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意初竖起大拇哥,“哇!超赞的!”
试图插嘴但没成功的管家、二师兄、三师兄:“……”
三师兄仍然不死心,“那个……”
金意初有些好奇,“涂深,你觉得我重么?”
涂深不知道想到什么,红着脸摇摇头,“不重的……”
不敢想象被夫君压在身下亲亲撞撞会是什么感觉。
三师兄挥挥手,“五师弟,师弟夫,我有话说!”
“涂深你的脸超红的欸,”金意初惊奇的发现涂深本微红的脸“歘”的一下红的能滴血。“怎么这么红啊?”
金意初用手背贴了贴涂深的脑门,感觉像是在触碰夏日被炙烤的大地。
他担忧地看着涂深,“你不要紧吧?要不去方仁堂找小林大夫看看?”金意初道,“刚好今天和柳银羽约在方仁堂见面。
涂深眼睫飞颤,气息略乱。
他听话地点点头,主动牵起金意初的手,小声道,“走、走吧。”
金意初便牵着涂深往外走。
三师兄看着两人的背影,伸出尔康手挽留,“诶——不是,五师弟,我还有话……啊!”三师兄话还没说完,突然痛呼一声。
——涂深连个眼睛余光都没给咋呼的三师兄,只一个迅疾利落的后踢,一脚把人踹离三步远。
整个动作在眨眼间便结束,金意初甚至都没看到残影。只觉得有一缕清风拂过。
三师兄胸膛上赫然印着一个清晰的脚印子。
他看着涂深逐渐远去的背影,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心口,哭丧着脸和管事告状,“爹,你看看他!话都不让我说,还踹我!”
“少君是主子,踹你一脚怎么了?你还有怨言?”管事严肃训斥道,“日后休得无礼!”
“五师弟和我们一样都是在寺庙里长大的,嫁人之后摇身一变成了主子。”三师兄一脸艳羡,“我也要找个好男人嫁了。”
二师兄察言观色预感不妙,当即果断遁离现场。
管事气得抄起椅子怒气冲冲,“逆子,你说什么?!”
片刻后,二师兄站在金府大门前,听着身后金府前院传来的棍棒声和鬼嚎,心有余悸地念了声“阿弥陀佛”。
*
金府的马车停在方仁堂后门。
涂深率先跳下马车,转身去扶金意初。
两人熟门熟路地从方仁堂后门进入后院。
林逸风今日上午特意没去看诊,金意初和涂深过来时,他正在看医书。
金意初挥了挥手打招呼,金意初“小林大夫!”
林逸风的目光从医书中挪开,落在金意初和涂深身上,视线掠过两人紧握的手,略微顿了顿。
涂深很敏锐地察觉到这点,看林逸风的目光有些凶。
林逸风尴尬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金意初坐在林逸风对面,“小林大夫,柳银羽约莫半个时辰后会过来。”
“在此之前……”他侧眸看向涂深,涂深一秒乖巧,目光都透露着温顺。
金意初继续道,“劳烦小林大夫替涂深看看,他方才好像有些发热,额头很烫。”
将涂深那些小动作尽收眼底的林逸风:“……好。”
他等了一会儿,见涂深没伸手出来把脉的意思,便和金意初说,“意初弟弟,你让涂深将手腕放在桌上,我替他诊脉。”
金意初示意涂深伸手。
涂深老老实实地把手放桌上,还极其自觉地在手腕上遮了一块丝帕。
金意初注意到那帕子上绣着两只漆黑的小鸭子,在白茫茫的水面上漂着。
咳,绣功不敢恭维。
金意初摸了摸鼻子,假装没看到帕子上的两只丑小鸭。
林逸风隔着丝帕号脉,片刻后收回手,“无碍,只是火气大了些,喝些清凉泻火的茶叶便可。”
金意初点点头,“我知道了,多谢小林大夫。”
涂深夫唱夫随,“多谢小林大夫。”
林逸风:“……不必客气。”
“小林大夫,我再与你说说柳银羽。”金意初平生第一次组cp,紧张又期待,同时还有些不安。
如果林逸风和柳银羽以后过得好,他也不必担心什么;如果林逸风和柳银羽过得不顺心,他这个牵线人心里肯定不安。
金意初发愁,希望这是一段良缘而不是孽缘。
思索之间,金意初把他知道的信息一股脑的全说出来,内容大致和书信里的差不多。不过口述比信件更加生动。
“我知晓,”林逸风语气温和,“意初弟弟不必忧虑,我会好好考虑的。”
金意初点点头。
没过多久,小童子乐哒哒地小跑着过来,搂住林逸风的胳膊兴奋的说,“兄长,前面来了一个好好看的公子!说是找兄长的!”
金意初心想童子说的“好好看的公子”多半就是柳银羽了。
“他是不是穿着紫色的衣服,手里还拿着一柄扇子?”
童子摇摇头,“不是的意初哥哥。是一个白衣服的哥哥,手里也没拿扇子。不过那个哥哥腿好像有问题,是坐着轮椅来的。”
金意初:????
林逸风问小童,“那他有没有说自己姓甚名谁?”
小童糯声糯气地说,“哥哥说他叫柳银羽。”
金意初大为震撼:?!
Bushi!
他没听说柳银羽什么时候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