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生地待在宅子里,每日看书、画画、练剑。
萧永贺几乎每晚都会回来。每次他都会搂着她,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音音,是不是严若芳的孩子不是我的,你就肯给我生孩子了?”
宋清音不说话,懒得搭理他。
“音音,那孩子真不是我的,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他还会亲她的肚子:“音音,你说我们的孩子会长什么样呢?”
宋清音累极了,翻了一个白眼给他。
他却高兴地笑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宋清音尝试着出去过,门口的侍卫拦住了她。她仔细查探过了,整个府邸,各个地方都有侍卫,想要偷偷出去几乎不可能。
不过目前她也没想过逃跑,反正现在有避子汤喝着,不会有身孕,她只要等着他腻了就行了。
这些日子他每天都来,想必很快就能腻了。
如此过了有十来日,一天,萧永贺下午就回来了,说要带宋清音去一个地方。
宋清音很久没出过门了,她高兴地换了一身湖绿色绣梅花的夏衫。萧永贺拉了她的手出门,依然坐了那辆蒙了黑绒布的马车。
宋清音问萧永贺去哪里。
萧永贺将她抱.坐在自己膝上,脸贴着她的身子:“去了你就知道了。”
“哦。”宋清音推开他,坐到了一边,“别挨我这么近,热死了。”
她靠在车上:“我睡会儿。”
萧永贺将她的头扳过来,放到了自己腿上:“这样舒服些。”
车子又是七拐八拐,宋清音心想,他这是怕自己知道住的宅子在哪儿,故意绕路了。
她不再仔细听车外的动静,闭目养神。本来没想睡的,结果不知怎么的,竟睡着了。
等醒来时,萧永贺就坐在车里,等着她醒。
车帘子已经掀开了,宋清音看到外面是个大湖,湖上有不少游船。
这是南川湖,京城里就只这一个湖,她以前也曾来过。
“终于醒了,睡猫。”萧永贺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拉了她的手,“走吧,我们去游湖。”
天色已近黄昏,落日的余晖倒映在水中,一阵微风吹来,泛起阵阵涟漪。
船很大,船头篷廊悬着匾额,挂着各色彩带,篷廊下放着八仙桌、椅子、绣墩等,可坐在这里欣赏湖面风光,后面有三间舱室,可休息品茗。
萧永贺带着她进了其中一间仓室,里面只有一张圆桌,几把椅子,连茶水都没有。
宋清音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何不在外面赏景,却钻到这舱室里来。
萧永贺指了指隔壁舱室,宋清音一看,两个舱室之间只隔了一层木板,其中一块木板上有一个洞。
萧永贺道:“一会儿请你看好戏。”
说着还搬了一把椅子,放到了那个有洞的木板旁,让宋清音坐在那里看。
宋清音莫名其妙,不过还是坐在了那儿,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一会儿,隔壁传来了脚步声。
宋清音凑到小.洞上往里看,只见是严若芳抱着孩子,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子。
男子好像是萧家一个旁支的兄弟,叫什么萧旺艋。
两人坐下后,严若芳就焦急地说道:“怎么办?他叫我对外澄清,这孩子不是他的。”
萧旺艋:“谁?”
“我表哥萧永贺,现在的太子殿下。”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那世子堂弟不是死了吗?”萧旺艋一边说,一边看了看严若芳怀中的孩子,“我这儿子真是好命,我们都被抓.住了,结果世子竟然掉到悬崖下没了。”
“你个蠢才,你就没听说过新任太子爷跟以前的宣宁侯世子长得很像吗?”
“去年倒是听人说过两句,后来就没听说了,想必是谣传罢了。”
见过太子的人都是朝中大员,太子与宣宁侯府的内情,皇家没有表态的,这些人自然不会到处乱说,萧旺艋哪里知道这些?
严若芳叹了口气:“新任太子爷就是我以前的表哥,你的堂弟。他那天去侯府了,跟我和姑母说了,以后他会认下宣宁侯世子的身份,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他要我们想法子,既要澄清这孩子不是他的,又不能让侯府的家丑外扬。”
“这,这可怎么办?”萧旺艋傻眼,“他要不认,这孩子就是私通的……这家丑……我可没法子,你们说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