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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传来三更梆子声,她突然轻笑:“谢大人这剑若再偏半寸,明日京城头条便是‘权臣夜杀发妻’。”剑身映出她腕间胎记,像只振翅欲飞的蝶,“可惜了,我赌你舍不得。”
剑尖“当啷”坠地。谢珩掐着她后颈按向满地灰烬,透骨钉的寒意渗进她脊背:“七岁那年你落水,是我把你从冰窟窿里捞上来。”他染毒的唇擦过她耳垂,声音哑得不成调,“姜远山在我心口烙钉时说过,若这秘密见光,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知意攥着残纸的手倏地收紧。灰烬从指缝漏下,混着他肩头渗出的血,在地上洇出暗红纹路。她忽然想起那日冰湖,他徒手破冰捞起密信时,掌心也是这般淋漓的赤色。
“所以你给我喂毒,又暗中换药?”她指尖戳向他心口,透骨钉的凸起抵着指腹,“谢珩,你这护人的法子比北狄的狼毒花还狠。”
窗外风雪更急,谢珩突然闷咳着歪倒。知意下意识去扶,却摸到他怀中硬物——半块松子糖纸裹着的婴孩足印,朱砂拓印与她腕间胎记严丝合缝。
“当年被换的不止是婴孩……”他喘息着将糖纸塞进她掌心,虎头鞋的银线不知何时缠住两人手指,“还有三十七条人命债。”
五更天的晨光刺破窗纸时,知意从灰堆里扒出最后一片残纸。烧焦的“换”字连着半枚血指印,与三皇子书房暗格的锁纹惊人相似。谢珩蜷在榻上昏睡,手中还死死攥着那半块糖纸,呢喃的“意儿”混着血腥气,烫穿了她所有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