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之前摔碎了一点儿，你没醒的时候，在你脖子上划了一道，然后你的血就被它吸收了，原本的裂痕也恢复了。”楚纵把玉递给他看，给他指玉中间的红点。

眼看虞泫下意识地去摸脖颈，楚纵道：“别摸了，那小伤口我用灵力给你消了。”

虞泫这才收手，想到他刚刚的举动：“所以你想看看它是不是真的可以吸收人血，就拿自己的血试了试？”

楚纵点点头：“不过好像没用，也不知道因为是没有裂纹，还是只有你的血才可以。”

虞泫：“那就再试试？”

楚纵也是这么想的，正准备接着去砸白玉，就见虞泫把手指伸到了他面前。

楚纵：？

“不是要试试我的血吗？”虞泫也疑惑地看他。

哦，看来两个人想验证不同条件的先后顺序不一样。不过楚纵也无所谓先试哪个，见他这么说，就从善如流地低头在他手指上轻咬了一下。

舌尖尝到一点血腥味儿时，楚纵突然一愣，看向同样呆呆的虞泫，后知后觉地想：但是为什么别人的手指也是我来咬？

虞泫也有点尴尬，把血往白玉上滴了一滴，赶紧把视线黏了过去。

好在这白玉真的很争气，他的血一落上去，就迅速的透过表面，渗了进去。

血珠在玉中散开成丝丝缕缕的纹路，然后缓缓地汇聚向中心，那本来只有小小一点的红色大了一圈。

楚纵见虞泫盯着白玉都看呆了，丝毫没有要理自己手指的架势，忍不住提醒：“舔舔呀……不是说玉！”

咬就算了，吮一下总要自己来吧。

眼见虞泫依言把手指放到了唇边，楚纵才放心地去看那怪异的白玉。

“看来确实是只有你的血才可以。”楚纵拿着白玉左看右看，甚至还对着光比了比：“还不会是认主了吧？你说会不会你和它其实有什么渊源？”

楚纵本以为虞泫会跟着自己的思路一起思索，岂料虞泫冷淡地笑了一声。

楚纵偏眸看他，就见他嘴角绷的紧紧的。

“应该不会吧。”虞泫看过来的眼神好像有点奇怪，楚纵还在揣摩，就听见他接着道：“师兄送给青梅竹马的信物，怎么会和我有关系呢？”

楚纵：……

他脑中哐当一声，恍然惊忆起这白玉坠子在原文中的戏份。

不是吧？楚纵内心同样狂乱而疑问——

‘原主送他师妹的坠子为什么和我师弟有关系？’

楚纵下意识地就想把毛团喊出来询问一番。

可是在识海中喊了半天也没得到回应。不仅如此，他在周遭找了半天，哪里都没有那白毛团子的踪影。

只在收完丹药后发现这堆瓶子低下有块奇怪的石头。

个头不大，还没有手掌心宽，长的像块鹅卵石，灰白灰白的，摸起来滑滑的，有些凉。

楚纵懵了。

他敲了敲，摇了摇又晃了晃，甚至运起一抹灵力试图注入，没有发现丝毫不寻常的地方。石头对灵力没有反应，也无法被灵力感知，似乎就是一块普通石头而已。

到底是系统突然消失下线了，还是那白毛团子石化了？

也没人告诉过他穿书穿到一半，系统还会半路开溜啊？

一声不响抛弃盟友，不厚道吧？

楚纵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一个头两个大，只能庆幸自己在过去的时间里把剧情文本翻过无数遍，记忆还算的上新鲜，不至于离了系统一无所知。

楚纵甚至也没心情深究那奇怪的白玉了，没了系统，他现在唯一的参考就是对剧情文本的记忆了。

可是他的记忆又不会一直清晰，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把剧情记下来留好。

像境石里那奇怪的杂书一样，在识海中刻录的方法他现在根本不会，只能用传统的。

楚纵也没想到，之前还让虞泫抄完书还回去的自己，马上也落入了要去默书的境地。

他顶着虞泫的眼神，面不改色的吧白玉塞进了他手里，识趣地绕开了这些他了解不深的前尘旧事：“那块已经送出去了，暂时没有办法，这块你先拿着。”

虞泫匪夷所思地看着他：“半块送我，半块送她？”

“不是。”楚纵的想法很简单，既然这玉对虞泫的血有反应，那多少应该和他有些关系，既然和他有关系，那他拿着自然是最好的：“那半块也给你。我改天给你要回来。”

虞泫成功被他话这噎住了，一脸复杂地看他。

楚纵解释道：“我再想办法另外寻块好的灵玉，跟师妹换回来。师妹一向通情达理，大概率会同意的。如果能换回来，你再拿着一起研究研究，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哪怕搞不清楚也无妨，对你的血有反应的东西，放在你身上总好过放别人那里。”

“不用。我不要只有一半的东西。”虞泫抬眼看他，眼中透露出几分不常显露的固执：“你若要送我，那就完完整整地送我。”

楚纵一愣，在他的眼睛中失神一刹，可不过转瞬，他神色中的偏执就消散无踪了。

楚纵默默收回了白玉，却是坚定地道：“好，我拿回来再送你。”

就这样，对白玉的探讨暂时告一段落，楚纵送走了虞泫，也终于有了空间去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