大有任其自生自灭之意,是王怀执意命人将外甥女手中的药煎了,给那丫头灌下去。

王怀却能看清柳家人的意图。

“那丫头横竖都是柳家人,是常嬷嬷使巧,想借咱们的手杀人,不可能!快快将人抬过去。”

“现在那边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该如何是好?”

“一群吝啬鬼,”王怀冷哼一声,“咱们别往跟前凑,且让她们乱去,只准备好吃食,安安生生将这尊佛请走就好。”

“怎么?好不容易攀上柳家这门亲戚,不热络热络怎么成,就咱们家剩的这点家业,还能撑到几时?”

王怀不顾王夫人的忧虑,只呵轻声呵斥:“愚蠢!短视!”

“你可曾想过,为什么柳家宁可让女儿在外流落,也不愿找咱们帮忙?你瞧他们匆忙的样子,指不定有什么隐情,只求别将咱们卷进去才好。”

安寿一个管家,虽口口声声称他为“舅老爷”,却不见有半分尊重,这必然是柳家主君的授意,所以柳家这靠山并不稳固。

这只是一半原因,另一半原因,也是关键原因,他怕寺庙奸情败露。

王夫人在家虽强势,但在处理外事上依旧要王怀做主,她依言带人去抬了那小丫头,送到外甥女房中。

到时只听里面哭喊声一片,掀帘而入,见外甥女用碎瓷片挟持着王家婢女,要求见莺儿。

常嬷嬷却不在意,依旧对大姑娘威逼利诱,企图喝止她的行为。

这一幕才让王夫人理解王怀的做法,心下生出佩服,若是闹出人命来,柳家一走了之,这祸事将全落在自家头上。

她忙上前劝解,“外甥女快放手,小心伤了自己,我已将人带来。”

两个力壮的婆子抬着莺儿进来,放到美人榻上,沈明月果然松了手去看莺儿。

莺儿费力地抬起眼皮,做出一个“姑娘”的口型,她面色虽白,但已不是土灰色。

手上传来的温度,融化了沈明月冰冷的绝望,她用舌尖抵住发颤的上颚,被震碎的字句如珍珠掉地,惊破了凝滞的空气。

“没事了,莺儿,没事了……”

王夫人听着这如同枯叶被踩碎的凄凉之音,鼻子微微发酸,赶紧命众人散了,上前抚着沈明月的背说道:“外甥女快别哭了,人都救回来,该高兴才是……我准备了吃食,外甥女随舅母去用些。”

在她的一番安排下,房中恢复如初,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沈明月吃了一碗粥后被送进浴房。

常嬷嬷并两个婢女仔细检查了她的身体,连□□都没放过,而这才是她们的真正目的,确定大姑娘的完璧之身。

沈明月只觉自己像案板上待宰的鱼,她没有反抗,咬牙记下了这份屈辱。

此前常嬷嬷以为眼前之人还是柔弱的性子,所以用原来的法子来对待,现在见识到大姑娘的真性情,便也改了法子。

她翘着嘴角为大姑娘擦洗后背,“老奴瞧着莺儿还未脱险,若是请京中的郎中瞧瞧,兴许好得快些。”

沈明月不与她兜圈子,“常嬷嬷就别绕弯子了,不就是想让我痛快地跟你们进京吗?只要能救活莺儿,我跟你们回去。”

“大姑娘果然识大体,姑娘放心,主君是姑娘父亲,自然不会亏待姑娘。”

常嬷嬷担心大姑娘再逃跑,没提及回京之后的事。

沈明月也没有再问,此后,不论生活喂给什么,她都要嚼碎了咽下去,等待强大之时,一并还击回去。

浸泡在水中的躯体,像沉船一样陈旧、死寂,毫无生机,在光线到达不了的地方,暗自悲伤着、彷徨着。

她的沉默,是无声的妥协。

三日后,安寿卸下了半车的东西给王家,算是封口费,王夫人流着泪、带着笑将外甥女送上马车,而王怀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就此落地。

队伍出发,外面的风声越来越紧,车厢和棉帘子为沈明月隔出一方安静的天地,莺儿正枕在她腿上,呼吸均匀。

她掀开帘子,看漫天飞雪扫荡着山野和村庄。

这去京城的路可真是漫长啊!

从出发时的春寒料峭、残雪未消,到现在的朔风凛冽、山寒水冷。

侍从们立刻感知到这点动静,不敢怠慢,“姑娘,可有吩咐?”

她没有说话,放下帘子,感到无边的迷惘和无言的绝望,有些无从说起的东西正在搅乱今后的人生。

车轮滚滚向前,在苍茫的官道上留下显眼的车辙。

印记又长又远,中间被一阵杂乱的马蹄截断。

马背上,披着白色斗篷的人拿出炭笔,在字条上写下了一串特殊的字符。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