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皇后闻声抬头,拿一双锐利丹凤眼的眼角轻瞥了他一眼,涂了满口的胭脂红唇微张,“这不裕王殿下吗,今儿个怎么得空,竟想起我这个母后来了?”
裕王大声喊冤,埋着头:“儿臣是时时刻刻念着母后的啊,只是近日多事之秋,实在是抽不开身来墨华宫给母后请安,现今得了空,这就立马来宫里看望母后了,”
“是吗?”宋皇后把手伸向一旁的大宫女刘姑姑,刘姑姑会意地低头伸手,一双长长的指甲上染着凤仙花汁液似血般鲜红的五指搭在了她的手背上。
宋皇后起身走到裕王跟前,“你若真这般有孝心,刺杀太子一事,怎没有提前知会我这个当母后的一声?”
裕王被她冷不丁出现在头上的话给吓出一身冷汗,连忙解释道:“此事是李青云安排的,儿臣也是事后才知道,刺杀太子不成,儿臣已经教训过他了,等儿臣回去,定再好好教训他一番。”
一听是李青云的计划,宋皇后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来:“你这个姑爷对你这个岳父,倒是尽心尽力,忠心耿耿的,有这份心意,你也别怪他了。”
裕王不知所以地抬头,但他想起来此次前来的目的,将这诡异抛之脑后了。
“母后,儿臣来找你,是有要事相商,那李迟意现在颇得圣眷,父皇不仅封他为景泉君,允他带刀入殿,更是把大理寺少卿一职安在他的头上,”裕王说,“他是太子的人,大理寺少卿掌管官员命脉,此位定不能让他给坐稳了去,他现在已经查到了户部尚书的头上,不日便会牵连到儿臣……现今怕是只有母后你出马,才能挽回此番局面了。”此位定不能让他给坐稳了去,我原想举荐我提拔的一个门生担任此职,却被父皇给拒绝了,
“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竟让你们一个二个这般如临大敌,算起来,你的年岁有他三倍有余,怎这么没出息,居然怕他?”宋皇后踢了他一脚,骂道,“我怎会收了你这么个没用儿子!”
“母后,母后,”裕王上前抱住她的脚,“儿臣任母后踢,任母后骂,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解决了李迟意那小子,不然,只怕以后母后可就没机会对儿臣又踢又骂了。”
“你胆敢诅咒我!”
“没,儿臣说的是自己,儿臣怎敢诅咒母后,母后定当长命百岁,千秋万代。”
宋皇后听完心里这才舒服了,她说:“”
裕王守在墨华宫前徘徊踱步,脸上略有些焦急的神色,和额上细微的汗意,让人看得出他已经在此等了许久。
身后传来一道平静如古井的声音,“这不名满京城的裕王殿下嘛,今儿个怎么得空,来我墨华宫了。”
裕王听后连忙转身,惶恐地走上前去,“母后这说的哪里话,儿臣来墨华宫给您请安来了。”
被裕王称为母后的人是个约莫三十岁的女子,看起来比留着胡子的裕王年轻数倍,她仪态端庄,走起路来,头上的凤冠不偏不移。
宋皇后十七岁进宫,至今入宫十三载,正好是三十岁的年纪,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她保养得当,面容姣好,脸上不见一丝细纹。
“劳烦裕王殿下,还记得我这个母后。”宋皇后右手搭在身侧的大宫女手上,另一手置于腹前,绕过裕王,在宫女的搀扶下,直直地进入墨华宫。
裕王听完,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跟了上去,“母后这说的哪里话,儿臣怎敢忘了母后,儿臣是时时刻刻的念着母后啊,只是近日多事之秋,实在是抽不开身来墨华宫给母后请安,现今得了空,这就立马来宫里看望母后了,”裕王左一个儿臣,右一个母后,丝毫没觉得喊一个比他小了十几岁的女子为母是什么值得害臊的事,毕竟他以前还只是高氏一族旁支里不得重视的一子,他有如今敢与太子一争天下的权利和地位,全是宋皇后赐予他的。他可不得好好讨这位母后的欢心嘛。
没说叫母后了,宋皇后就是让他趴在地上当狗给她□□,他也没有异议。
“你若真这般有孝心,刺杀太子一事,怎没有提前知会我这个当母后的一声?”宋皇后说完,拿一双锐利的丹凤眼眼角轻瞥了他一眼。
这一眼看得裕王浑身冷汗直冒,急忙解释:“此事是李青云安排的,儿臣也是事后才知道,他刺杀太子不成,儿臣已经教训过他了,等儿臣回去,定再好好教训他一番。”
殿内,宋皇后在刘姑姑的搀扶下,缓缓坐上了凤椅,一听是李青云的计划,她嘴角扯出一抹略显古怪的笑来:“你王府这个姑爷对你这个岳父,倒是尽心尽力,既有这份心意,你也别怪他了。”
裕王把宋皇后突如其来的古怪笑意抛之脑后,他想起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母后,儿臣来找你,是有要事相商,那李迟意现在颇得圣眷,父皇不仅封他为景泉君,允他带刀入殿,更是把大理寺少卿一职安在了他的头上,”裕王说,“他是太子的人,大理寺少卿掌管官员命脉,此位定不能让他给坐稳了去,他现在已经查到了户部尚书的头上,不日便会牵连到儿臣……现今怕是只有母后你出马,才能挽回此番局面了。”
“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竟让你们一个二个这般如临大敌,算起来,你的年岁有他三倍有余,怎这么没出息,居然怕他?”宋皇后忍不住骂道,“我怎会收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儿子!”
裕王以头磕地,“儿臣任母后骂,母后就是要打儿臣也是使得的,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解决了李迟意那小子,不然,只怕以后母后可就没机会对儿臣又踢又骂了。”
“啪——”的一声,宋皇后拍案而起,指着裕王,面容扭曲地怒声道:“你胆敢诅咒我!”
裕王被她冷不丁一吼,吓得是浑身一抖,连忙抬头抽自己耳光,“看儿臣这嘴,没个把门儿,儿臣说的是自己,怎敢诅咒母后,母后定当长命百岁,千秋万代。”
宋皇后冷哼一声,重新坐了回去,很快神色便恢复如常,她双眸古井如水,仿佛刚刚发疯动怒的人不是她一般。
她嘴角露出一抹惑人的笑意,“一个区区少年郎,看你们吓成什么样,十八九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给他找个女人,温柔乡里一躺,红床暖被一盖,美人儿耳边细声暖语几句,他就准保失了魂儿,什么都听进去了,还怕拿捏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