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后面传来惊叫声,西格莉德回头看向窗外,那些车明明还有一段距离,莫非有还有另一拨人?
她快速跑向后门,果然最令她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另一拨车队抄近道直接从后面堵住他们逃跑的路,六名荷枪实弹的黑衣人从车里钻出来——不是警察!
医护人员和病人们尖叫着往屋里跑去,黑衣人领队朝天连开数枪,然后做了个手势,让两名队员去搜索屋后的小树林,其他人跟他进屋。
黑衣人都戴着防毒面具,可见他们对黄磷病还是有所忌惮的,他们像赶牲口一样将所有人赶回了房间,遇到腿脚比较慢的病人就直接用枪托砸他们的腿。
“快点快点,都给我进去,一个也不许跑。这里的所有人都是从犯。”
“知不知道你们黄磷病人活着,呼吸一口空气都是污染环境?”
“这地方怎么那么多瘟神?赶紧扔颗炸弹一炸了事……”
“喂,他们是病人!你们不能这样对待病人!”西格莉德高声叫道,她放弃了逃跑的打算。
为首的黑衣人看了她一眼,显然认出她就是那个自己要找的人:“哟,这不是那个臭名昭著的女骗子吗?原来这就是你的老巢,也不怎么样嘛?骗了那么多钱,都用到哪里去了?我还以为你会住在什么皇宫里呢。”
“说不定都用来整她那张婊子脸了。”
“还有两腿中间的那个地方,听说她们女骗子在床上都很有一套,待会儿我们可以轮流……”
他们的话并不会让西格莉德感到难堪,她知道自己背上有把枪,必要的时候可以保护自己。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想办法让那些病人和学生逃出去。
她压低声音对一个离自己最近的学生说:“厨房后面还有个小门,你知道的,就是平时用来倒垃圾的。你带着大家从那个门走,我来拖住他们。”
前门的汽车也到了,响起砰砰的砸门声。
小姑娘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她:“西格莉德夫人,我们不能丢下您!”
“快,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她拉着女孩的手隔着衣服摸了摸那把枪,“放心。你们必须得逃出去,你们若是被抓住,才是我真正的软肋。”
黑衣人准备去前面给同伙开门。
西格莉德从容而优雅地拦在他们面前:“等一下,你们还没告诉我你们的雇主是谁。我仇人太多,要死,也请让我死个明白。”
黑衣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决心给她一枪托让她闭嘴。
西格莉德的头重重撞在墙上,额角磕在装饰画框上,血流了出来。她只觉眼冒金星,但很快就站了起来,扶着墙壁让自己保持平衡。
“要不要再给她一下?”打她的黑衣人询问地看向领队。
前门已经开了,她听到杂乱的脚步声,还有各种机枪和防弹衣摩擦发出的窸窣声响。
“等……等等,我相信你们得到的命令是活抓我吧?否则一具尸体要怎么还钱啊?”
“只说留口气就好,至于中间的部分,就交给我们自由发挥了。”领队轻描淡写地说。
一个黑衣人已经解起了裤子,金属皮带扣撞击枪身发出清脆的声响:“我看这婊子就是□□,话这么多,看老子来堵住她的嘴。”
一条丑陋的东西被他从裤子里掏出来,还“如数家珍”地在她面前晃了晃。说时迟那时快,西格莉德从背后拔出手枪,对着黑衣人的□□就是一枪。
一朵红花盛开在他手上,黑衣人仰面躺倒下去,随即发出比杀猪还惨烈一百倍的叫声。西格莉德嫌弃地闭上眼睛,随后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又立马睁开。
“艹,她有枪!”
“快夺下来!”
三四个黑衣人在受伤的同伙旁跪着,检查他的伤口——很遗憾,就算他最终活下来,以后也不可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其他几个朝西格莉德一拥而上,要夺她的枪。她闭着眼睛瞎开一气,最后拿枪口指着自己的太阳穴。
“别过来,否则你们就会收获一具尸体,我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