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章太炎发文痛斥:“山东士民为义和团,无为衍圣公!”批评孔府丧失气节,呼吁民众效仿义和团的抗争精神,而非追随衍圣公这等投降主义。
1938年,孔子第76代孙孔令煜还积极配合日军的活动,陪同他们参加了祭孔大典,现在网上还流传着他与小日子在孔府前的照片。
除了他们下跪投降速度如此惊人,衍圣公和孔氏一些族亲在山东还犯下诸多残害女性的罪行。
孔府内设有 "婢女院",大量贫苦人家女子被买进府中为婢,文献记载其制度为 "终身为奴,婚配由主"。这里面到底啥猫腻,也就不用多说。
明成化年间,当时的衍圣公孔弘绪奸污凭借特权奸污乐籍女子四十余人,并虐待致平民死亡。
收到奏报的明宪宗勃然大怒,下令将孔弘绪押解进京审理。但是此举引来了文官的口诛笔伐,称孔弘绪身为至圣先师后裔,应免除手铐脚镣,使其体面进京。
最终在士大夫阶层的压力下,以“孔子之后,特事特办”的原则,仅将孔弘绪削去爵位,罢为平民,让孔弘绪的弟弟弘泰承袭衍圣公爵位。
然而被罢黜的孔弘绪仍过着与往昔无异的奢靡生活,毫不受影响。只是可惜了那些被奸污的女子,一生都被毁了。
石介看向杜衍的眼神很是得意。
“我说这个弟子与众不同吧。”
“难怪你如今春风得意。能得如此佳徒,确是为师者之幸。" 杜衍颔首赞叹。作为著述讲学为业之人,培养出优秀弟子本就是人生一大幸事。
唤吴悦退下,石介才笑吟吟望着杜衍说道:"你今日专程前来,恐不止为见我这学生吧?"
杜衍沉吟片刻,缓缓饮尽杯中茶,方才开口道:“官家也有意将你外放。”
石介本来在三月被罢黜官职,成为一介布衣,原以为将终老于杏坛。此刻突闻听此言,惊得手中茶盏微颤,脱口而出:"外放至何处?" 转瞬又忧形于色:"若真如此,我新收的这些弟子该如何是好?半途中断学业..."
“目前不知,官家只是向我透露风声,想必是想通过我告知于你。”杜衍抚摸着胡须,眯着眼睛抚须沉吟。
“如今朝中局势险峻,官家恐也拗不过那些人。希文(范仲淹)已修书于我,恳请转达他愿外放的意愿,官家也同意了。待过完正月,我们这一干人等怕是都要离京赴任咯。”
石介本来以为自己会因为变法失败而痛心疾首,却意外发现自己竟如旁观者般平静。非但没有悲戚之情,反而重燃斗志,恍若当年锐意变法时的激昂状态。
“我那弟子刚刚不是说了吗,为官者无论身处何地,皆当造福一方。只是...” 他略作思忖。
若他日他真的赴任,势必是公务繁忙,难以再兼顾授业。决定了,现在需要趁外放诏令还未下达之前,对弟子们进行强化教学。采用填鸭式授课,虽然有拔苗助长的嫌疑,但是也可以命令他们先囫囵吞枣记下,日后再慢慢消化。
“我今日专程前来,一则见见你这女弟子,二则转达消息。见你心境豁达,我也就放心了。" 杜衍继续抚须言道," 过几日希文(范仲淹)、稚圭(韩琦)、彦国(富弼)皆将返京,我等可邀上明富(孙复),大家一起聚上一聚。”
说罢缓缓起身,杜衍正准备告辞,忽然想起了什么,驻足回首笑着看向:"常常听人说,吴氏酪香菜肴一绝,老夫至今还未品尝过,不知可否叨扰?"
石介笑应:"妙哉!再喊上翼之(胡瑗),他天天窝在太学,门都不出。咱们到时候不醉不归!"
此刻的吴悦还不知晓,过段时间,四任宰执、三位鸿儒即将齐聚她家食店。
她正为睽违月余的朗朗晴空雀跃不已,若不是上午还有课业,恨不得立刻返家继续羊毛制品的制作。
唉。
也不能打电话发微信,通知青枣快把那些羊毛洗净拿出来晒,这可是难得的紫外线杀菌良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