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被触及了什么隐秘。

他冷笑一声，剑势却更猛了几分：“你不必套我的话，程辞。今日你必死无疑！”话音刚落，他身形猛地拔高，手中长剑高举，灵力如潮水般涌出，剑身竟然隐隐发出低鸣，像是某种秘术被催动。

程辞瞳孔微缩，心头一凛，暗道不妙。这把剑的灵力波动太过诡异，绝不是普通招式。他不敢大意，脚尖猛地一踏，急速后退。

同时程林澈传出一道灵讯求助。

然而，讯光刚在夜空中亮起一瞬，便被一道凌厉的剑气斩碎，化作点点荧光散落。

“想搬救兵？”灰袍人冷笑，他手腕一抖，长剑分裂出数道虚影，剑气如狂风暴雨般朝程辞周围的沿炣山弟子席卷而去，逼得众人无暇分心，只能各自迎战那些分剑。

程林澈咬紧牙关，长剑横扫，硬生生劈开一记分剑，额头已渗出细汗。他瞥了程辞一眼，低吼道：“阿辞，我来助你！”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剑光如虹，冲向灰袍人，与程辞形成夹击之势。

“好啊。”程辞咧嘴一笑，眼中燃起光芒，手中长剑一抖，剑尖直指灰袍人咽喉，招式凌厉至极。程林澈则是从侧翼攻来，剑法稳重如山，试图牵制灰袍人的动作。

正在此时，十几道熟悉的身影从天而降，在空中施展阵法，剑光如雨，将他击退。

“姜棠？”程辞一愣，“你们御剑回去，不是应该要到若羌了吗？”

姜棠手持长剑，清冷的面容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你一剑劈了千衍门百年牌匾，他们岂会放过你？”说着，他也加入战圈，三人剑光交织，与那灰袍人战作一团。

月光下，剑气纵横，灵力激荡。灰袍人的招式愈发凌厉，每一剑都似乎要撕裂空气。程辞与程林澈、姜棠三人配合默契，却依然感到一阵阵压力扑面而来。

那人的剑法中似乎藏着某种古老的秘术，每一次出手都带着令人心悸的力量。

剑光如匹练，撕裂夜空，姜棠的长剑带起一道寒芒，直刺灰袍人侧肋。灰袍人冷哼一声，身形诡异，手中长剑猛然下压，剑身上骤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咒，幽光闪烁，像是无数只眼睛在黑暗中睁开。

刹那间，那些分剑的数量激增，化作数十道流光，呼啸着扑向众人，剑气凌厉得仿佛要将空气都撕成碎片。

“小心！”程林澈低喝，手中长剑一横，灵力灌注，硬生生挡住两道分剑的夹击，剑身震得嗡嗡作响。他额角青筋暴起，咬牙看向程辞，“阿辞，这老家伙的剑有古怪！”

程辞眼中闪过一抹戾气，右手紧握长剑，施法悬空，左手猛地一甩，将剑鞘抛出，抽出腰间的玉笛断肠。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哼道：“比法器是吧？我可有两个！”

话音未落，他唇边贴上玉笛，灵力灌入，笛声骤起，清冽如冰泉，却带着一股诡异的杀意。

断肠与长剑在他身前交错，形成一道灵力屏障，迎向那漫天分剑。

灰袍人瞳孔微缩，显然没想到程辞还有这等手段。他冷笑一声，手腕一抖，剑身符咒光芒大盛，分剑的数量竟再次暴增，铺天盖地地压向若羌与沿炣山的弟子。

场中弟子们被分剑缠住，剑光与灵力碰撞的爆鸣声不绝于耳，局势瞬间陷入胶着。

程辞身形如电，断肠的笛声与长剑的剑气交织，硬生生撕开一道缺口，直扑灰袍人。

他注意到，那些分剑的威力似乎与灰袍人本身的灵力息息相关——分剑越强，灰袍人的剑势便越弱。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猛地扭头喊道：“姜棠，师兄！你们去对付那些分剑！”

姜棠闻言，剑眉微挑，瞥了程林澈一眼，似有犹豫。程林澈咬牙，低声道：“听他的！”姜棠不再迟疑，掠向分剑群中。程林澈紧随其后，稳重的剑法如山岳般压下，硬生生将数道分剑逼退。

程辞目光一凝，果然察觉到灰袍人的剑势弱了几分。

他嘴角一扬，断肠笛声骤变，尖锐如针，直刺灰袍人耳膜。灰袍人脸色微变，剑招一滞，程辞趁机欺身而上，长剑与断肠齐出，招式狠辣，逼得灰袍人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