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让她看吧!让她看看现在自己到底多么强大,已经不再是她能掌控的那个月了!
瑟瑟发抖吧,然后为自己随意对待的态度后悔、祈求他的原谅!
曾经孱弱的产屋敷月彦埋在心里的那些不甘、在获得强大的力量时统统涌现出来,膨胀的鬼舞辻无惨一条条细数产屋敷诸荏的罪责,脑中闪过无数她的身影。
轻浮!
她随意撩拨、百般戏弄,桧扇抬起下巴的动作不知道被产屋敷诸荏做了多少遍,身上触摸的酥麻即使在夜间无人的时候也会不断地折磨着他。
目中无人!
不限于仆从、即使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会被诸荏忽视个彻底,即使是在正式的会见里,只要她想,她就会随时把他搂进怀里肆意玩弄,这是何等的羞辱!
拈花惹草!
明明已经把他捧到那样的位置,居然还敢把那些贱民也放进宅邸,想到那种粗鄙之人也配和自己相提并论,鬼舞辻无惨就感到无比恶心。
……
——然而所有要说的话、所有想要数落的罪名,在真正面对诸荏的时候,都被掐死在了喉咙里。
鬼舞辻无惨看着那人忽视了满地的脏污和自己身上的血腥,如同往日一般毫无芥蒂地对他笑着,亲昵地招手:“月,来这边~”
不、不要——
他不会再当那个女人豢养的玩物!
她难道以为自己还是曾经的那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产屋敷月彦吗?!
他……
该死!
没用的双脚擅自动了起来,甚至在靠过去的路上还下意识地想要舔干净自己的手。
不知不觉的时候,就已经像从前那样伏在诸荏的膝头,被她从那沾染着血迹与肉屑的脸,一路向下,摸到紧绷的背脊,一下又一下,甚至连身后的管鞭都被一条条地从根部拂过。
“呜、”在察觉到自己情不自禁地轻哼出声时,无惨半眯的眼睛顿时瞪大,可那双手的力道即使无比柔和、却仿佛蕴含千钧之力,如若不是,那为什么他起身不得、动弹不能、只能跪在她脚边任由她狎弄呢?
“乖宝贝、我的乖宝贝……”一如既往地,安抚的吻蜻蜓点水般落在无惨的眉心,那斑驳的血迹也随着吻的动作,印上了诸荏的唇角。
轻飘飘的杀意和扭曲的情感在脑海中交织,最终他还是按捺住了所有动作。
……
……算了。
*
平民和仆从无故消失的信息被产屋敷诸荏一一压下。
她豢养了一只吃人的野兽,将他当作无害的宠物一般逗弄。获得强韧身体的恶鬼变得更加主动,他不满足于浅尝辄止。
肌肤与肌肤间的触碰,更加紧密地贴合。然而一切主动的攻势,在诸荏的掌控下屡屡失败,最终的结果是他在她身下重新又变回了那个孱弱无力的产屋敷月彦。
“唔、……哼……”
但是——
占有欲、嫉妒、愤怒……
看到曾经自己的身上经历过的事情在诸荏带回来的陌生人身上一一再现。冲天的妒火将产屋敷月彦燃烧得疯狂。
然而往日的温情不再,迎接他的是产屋敷诸荏从未在他面前展现的冷酷。
“真是反了。”
——杀了他们!
把那些只会勾引的、低贱的人统统杀掉!
*
被一手按倒前,鬼舞辻无惨还在做着诸荏乞求自己原谅的美梦。
“不要仗着我的宠爱肆无忌惮。”
他从没有像现在那样意识到产屋敷诸荏的强大、不可匹敌。
变成恶鬼之后无往不利的力量在她的面前脆弱得像一张纸,她就像一座山、本以为靠近了她,却发现还离着那么遥远。
他害怕、不甘,在诸荏手下瑟瑟发抖,却又被那该死的、恶心的情绪支撑着不想逃离:
“凭什么可以轻而易举地被那些贱民骗走?!诸荏!回答我!”
***
诸荏发现了,缘这只猫,真的超级无敌SUPER世界第一乖巧。
她咬着安静的猫脑袋,表情严肃,得出了结论。
“缘,说话。”诸荏还咬着猫脑袋,含糊地说。
“咪。”
“好,真棒!”
“缘,握手。”
猫爪老实地放在了诸荏的掌心。
“好,真棒!”
“来,开门进去。关门!”
小猫咪走进房间,乖巧地关上门。
“好,真棒!”
哇——!!!这是谁家的猫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