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白棋宴冷笑,“你也会说爱?江嫀,你都没爱过人,更何况一只猫?”
江嫀问号脸,对他突然的发难感到莫名其妙,“你有病吧?”
“对,我有病,我病得无可救药,江嫀你爱过谁啊,当年要不是你非要参与你导师那个破项目,非要搞创业,我们至于走到这一步?”
他突然把车停在路边,目光灼热,“你爱过我吗江嫀,我那段时间多难你知道吗?我胃出血住院你知道吗?江嫀,你太自私了,你爸妈不爱你,你就不爱别人,你就是一块捂不热的臭石头!“
江嫀这个人,看上去又温柔又柔软,外热内冷,爱上她会痛苦死。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你凭什么说爱她?凭什么说能照顾好她?就凭你脖子上那个不知道哪个野男人留下来的吻痕?”
前任最会知道用什么攻击最伤人。
小爱不安地呜咽,江嫀被他劈头盖脸地吼,先愣了一秒,而后冷笑,她说突然发疯是为了什么。
“你别搞笑了,白棋宴,跟我这儿演大情圣呢??我们为什么分手你不知道吗?我放弃项目?我放弃公司?我放弃一切乖乖做你的贤妻良母?每天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好了?你是找女朋友还是找妈?”江嫀一生气就手抖,她看着他,想起两年前。
她那段时间巨忙,快五一,白棋宴想带她回家见见他父母,她忙的睡觉时间都没有哪有时间出京见他爸妈。
白棋宴不想让她跟导师那个项目,因为要频繁出差要去外面,一去可能就是好几周,他觉得她再怎么努力做项目最后都是给那些关系户作嫁衣。还有公司的事情,他也想让她早早退出,他很不看好,做成人用品,他觉得龌龊,他觉得下流。
他看片的时候不觉得龌龊,自.慰的时候不觉得下流?
妈的,刚开始他还指手画脚,江嫀没心思搭理他,他就变本加厉,蹬鼻子上脸。
想让她博士毕业去高校做老师,又稳定又体面,到时候两人结婚生两个小孩,肯定很幸福。
江嫀重视的从来不只是结果,而是过程。
她特别喜欢爱因斯坦的一句话,“Everybody is a genius. But if you judge a fish by its ability to climb a tree, it will live its whole life believing that it is stupid.”
每个人都是天才。但如果硬要以鱼儿爬树的本领,来评估它的能力,它这辈子都会觉得自己是条蠢鱼。
那天,白棋宴说了他的畅想,江嫀说了她的打算,项目她会做,公司也继续干,没人能阻止她前进的脚步。
白棋宴威胁,如果她继续这样难沟通,就分手,道不同不相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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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拜拜,“好,分手。”让白棋宴这条蠢鱼抱着他贤妻良母梦吃屎去吧!
“你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还配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在这里跟我冠冕堂皇地说什么爱?”江嫀像是听到了个大笑话,她冷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充斥着厌恶。
“无论如何,江嫀,我扪心自问,在我们交往期间,我深深地爱着你,而你,就只是再找个搭子,吃饭的,逛街的,看电影的。”
白棋宴也已经冷静下来,挂上那张一如既往的微笑脸,可说出来的话一样刻薄,“你始终是个冷心冷情的人,我不同意把小爱交给你养,你可以暂时照顾她一段时间。”
他轻叹口气,“抱歉,刚刚说了重话。”
车停了,到江嫀家了。
“再见。”
“滚。”
“砰!!”江嫀下车。
白棋宴揉着眉心,又让他给搞砸了。
江嫀气不过,妈的,又没发挥好。
她从包里拿出喷雾,白棋宴的车还在原地,她敲了敲车窗。
“怎么了?”白棋宴微笑着拉开车窗。
“呲——”
“嘶!”他紧闭双眼面容扭曲,怒斥,“....啊……江嫀,你喷了什么?”
“石灰!等着瞎吧你!”
“江嫀你这属于故意伤害!”
江嫀早走远了。
白棋宴从镜子里看自己的眼睛,只是有点红,他眯着眼看江嫀手里拿着的东西,雅漾喷雾。
半晌,笑了一下。
幼稚。
傻叉,江嫀边走边骂。
尾音被雨幕扯得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