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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给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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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好意思说道义?你的同胞还杀了无辜百姓,这又该怎么算?”为首的军士道。

“这……可我们并未杀百姓,我们只是想劫了粮食便走。”一个年龄较小的北狄人道。

“对啊,我们没有杀人!”又一个北狄人道。

为首的军士不为所动,又吩咐他的下属道:“还不快些动手,套了黑布就去城门斩首。”

几个北狄人开始破口大骂,叫骂声不绝于耳。渐渐的,他们隔着黑布感受到了微弱的阳光,叫骂声弱了下来,变成求饶声。

来到城门口时,有两个北狄人的腿根处沾满水迹,显然是因过度恐惧而失禁了。押送他们的几名军士嫌恶地捂着鼻子,随手抽出他们的头套后,用力将他们一个个踹出城门。

旋即,沉闷的关门声自那九个北狄人身后传来。那些个北狄人被踢得面目朝地,吃了一口泥沙。

回过神时,发现他们手脚上虽还铐着锁链,但项上人头却完好无损。回头一看,背后的城门紧闭。倏然间,他们明白过来,屈辱感与愤恨在胸腔里交织。

大胡子北狄人从地上爬起来,在城门口叫嚣:“愚昧的汉人,竟放虎归山,今日之辱,我来日必报!”

他缓了口气,接着道:“城主是吧!还有城里的愚民们,都给大爷我等着,你们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城墙上几名守城军士听不下去,纷纷怒道:

“恬不知耻!关押你们的这十日,可曾短过你们吃食?”

“城主何等慈悲,一群俘虏而已,就应该让你冻死饿死在牢狱中!”

大胡子北狄人闻言,还想继续骂,却被身旁的同伴制止了。

一名年轻北狄人面露愧色:“大哥,别说了。”

大胡子北狄人气愤地揪着他的衣领:“怎么,只是几顿吃食你就被收买了?”

另一个北狄人也道:“别说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大胡子北狄人气得直跺脚,看向其余未发一言的人:“你们说话啊!一群软骨头!”

被大胡子揪住衣领的年轻北狄人抬眸:“大哥,你也在那时放下了兵刃。”

大胡子神色一僵,松开了手中的衣领,愤愤地回头望了一眼北越城城门,垂头离去。

这一幕被凤凌看在眼里。

她此时也站在北越城城墙之上,身侧还立有一位身形矫健的男子。

她向身侧的男子问道:“七郎,你认为此番处理可算妥当?”

七郎不经意地眨眼:“姐姐如此既让他们长了记性,又不失道义,自是十分妥当的。”

凤凌把鬓边的碎发别于耳后,看似随意的问道:“你怨恨北狄人吗?”

七郎平静道:“不恨。”

良久,他缓缓道:“我年幼时曾恨过我父亲,但也没有因为他而恨上所有的北狄人。只要他们不攻城,我不会对他们出手的。”

凤凌道:“你现在不恨你父亲了吗?”

七郎嘴角挂上一抹苦笑:“我连他姓甚名谁,是何身份都不曾得知。这恨意就像丝线落入深不见底的河流一般,瞬间就失去了踪迹,最后会到到何处也不得知晓。”

凤凌有瞬间失神,她将手扶靠在粗糙的石砖上,注视远方。

刮在脸上的北风时而温和,时而狂躁。放眼望去,此方天地寂寥广阔,却也变幻莫测。

……

北越城,华夏国的极北之地,严寒呼啸而至。而在北越城更北的地带,还另有一个王国,名为北狄国。

起伏的山峦间,屹立着一座壮丽的宫殿。其外墙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庭院的低矮灌木被修剪得平整美观。侧殿的一间小室内,地面铺设厚实柔软的毛毯,踩上去如在云端漫步。

室内的木床上侧躺着一个头戴绿宝石额带的男人,面色苍白如纸。男人床边坐着一名手足无措的医者。

一个男子在毛毯上来回踱步,脸上带有不耐烦之色。

“不是说他已经醒过来了吗?怎么现在又叫不醒了?你不是王庭中医术最好的吗?怎这般无用!”男子背上随意垂落的头发略带卷翘,他看向床边的医者,呵斥道。

医者吞吞吐吐:“五殿下,储威将军半个时辰前确实醒了过来,但他又晕过去了。”

被称为五殿下的男子是北狄王的第五子,名为耶律寒。

耶律寒厉声道:“他已经在殿里躺了足足十日,父王已再三询问我此事,你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把他给弄醒。”

耶律寒垂眸看着床上的人,眉心紧蹙

储威是他的直属部下,也是北狄的一名将领。数日前,他派遣储威去往北越城与他布在城中的棋子接应,以完成劫粮任务。此次计划,周详严密,本应无任何疏漏,却未曾想,派出的一百精兵,回来的,仅有四五人。

询问那几人得知,储威当时已然带有数十人去往北越城粮仓,城门被控制,守城军来不及做出反应,储威完全可以攻入粮仓。但不知为何他没有得手,而是径直返回。再详细的,耶律寒并未问出,因为跟着储威回到北狄的几人,他们当时只负责在城门接应,并未随储威进入城内。

也不知粮仓外究竟发生了何事?粮仓外理应无重兵把守,为何会如此。

耶律寒冷着一张脸,把那医者吓得直发抖,连忙从药箱里取出一粒乌黑的丸子,放入床上躺着的储威口中。

“五殿下,此为促醒药,储威将军一刻钟内必能醒来。”医者哆哆嗦嗦道。

“有这种药早几日不拿出来?”耶律寒忍下想要揍人的冲动。

“回殿下,此药性烈,几日前将军命悬一线恐怕用药后会撑不住,现下虽仍虚弱,但暂无性命之忧,方可用药。”医者赶紧回答。

耶律寒松开握紧的牵头,将信将疑地盯着那医者看了好一会儿。

“咳咳咳——”

躺在床上的储威发出微弱的咳嗽声。

耶律寒面色一喜,朝医者摆摆手道:“你先出去,有事再叫你。”

医者如蒙大赦,提着药箱离开。

“五……五殿下,臣办事不力,请您责罚……”储威撑着身子要起来。

耶律寒按住他,示意他重新躺下:“责罚自是少不了,但你先说清楚,当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储威声如细丝:“原本我方打了北越城一个措手不及,城门已被完全控下,按理说,守城军还来不及反应,但正要攻入粮仓时,不知为何来了四个守城军……”

耶律寒打断他的话:“你带上好几十人进城,只来了四个守城军,你就害怕了?”

储威又连着咳嗽了几声,脸颊染上异样的红色:“不是的……殿下!并非属下懦弱,而是那为首的军士像极了您,不少人都怔愣在场,彻底失去先机。况且,他枪法诡谲,一挥之下横扫我方十余人,瞬间人仰马翻,我军难以匹敌。后面又有援军赶到,我只能撤退。”

耶律寒沉吟:“长得像我?”

储威道:“殿下,那人与您的相貌足足有六七成相似,瞳孔又是银灰色的,或许……”

耶律寒面色凝重:“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说他有可能是那个人?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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