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帮子喜诗书、爱美人自诩风流的文人墨客们看呆了眼。
李迟意随杜若兰的脚步离开包厢,一眼便看到这帮如饿狼般垂涎欲滴的眼神,倏地就心生恼意,解下身上的披风,宣示主权般当着酒楼众人的面,将其披在杜若兰肩上,并伸手为她系上结扣。
见披风将杜若兰裸露在外的细嫩脖颈挡得严严实实,他这才嘴角噙笑,心满意足地点点头。
杜若兰也没拒绝,她以为他这么做,是要替她遮掩她脖子上的掐痕,维护她的体面,不免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却不知他是因为心里的醋坛子打翻了,见不得别人多看她一眼。
正要再次提步离开时,杜若兰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而朝着旁边一桌客人走去。
那正是陆采文和好友坐的桌子。
大家都不明所以地探头看向那边,纷纷对陆采文心生羡意,竟得美人青睐。
那陆采文更是红了脸,不知这佳人为何突然走向自己。
“刚刚听二位公子提起杜娘子,不知二位可认识她?”
美人的声音竟也如珠玉相击般清脆好听,听得人耳根子直发软。
“不,不认识。”陆采文结结巴巴地回答,面色更红,像煮熟的鸭子。
“既然不认识,为何说她貌丑,且心胸毒恶,是个蛇蝎妇人呢?”
“我,我,我……”那陆采文连道三声我,仍是吐不出半个其他字。
他那好友见状,忍不住出声为其说话:“这位娘子,我们谈论杜娘子,关你何事?”
“因为,”只见佳人樱唇一张,从她口中吐出几个字,“我就是杜若兰。”
杜若兰说完,收敛脸上的笑意,神色冰冷道:“以后莫要再让我听到你们随意搬弄我与李青云的是非,有句话说得好,未知全貌不予置评,你们身为读书人,更应明悉此理,”
她转向四周看了一眼,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扬声道,“既然你们都说我是狠毒的蛇蝎妇人了,那我也不能白白浪费你们替我安的这‘好名声’,便是要将它贯彻到底,如果再让我听到你们有人背地里坏我名声,今日就不是好言相劝这么简单了。”
她话音刚落,李迟意揣着他的黑金古剑就站到了她的身旁,颇有为她撑场子的架势,庞文也随之站到了她另一侧。
他们认出了李迟意身上的官袍,猜到了他的身份,加上庞文高头大马比牛还壮实的身材,两人一左一右地杜若兰护在中间,一双手只摸过笔杆子的文人们哪见过这阵仗,纷纷噤声点头。
没想到杜若兰不仅不是凶悍恶妇的丑模样,而是一个肤白貌美形貌清丽的美艳女子。
临走时威胁众人那一句话,虽让人害怕,却又给她添了一抹烈性,越是貌美而烈性的女子,越深得这些文人墨客的欣赏,就好比要带刺的玫瑰,神秘而危险,其极致的美丽又让人想要探索。
待杜若兰和李迟意已经一前一后离开良久,那陆采文还未回过神来。
他收起眼中的惊艳,提笔就写下了一首赞扬杜若兰美貌和其性烈的诗文。
“春风不解兰花意,吹入青云凤凰开。”
诗里他把杜若兰比作不畏寒风迎风绽放山间刺兰,又明褒暗贬地讽刺了李青云,将其比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凤凰花,凤凰花还有影射其抛妻弃母,攀龙附凤之意。
凤凰花在大厉向来用来比作男子攀龙附凤,也就是俗称吃软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