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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父的咒骂戛然而止。
知意趁势展开从姜府搜出的礼单,建元二十四年的条目被朱砂勾得密密麻麻:“腊月十二收淑妃赠胭脂十盒,腊月十五姜玉柔入宫谢恩,腊月十七你升任户部尚书——好个连环局!”
谢珩忽然扯开衣襟,心口旧疤在烛火下宛如蜈蚣。他抓起知意的手按在疤痕上:“冷宫大火那晚,姜玉柔的香囊掉出半块醉胭脂。”掌心下的肌肤烫得惊人,“这疤,是替你挡房梁时被火油灼的。”
隔壁传来姜父撞墙的闷响,狱卒惊呼着冲进来。知意反握住谢珩颤抖的手,将他冰凉的指尖按在自己腕间胎记上:“南宫夫人用隐线绣留证据,谢珩,她在等你翻案。”
牢窗外飘进雪片,落在遗书“南宫婉娘”的落款上。谢珩突然撕开信纸夹层,薄如蝉翼的绢布飘然落地——竟是半幅北疆布防图,边角盖着淑妃的私印。
“明日早朝……”他将绢布塞入知意怀中,喉结滚动,“若我有不测,江南老宅的桃花该开了。”
知意攥紧绢布,布上金线扎进掌心:“谢珩,你答应过要教我双面异色绣。”
梆子声穿透雪夜,谢珩忽然低头,唇擦过她腕间胎记。铁窗外的月光漏进来,照亮他嘴角血渍:“等天下锦绣无恙,我为你绣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