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见,我手机,平板,就连mp3也被收走了。”阮暮耸耸肩,语气透露出一股无奈喝无力,“这是事发前晚,我从家里放冬天被子的橱柜和客房的床底里翻出来的。”
“充电器和电脑被李女士分别放在两个不同的地方,但幸好,我都找到了。”
“这个电脑已经有十多年了,除了有些卡机,其他还凑合,能上网就行,我要求不高。”
沈务辞一笑:“准备工作挺充分的。”
“那是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阮暮拍了拍胸脯,眉飞色舞地说。
阮暮要退出创新班的原因,三人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只是闲聊点趣事。
“我听你妈和我妈说的,我还以为会看见一个颓废暴躁青年独自emo呢。”沈务辞看见阮暮在给自己准备找个盘头发的教程。
阮暮头也没抬,盯着电脑道:“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随便什么事都会被她说成天要塌下来的事。”
“那也是。”沈务辞道,“不过你这么犟着,也不是个头,想到有什么对策?”
阮暮挑选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就扎个丸子头,一只手抓着头发:“我自有法子,只是时间的问题,他们吃软不吃硬,我这次要是态度软下来了,以后都会被拿捏得死死的。”
“张口闭口你一辈子的,我才活了十七年,一辈子就已经被他们看明白了,太可笑了,他们以为他们是预言家啊。”阮暮冷笑一声,“我就不信我高考真考了700,一辈子就舒舒坦坦的,以后该给人家当牛马,还是当牛马,累死累活的。”
沈务辞旁瞥了一眼全程保持沉默的原衪,双手插兜,敬佩的眼神看得阮暮绕头发的手一抖:“你在这个年纪有这等觉悟,已经超出同龄人很多了,比他们少走了很多年弯路。”
原衪眼看沈务辞越说越离谱,用手肘推了推沈务辞:“好了啊,还在人家家里,稍微收敛些,到时候出去说。”
阮暮摊摊手表示无所谓:“没事,请继续你的演讲。我妈这时候应该正拉着你妈从我小时候怎么乖讲到现在怎么变成她陌生的样子。”
“走吧,不然等会时间太赶了,我还要去买奶茶呢。”阮暮扎好头发,将电脑关机,充电器拔掉,收拾好塞到床底下,确保从一些角度看不到一点儿,拍拍手,“OK,完事。”
三人推开门,阮暮马上换上一副冷淡的样子,微微拧着眉,抿着唇。
“我是越来越看不懂她了……她现在呀……”话没说完,阮母听到“吱——”的开门声,马上止住了话头,转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们是要出去了吗?别玩得太晚啊。”
“张阿姨好。”阮暮正常地和张槐如打了个招呼,又切换了硬邦邦的态度对着阮母:“嗯,我知道了。”
三人出去的时候,听见阮母隐隐约约地说:“你看她这个样子,像我欠了她五百万一样…………”
到了室外,阮暮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泻了一口气:“总算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了,这几天被关在家里反思可憋死我了,生活不易,生活不易。”
沈务辞看她切换自如的样子,好笑道:“奥斯卡演技奖不颁给你,真的是可惜。”
阮暮转身望了眼原衪,说:“不可惜不可惜,一山隔一山,那山更高,我这点演技算不了什么,只能短时间爆发一下,那些稳定输出的人,才是厉害。
“对吧,原衪?”阮暮扫了一眼原衪波澜不惊的面庞,又自顾自说,“我记得原衪很喜欢艾斯……”
原衪短短地回视阮暮,似是不满意阮暮搞错名字,纠正道:“艾德里安·布罗迪”
原衪后来提出要把电影票的钱转给阮暮,遭到后者坚定的拒绝,阮暮:“不行,我这几天想报复性消费一下,别拦我。”
这件事不了了之,原衪主动提出去买奶茶:“你们喝什么。”
“波霸奶绿,三分糖,去冰,不要搞错了,谢谢。”阮暮再三嘱咐了三分糖和去冰两个关键条件才去取电影票。
沈务辞则是缠着原衪,以看菜单的名义跟他一起去买奶茶。
芝士奶酪葡萄、黑糖珍珠鲜奶、抹茶冰淇淋奶茶…………种类很多,沈务辞问原衪他喝哪种。
原衪随便扫了一眼菜单:“一颗柠檬茶吧。”
“哦?不喜欢喝奶茶,还是单纯不喜欢甜的?”沈务辞语气不明,却是饶有兴味。
原衪:“夏天喝奶茶太腻了。”
没有得到心中的答案,沈务辞有些失望,因为原衪作为沈务辞心目中的男主,应该是喝一点甜就皱眉,平时不碰奶茶和一些甜品那一挂的。
啧……不合格。
“你还没说加不加冰和甜度呢?”沈务辞紧追不舍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