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玉棋盘悬浮在夜灵霄掌心,透明的棋面突然泛起涟漪。金血残痕在纹路中流淌,映出一条通往地底的光路。洛芜刚要迈步,却被夜浔铁腕扣住手腕,玄铁剑匣已横在身前,剑身泛起的金光将她逼退半步。
"等阵眼稳定。"夜浔的声音混着地下暗河的轰鸣,玄色衣摆扫过洛芜发丝。棋盘光路突然碎裂,化作点点金星没入石壁,夜灵霄闷哼着跪倒在地,赤金战甲表面的纹路如活物般游走。
"是幻月阵!"柳诗诗的幻术玉简突然自行悬浮,蓝焰在石室中投下摇曳光影,"看这些符文的反光角度,整个遗迹都是倒悬的星象仪!"
赵云突然掣剑指向穹顶,七柄飞剑在剑穗牵引下化作星芒:"石棺在动!"随着她的惊呼,那些雕刻着镇脉使遗骸的石棺果然开始缓慢旋转,棺盖缝隙渗出的暗红汁液在地面汇聚成诡异的符文。
夜灵霄突然捂住耳朵,金线纹路无风自动:"声音......地底有东西在敲击石门,像是......上古的编钟!"他话音未落,祭坛石像突然睁开眼,金光与赤炎在半空相撞,整个陵寝开始剧烈颤抖。
"护住灵霄!"洛芜扯过柳诗诗的幻术玉简,蓝焰瞬间在少年周身织就光茧。夜浔已将玄铁剑匣横在身前,剑身爆发出刺目的金光,将突然涌来的赤炎流斩成碎片。
"阵眼在祭坛!"赵云的剑阵突然自行运转,七剑化作星芒没入石像天灵盖的指印。随着剑鸣声起,石像的眼睛颜色开始交替变换,赤红与金芒在瞳孔中交织成螺旋状。
夜灵霄突然挣脱幻术光茧冲向祭坛,金线纹路在身后拉出实质的光带。洛芜刚要追,却见少年赤足踏过血池时,水面泛起神圣的金芒,那些暗红汁液竟纷纷避开他的脚印。
"娘,按这个顺序!"夜灵霄突然转身,眉间朱砂痣亮得骇人,指尖点向石像基座的九颗血珠。随着他的触碰,血珠依次亮起,石像突然发出龙吟声,怀中的本命灵珠竟自行悬浮而起。
"是九宫星盘阵!"柳诗诗的玉简突然碎裂,蓝焰化作点点星芒护住赵云,"灵珠是阵眼,必须在三次呼吸内完成星轨校准!"
夜灵霄突然抓住洛芜的手,将她拉向悬浮的灵珠。赤金战甲与洛芜的淡蓝仙裙在金光中交织,母子二人的掌心同时泛起星图,灵珠突然射出九道光柱,精准没入石像基座的凹槽。
当最后一道光柱归位时,整个陵寝的符文突然亮起。夜灵霄悬浮在半空,金线纹路在体表炸开璀璨金光,石像怀中的灵珠竟化作透明的星河,将众人裹入其中。
洛芜只来得及抓住夜浔的袖角,整个人已被卷入星河漩涡。玄铁剑匣在她掌心割出细小伤口,混着血珠溅在透明星河上,竟让那些流动的星光暂时凝固成桥。
"快走!"夜灵霄的声音从星河彼端传来,金光中的少年已化作两道流光,分别抓住赵云和柳诗诗的手腕。洛芜刚要追,却被夜浔玄铁铸就的手腕扣住,玄色衣袖扫过她沾血的指尖,瞬间止住渗血。
透明星河突然碎裂,众人坠入一条垂直的晶脉通道。洛芜在下坠过程中扯过夜浔的衣袖,玄铁剑匣的金光在她掌心绽放,将坠落的晶石尽数震碎。夜灵霄的金线纹路在半空拉出光轨,精准落在三处凸起的晶簇上,减缓了下坠之势。
当洛芜的足尖终于触到实地时,发现自己正站在悬浮的晶石平台上。脚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唯有远处传来的编钟回响提示着地底的浩瀚。夜灵霄已站在另一块平台上,赤金战甲表面的纹路正随着钟声律动,与对面石壁上流转的符文产生共鸣。
"是共鸣引路阵!"柳诗诗突然拍掌,幻术玉简在她掌心重组,"只有血脉觉醒者才能触发,我们得跟着灵霄的纹路走!"
夜灵霄突然跃向对面平台,金线纹路在身后拉出实质的光带。洛芜刚要跟上,却发现夜浔的玄铁剑匣突然震鸣,剑身泛起的金光与夜灵霄的金线纹路竟在同一频率上产生共鸣。
"为父来开路。"夜浔突然掣剑跃出平台,玄铁剑匣在半空连斩三记,金光炸开的瞬间,那些虚幻的符文屏障被尽数震碎。洛芜借着剑光余晖看清,那些符文竟组成无数太古文字,正在夜浔的剑气下显形。
当最后一块符文屏障碎裂时,众人已站在巨大的石门前。门上雕刻着九尾妖狐与金甲神将的战斗场景,那些妖狐尾巴尖端的火焰正随着夜灵霄的接近而流转。
"是封印之门。"赵云突然出声,剑尖点向门扉中央的指印,"需要神将后人的鲜血才能开启。"
夜灵霄突然抓住洛芜的手,将她拉向石门。赤金战甲与洛芜腕间的夜家信物同时泛起金光,少年突然咬破指尖,混着洛芜掌心的血珠点在指印上。石门突然发出龙吟,九尾妖狐的火焰竟化作实质的光焰,将众人裹入其中。
当洛芜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正站在地底祭坛中央。九十九级石阶通向穹顶的裂缝,裂缝中垂落的星河与地面的血池交相辉映,而夜灵霄正悬浮在祭坛中央,赤金战甲表面的纹路与地面的血纹完美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