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你叫我爹到圣上面前参他,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他竟然想君夺臣妻!”周宜滨愤愤地道。
“可是,你在牢中……”
“我没事。我只打了他一下,当时我并不知道他是太子。”周宜滨道,“我好歹是大晋的官员,又与他朋友一场,我不信他能以这样莫须有的罪名弄死我。”
周宜滨隔着铁栏杆拉住了宋清音的手:“音音,听话,快去与父亲说。”
“好一对苦命的鸳鸯!”
一声阴测测的声音响起,穿一身太子蟒袍的萧永贺从墙角转了出来。
宋清音一愣,想要把自己的手从周宜滨手中抽.出来。
周宜滨却握得更紧了。
萧永贺见此情形,心中早气得冒了烟,他大步走过来,出手如电,点了周宜滨手上的几处穴位,周宜滨手一酸,不由得松开了。
萧永贺一拉宋清音,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
宋清音激烈挣扎,却被他制住了。
她脸腾得一下红了,当着未婚夫的面,被前夫抱着,她只觉自己浑身的血都冲到脸上了:“你放开我!”
“不放!”萧永贺紧搂着她,“你是我的妻子,我抱一抱怎么了?”
“我们已经和离了,和离了!”宋清音几乎是喊了。
“和离,哼……”萧永贺看向周宜滨,“周宜滨,你不是说,音音什么都不懂,只要不到官府报备,以后把离书一撕,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你不是说,叫音音受些苦,她以后就知道我的好了吗?你说帮我照顾音音,你就是这样照顾的?”
宋清音听得呆住了,表哥说过这些话吗?和离书还是表哥提醒她去报备的。
周宜滨抓着栏杆,气急败坏地看着抱着自己未婚妻子的萧永贺,喊道:“那还不是你对音音不好?你与你表妹不清不楚,孩子都生出来了,还想骗音音!”
“那孩子不是我的。”萧永贺说完,又觉得自己多余跟他解释,“是不是,都与你没关。”
“音音,我们走。”他搂着宋清音要走。
宋清音趁他不备,抓.住了牢门的铁栏杆:“我不走,你放表哥出来。”
周宜滨也伸手去握宋清音的手:“太子殿下,请您放开我未过门的妻子。”
萧永贺气得额头青筋直跳,他飞速出手,在宋清音的脖子后一捏,宋清音顿时软下了身子,昏了过去。
“你把音音怎么了?快放开她!”周宜滨大喊。
萧永贺理都不理他,抱起宋清音就走。
宋清音再醒来时,是在一辆马车上,萧永贺坐在她旁边,正拿手帕细细地擦着她的手。
他力气很大,宋清音感觉自己手上的皮都要被他擦破了。
她将手抽回来,警惕地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萧永贺手里捏着帕子,不说话。
“绥之,已经三年了,我们一直以为你……”宋清音放柔了语气,试图劝说他,“你如今是太子殿下,以后肯定有高门闺秀与你相配。你放过我们好不好?”
“你们?”萧永贺一瞬不瞬地看着宋清音,“你和周宜滨什么时候成了你们?”
“……”宋清音简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每年清明都给你烧纸,希望你在那边能过得好。我没有对不起你。你生气,只是因为没想到我与表哥会走到一起,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你要是实在气不过,你打我两下行吗?”
宋清音哀求他:“后天就是婚期了,你放他出来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看着宋清音哀婉的眸子,萧永贺又气又怒,又不甘心。
“打你,我打你做什么?”他将宋清音一把拉到了怀里,“你要是真想救他,就亲我一下。”
“什么?”宋清音瞪大了眼睛。
“我说,亲我一下,亲我一下我就放了他。”萧永贺凑到她耳边低语。
“你——”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耻的?
“你说真的?说话算数吗?”宋清音心想,无耻就无耻吧,反正以前又不是没亲过。
只是亲一下,就能救出人来,不亏。
萧永贺眼神变得深邃,看着宋清音,道:“算数。”
宋清音把心一横,凑上去在他脸上飞快地亲了一下。
“好了,亲过了。”
“呵呵,”萧永贺低笑,“音音这是把我当傻.子耍呢?”
“我们以前没亲过吗?还是时日久了,你忘了?为夫我可以教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