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笑,贫道擅毒,身边常伴这些个小东西,剑冢里杳无生机,捏了一个拿来解闷的。”
她收好了蛇,又嫌弃地看了一眼沈半溪:“差不多得了啊,还要在人家身上挂多久?”
沈半溪的一汪眼泪还“欲说还休”地在眼眶里挂着,闻言怒气冲上心头,又顺着经脉冲上了眼眶:
“您故意的是不是!放蛇吓我害我在师妹面前丢人,您一颗心怎么这么黑?”
如果不是她还挂在花归月身上,可能说着话的时候要更有气势。
“下来再说话。”宋南枝袖子一甩,沈半溪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道从花归月身上扒拉下来。
“您简直欺人太甚!”沈半溪从地上抓起块石头就朝宋南枝扔过去,可惜她方才被那条蛇吓得腿软,一时半会没站稳,石头扔出去被宋南枝眼皮也不抬地挥走了,她却“噗通”一声砸了自己的尾椎骨。
沈半溪还没来得及喊疼,就摸到自己之前掉在地上的两同心,立马拿起短剑向宋南枝袭去。
冤死鬼前辈生前大约是个了不起的魔头,可现在连魂魄都七零八落,一副临时搭起来的骨架子更是随时有散架风险,根本不肯跟她对招,一抬手在空中画出老大一个圆,向沈半溪飘去。
沈半溪直觉宋南枝这招有鬼,想要避开,那圈像是能自动定位她似的,居然追着她而去。
事实证明,沈半溪的担忧很有道理,她的身体穿过那个圈,然后……像网中的鸟的一样,被毫不留情的放进了“笼子”里。
圆圈落地成了镜子,沈半溪被关在了镜子里。
沈半溪:……
花归月:……
摸鱼练剑调戏未来道侣的日子过得实在“愉快”过了头,以至于沈半溪把某两位名字古怪的变态前辈抛之脑后也就不难理解了。
六翎羽找来的时候,沈半溪还被花归月拿在手里,正气鼓鼓地喊宋南枝放自己出去。
“你们这是?”六翎羽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花归月手里的沈半溪。
“前辈。”花归月向她问好,然后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六翎羽说道:“剑冢试炼的几把剑突然不见了,我来寻剑……”
她视线扫过不远处地上乱七八糟的剑,又看向悠哉品茶的宋南枝。
她意味不明地开口:“这位就是剑冢镇压的上古大魔?真看不出来,梅不韪守护修真界这么多年,孙女却不光爱上个人魔混血,还拜了一位魔族的师傅。”
镜子里的沈半溪丝毫不被她影响,中气十足地怼回去:“前辈您这人思想陈旧心理变态,真该出去找人看看了,看在咱们过去半年的交情上我可以无偿给您推荐个心病疗愈师,打八折!什么人啊魔啊妖啊鬼啊,您看不见我师妹这一身正气的修真界新时代好少年吗?您看不见我师尊……呃早就死了毫无危害吗?”
她嘲讽道:“是您自己在剑冢不知动了什么手脚将她放出来,现在却嫌放出来自己打不过镇不住场子,既要又要您咋不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