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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书中文 > 祸国毒士死后竟成白月光 > 第2章 第 2 章

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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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襄再次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素雅的浅色床帐。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安神香气,身下是柔软的被褥,与昨日那冰冷僵硬的床板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才是病人该有的待遇啊。

陈襄翻了个身,舒展了一下四肢,询问系统:“我昏迷了多久?之后发生了什么?”

【七个时辰。宿主晕倒之后,那个杜二公子将你抱回房中,又请了医师给你看病。】

陈襄心中点头。他现在身体虽然还是虚弱无力,但那如影随形的头痛已经大为缓解,思维清晰了不少。

躺在这柔软的床铺上,陈襄一时竟不想起来。

但他翻身的动静被门外之人听见了。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陈襄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小丫鬟探头探脑地往里瞧。

她与陈襄四目相对,见陈襄醒了,眼睛一亮。

“公子您醒了?”小丫鬟快步进来,扶着陈襄坐起身,“公子可觉得渴了?饿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陈襄摇摇头,刚想开口却发现嗓子有些干哑。

小丫鬟观察他的神色,机灵地给他倒了一杯茶,又细心地在他身后垫了一个软枕。

茶水温度适中,陈襄一饮而尽。

“多谢,”他清了清嗓子,正欲再度开口,却见那小丫鬟一拍脑门。

“我去通知二公子,公子您稍等!”

诶,等——

对方急匆匆地就转身跑了出去,陈襄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

“……”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闭目养神。也好,他现下正好再将原身的记忆梳理一番。昨日兵荒马乱,有着不少疏漏。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叩响。

陈襄睁开眼:“请进。”

得到应允之后,房门被人推开,果然是昨日见过的那位杜二公子。他甫一走进房间内,就对着陈襄深深一揖:“昨日之事,实在是杜家失察,竟让公子——”

陈襄心中警铃大作。

这人一看就是要开始长篇大论,他轻咳两声,忙不迭打断道:“咳咳,杜公子先坐、先坐。”

这个杜二公子看着年纪不大,怎么一副拘谨的老古板的样子。跟他某位昔日政敌一样。

杜二公子被打断,向陈襄道谢一声后便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腰背笔直,像是一块直挺挺的笏板。

“陈公子的身体可好些了?”杜二公子声音中带着歉意,他见陈襄脸色虽苍白,但精神却比昨日好了许多,眼中的担忧才稍稍褪去。

陈襄道:“已无大碍了。”

“医师说公子身体虚弱,需要卧床静养。这几日公子便安心住在这里,若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下人便是。”

杜二公子神情郑重:“昨日之事,乃是府医粗心大意开错了药,幸好公子懂得药理,不然险些酿成大祸。这件事乃是杜家失察。”

“我父亲已经将那庸医赶出府邸,重新请了城中老字号的医师来为公子医治,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再发生!”

粗心大意?

陈襄心中自是不信的。

但他仔细观察面前的青年,见他目光清正,言辞恳切,料这事确与他无关。

想来也是,对方看起来年尚不及冠,又不过是府中小辈,这种事情自然不会让他知晓。

陈襄没有向他迁怒的意思,只淡淡地应了一声,像是不愿再提此事。他身体动了动,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原身一直缠绵病榻,其他人不好来拜见。昨日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杜二公子一愣。

“是在下疏忽了!”

他忙从座位上站起,先是整理了一下衣衫,而后恭恭敬敬地对着歪在床上的陈襄一揖:“衡,见过陈公子。家父在族中行二,现今乃是零陵县县丞。”

乍听见对方的自称,陈襄恍惚了一下,眼前浮现出一片模糊的萧疏月影。

衡、珩。

对方的名字,让他想起了一位故人。

但陈襄很快便回过神来。他将注意力放在杜衡的话语当中。

杜家的二老爷,杜旭,在记忆当中是做主收留原身的人。可,杜家家主态度不明。

陈襄的手指不自觉地敲点着锦被,心中思虑着,面上却云淡风轻:“可是缭之兮杜蘅的蘅?”

杜衡直起身来,认真地答道:“是‘衡诚县矣,则不可欺以轻重①’的衡。”

陈襄的眼珠转向他。

他向来不耐烦那些佶屈聱牙的经史子集,常常偷懒只“观其大略”。但这句话出自《礼记·经解》,因曾被当代大儒注解,故而他有些印象。

——衡锤的精确悬置意味着公正无私,任何轻重都不会被轻易误导②么。

希望对方真能如此。

陈襄身在床上,也没有下去的意思,只随意地向对方拱了拱手:“好名字。在下陈湘,想必杜公子已然知晓了。”

“陈公子的名字亦是极好,”杜衡正色道,“与武安候同名,必定也是才华横溢之人。”

陈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个“武安侯”是何人。

愣了两秒,他才反应过来这个武安侯就是他自己。

上辈子,他主公出身微寒,起初无人看好,更无文士投效。刚出山的他只得一人干所有人的活,既当张良又做萧何,苦不堪言。

待天下平定之后,主公念及旧功,赞他“能抚养军士,战必克,得百姓安集③”,赐封武安候,位居众臣之首。

可惜了,他得此侯位未满一年便被抄家问斩,名号都未曾听人唤过几声,一时想不起来情有可原。

就是,让陈襄没想到的是,这杜衡竟还夸他功绩?

——他还以为自己在世家中的名声已经人人喊打了呢。

不过他暂时无意在此事上寻文章,只轻笑一声:“非也,在下的‘湘’乃是湘江之水的湘。”

两人又闲话几句,杜衡见陈襄面色渐显疲态,便主动起身告辞:“陈公子身体尚未痊愈,还需好生休养。在下便不打扰了。”

陈襄忽然唤住对方:“杜公子且慢,在下有一事相求。”

“何事?请尽管告知在下。”杜衡道。

“我来杜家许久,却未曾拜见过杜家家主,”

陈襄声音缓缓道,“不知三日后令伯父可有闲暇,能否托付杜公子代为问询一声?”

杜衡没有犹豫便答应下来:“好,我回去向伯父问询一声。”

待杜衡身影消失在门外,陈襄脸上的疲惫之色顿时褪去大半。

他靠在床头,目光穿过窗户,落在外间的阳光之上。

二月草木新生,窗外春光明媚,微风拂过树梢,将阳光与绿叶揉碎成一幅生机盎然的画卷。

“系统,帮我查查炎兴三年荆州供给朝廷的粮草数量,要具体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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