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弹开,用单手挟持住床上人的喉咙。
那人昏迷地躺在床上,轻轻呼出的湿热气息碰到齐樾的虎口。像轻飘飘的羽毛轻轻地一挠一挠他的心尖。
齐樾愣了一下,似是不敢相信床上的人竟然是梁文昭。
他凑近摇了摇,鼻尖闻到了淡淡的迷香。
原来是被下了迷药。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许仕业那个煞笔干的。
齐樾捏住梁文昭的鼻子,恶狠狠地小声警告:“怎么就这么容易中招了。下次不许吃别人给的东西,听见没有。”
梁文昭皱眉,闷的脸色通红。
齐樾赶紧松开捏着对方鼻尖的手。舍不得地放开又捏了捏文昭的耳朵。
在他耳边道:“也不知道许仕业下了多大计量,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要是明早还醒不过来,我一定会把许仕业的人头砍下来。”
说着说着,齐樾已经脱掉外袍,侧躺到梁文昭身旁。
他手上也不安分,松开耳朵后又慢慢去触碰按压梁文昭的嘴唇。
好软,好凉。
好乖。
要是亲上去的话,会不会也是一样的感觉。
齐樾紧张地心跳在这安静的房间里仿佛鼓声震耳。
他就像是也被传染了迷药,慢慢凑近。
嘀嗒一声,他头发上的水珠比他的吻先一步滴在唇上。
齐樾猛地睁眼清醒过来。
“禽兽啊,我这是在干什么,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动谁都不会去动梁文昭。
当晚,齐樾做贼心虚地给梁文昭掖好被角,逃也似的披上衣服,重新去洗澡了。
鸡鸣三声,到了齐樾练功的时间
可是他盯着梁文昭一夜没睡,心里偷懒想,偶尔不练一次就当恢复身体来着。
梁文昭这一觉睡得还挺沉,齐樾脱了他的衣服居然都没把人弄醒。乖乖巧巧,安安静静地窝在被子里,像只冬眠的仓鼠。
这迷药的效力还挺强的,改天找许仕业要一箱,直接下给朝堂上那些穿蓝袍的。
梁文昭的手指轻轻点动,薄如蝉翼的睫毛轻颤,眼睛缓缓张开,双手举起慢慢揉了揉眼睛。
“这是…?”
齐樾:“我家。”
“!!!”
齐樾被气笑了:“被人卖了都不知道,以后离许仕业远点。”
梁文昭似乎还没睡醒,整个人迷迷糊糊的。齐樾的警告左耳进,右耳出。应付似地点头。
“我衣服呢?”
“脏了,拿去洗了。”
“那地上那个蓝的是谁的。”
“你管那么多,家里就我和你,裸着出去都没人看。”
梁文昭被说的脸红,硬是不肯从床上下来。
齐樾只好给他找了一件自己的红色里衣先穿着。
“穿好了,就赶紧来吃饭。磨磨蹭蹭的。晚起的鸟儿连虫都吃不到。”
梁文昭自己身上还有一件,再套上齐樾的衣服,总觉得不太合身。于是直接脱掉自己的,再换上齐樾的衣服。
齐樾自己粗糙惯了,拿出来招待梁文昭的也只是两碗白粥,连个菜都没有。
可是梁文昭一点也不嫌弃,凳子比较矮,他就矮着身子去用勺子喝粥。
齐樾身子抽条拔高的厉害,几乎就是一低头就能从对方领口看到一片春色。
他真是恨不得找根针把自己那件衣服领口给缝上,或者找根针直接戳瞎自己控制不住偷窥的目光。
他随口聊道:这粥真的太磕搀了。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梁文昭想了想:“宫门口新摆了个饼摊,我路过好几次都想去来着,但是下朝的时候,其他人都在,我就不好意思一个人过去。”
“那走啊,我陪你现在去。”
“不了,我今天要报复许仕业。”
可以啊,知道咬人了。
“咳咳,那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吗?”
梁文昭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还是别了,你我在朝堂上演的太过,你要是替我出手,他会发现的。”
这顿早饭吃的很慢,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交换消息。
“文昭,如果你在肖鹤鸣手下过的…不如意的话,趁早脱身,我不用你给我当什么垫脚石。”
梁文昭:“你这话说的,我本来就不是垫脚石啊,我们是朋友。”
“朋友间互相扶持,俩肋插刀,再说了,我做的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齐樾心口酸疼,他的文昭依旧和从前一样热血难凉,依旧稚子天真。
依旧只当他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