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洗澡的时候,宁濯面对着殷绝帮他脱衣服,殷绝的皮肤很白,宁濯正在沉浸式欣赏他的大块腹肌。
“殷绝,你这是怎么练的啊?”
说完他还上手戳了几下。
就是那几下令殷绝连连后退,脖颈都染上了浅粉色。
“怎么了?”
殷绝的嗓音有些喑哑,“痒。”
宁濯不在意地“嗐”了声,“你怎么那么敏感,碰你一下反应就那么大,你来碰我试试,我就不会有你那样的反应。”
殷绝用乌黑发亮的眼睛瞅瞅宁濯,又瞅瞅自己的包子手,眼里的光沉了沉,“先欠着。”
宁濯正在倒水,哗哗的水声砸进他的耳朵,“你说啥?”
“没什么。”
宁濯倒完水,担心自己的衣服会被弄湿,三下五除二就将自己脱得只剩一条内|裤。
他精瘦,能够隐约看见腹肌的形状。
殷绝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直白的侵略性,里面的冰川像是变成了火山。
宁濯以为殷绝是在嘲笑他的身材,颇有些恼羞成怒的嚷道:“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没看过这样的啊?”
他们男生大夏天经常脱了衣服在外面打球,也没见有人嘲笑他的身材啊。
殷绝突然觉得头疼,他现在总是这样,不自觉地看着宁濯出神。
“抱歉,刚才在想事情。”
宁濯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人家压根就没嘲笑的意思,他偏要上赶着先发制人。
他战术性地咳嗽一声,“我帮你脱裤子?”
殷绝又红了耳垂,但他看宁濯脱得那么利索,似乎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也不再扭捏,“好。”
声音越来越沙哑。
殷绝的裤子是绑绳的,或许是被水溅湿了,布料往里贴了些,那一块的轮廓在宁濯的眼里变得清晰起来。
他下意识地打量了几眼,又看看自己的。
在心里哀嚎,殷绝怎么什么都比他大啊!
浴室里越来越热,热气熏红了宁濯白净的脸庞,choker在他弯腰的时候蹭过殷绝下身凸起的地方。
两人均是一愣,殷绝的反应更快,因为他已经感受到了缓慢升起的胀痛。
情急之下他背过身,后背就这样呈现在了宁濯的眼前。
“宁濯,你能先出去吗?”
殷绝还在尽力克制那异样的感觉,他迟迟等不来宁濯的动作,“宁濯?”
宁濯看着他后背那些密密麻麻的悲伤,眼里噙满了心疼。
殷绝满身的热瞬间冷却,他猛地转身,后背紧紧贴着墙壁,面容尽显慌乱,他的喘气声比以往粗重,“你都看见了?”
宁濯点头。
殷绝无力地闭上双眼,“抱歉,吓到你了,我自己洗,你先出去吧。”
宁濯只觉得一颗心揪痛,他在心里已经将殷绝视为了他唯一的好兄弟,而他的好兄弟到底受过怎样的伤痛,才会有那些密密麻麻的伤疤?
“是不是很痛?”
殷绝已经让自己恢复冷静,睁开的双眸隐藏了所有情绪,“没事,不痛。”
“这是怎么受的伤?”
宁濯的眼睛像春雨洗过的天空一样澄澈,心疼由内而发,明晃晃地镶在眼中。
殷绝看得那样清晰,他觉得全身的骨头似乎都被敲了几下,瘫软地靠在墙上。
他好像又踏上了一条无法前进却又不愿后退的崎岖之路。
“宁濯,我不能告诉你。”
是真的无法告诉你。
最后宁濯只是随便帮他冲洗了身体,睡觉时两人各怀心事,一夜无话。
早上宁濯醒来的时候,殷绝已经做好了早餐。
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怎样保持和谐的场面,这几天下来,宁濯似乎更懂事了些,他看见殷绝拆了纱布的双手,也不生气,反而笑着调侃,“身体真好啊,一晚上就恢复了那么多。”
殷绝回以淡笑,“手上原本伤得也不重,多亏有你包扎。”
刘家的丧乐还在奏唱,昨天晚上的惊悚画面给宁濯留下了阴影,外面嘈杂的人声让他感到一阵眩晕。
殷绝看出他的脸色不对劲,有些忧心,“不如休息一天,我们明天再去看也是一样的。”
宁濯摇头,将那些缝嘴的画面从脑海中晃走,“没事,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