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没有她漂亮,身材没有她好,智商没有她高,找我做闺蜜就是为了陪衬她……”
“她也没有说错啊!”
“你也来!”
“我还笑她婚前焦虑症去看心理医生。”
“我陪着你,让你觉得难堪吗?”
“我不想麻烦你,你的工作已经够忙了。”
“你不用操心这个。”文清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试图安慰我。
“不用不用,现在,你又是放下工作过来的?”我用力挣脱他放在我肩膀上的手。
“怎么了?”
“你回去上班吧,不用你管。”我情绪有些失控,用力推开文清。他急忙抓住我的手,着急地说道:“小心手。”
小周叔叔看到这一幕,悄悄走上前,表情严肃地看着我,问道:“你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没有?”
我低下头去,目光紧紧盯着脚下的地面,沉默像一张巨大的网,在我们之间蔓延开来。
半晌,我才挪动嘴唇,说:“文清,我听你的。”顿了顿,我又接着说道,“但是,如果跟工作的时间冲突了,我可以喊小七陪我,你别勉强。”
闲时,时间像是一位慢悠悠的老者,每一步都走得那么迟缓;可一旦忙碌起来,时间就摇身一变,成了风驰电掣的骏马,还没等我抓住缰绳,就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2月12日晚上,阖家吃过团年饭,温馨的氛围还在屋子里弥漫着。我在房间里收拾着衣服,为去自己的那栋房子做准备。就在我把一件衣服叠好准备放进行李箱的时候,文清的手轻轻按住了我的手。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舍,语气里满是委屈地说:“老婆,除夕夜,你舍得抛下我孤苦伶仃。”
我把手上的衣服丢到行李箱里面,然后抬起手,捧着他的脸,含情脉脉地盯着他,轻柔地说道:“我怎么舍得抛下你呢,你最乖了!我只是要过去做一些准备。”
文清听到我的话,嘴角微微上扬,他将我的双手轻轻拉过来,环上他的腰身,自己也俯身向前,双手环上我的腰身。我们紧紧地贴在一起,耳鬓厮磨。他轻声在我耳边说:“明天早晨再过去嘛?”
“上次在茶室聊天的时候,周叔叔说他是1969年的,今年60岁了。我想明天晚上做餐饭,和他一起吃。”
“你一个人做饭,我实在是不放心,我跟你一起过去吧。”
“不行,婚礼前一天不能见面的,会‘喜冲喜’。我做饭的时候,要是遇到什么问题,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那我们仪式现场见了。”
“嗯,是啊。”我点了点头,心里有句话在嘴边打转却没有说出来,“老公,我会想你的!”
文清松开抱着我的手,目光落在我的行李箱上,打趣地说:“你只是过去住两天,需要这么多东西吗?感觉像是要和我分居。”
“搬些东西过去,万一以后你惹我生气了,我回去……”我的话还没说完,文清就用一个热烈的吻封住了我的嘴巴。
“不许说这种话,收拾好了,我送你过去。”文清仍在做着最后的努力,试图改变我的决定。
“好。”我轻轻应了一声,抬手看了看手表,然后认真地叮嘱道,“你在11点之前离开就行了。”
“怎么这么多规矩?”
“爸爸妈妈教我的。”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文清见我搬出了爸爸妈妈这两尊“大神”,知道再劝说也无济于事,便不再言语,只是默默把行李箱搬上了车。
我下楼跟在客厅看电视的爸爸妈妈、二叔、四叔还有孩子们,一一打过招呼之后,便带着复杂的心情上了车。
2023年年初卖房子也是无奈之举,好在他又回来了。
时隔六年多,再次站在这栋房子前时,我的双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得难以挪动分毫。
文清用力拽着我,像是要把我从回忆的泥沼中拉出来一般。我们就这样走进院子,来到门前。
他输入着密码,“滴滴滴……,门已打开。”那熟悉的声音一响起,我的眼泪就夺眶而出。过往的点点滴滴就像一部电影,一帧一帧地在我的脑海里快速闪过。
我站在门口,不停地摇着头,呼吸又急又乱,心跳也跟着呼吸的节奏慌乱地跳动,紧张感弥漫全身。
文清默默地伸出手掌,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背,从肩胛骨渐渐地向下移动到腰部,每一下都很轻很柔。待我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之后,他轻轻牵起我的手,走进了房间。他伸手打开灯,刹那间,那熟悉的一切映入眼帘,餐桌、书桌、沙发,所有的陈设都还是我们记忆中的模样,没有丝毫的改变。这一切就像是时间在这个房间里停滞了一样,每一个角落都散发着往昔的气息。
文清转身出去,到车上把行李箱搬了下来,接着又走到餐台边,熟练地烧上一壶开水。
我在各个房间之间穿梭着。最后,我慢吞吞走到文清的身边,眼神里透着一丝感慨,轻声说道:“老公,房子还和以前一样,可是人却改变了很多。”
文清听到我的话,停下了手中正在清洗茶具的动作,抬起头来。他的目光中满是温柔与疼惜,“是啊,这栋房子就像一个全知全能的朋友。虽然跟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但是却用它自己的方式在保护我们,直到我们了解事情的全貌,再次赤裸裸地来面对它。”
我咬了咬嘴唇,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和愧疚,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会不会怪我啊?文枫的事,还有立欧的事……”
“晓枫,你才是受害者。你失去了挚爱,还被周洋越界,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文清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石子,沉甸甸地落在我的心上。
我猛地冲过去,从背后环抱住他。他转身过来,双手轻轻地捧着我的脸,温热的嘴唇贴上我的嘴唇,我们就这样紧紧地拥吻着,向楼上挪去。
文清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一边脱掉上衣,一边从紧贴的双唇间隙挤出几个字:“试试……新床垫……”
“11点……之前……”
“1个小时,勉强能够……”
“老公,文清……”
凤皇于飞,和鸣锵锵……
我挣脱开文清的怀抱,下床把扔在地上的文清的衣服捡起来递给他,“你快走吧。”
“真是个无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