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棠还未回答,沈醉已骤然松开他,身形如鬼魅般掠向窗口!
"锵——"
断剑出鞘,寒光乍现!
窗外黑影闷哼一声,踉跄后退。沈醉纵身跃出,剑锋直逼对方咽喉!
那人见势不妙,猛地掷出一枚烟雾弹,"嘭"地一声,白雾弥漫。待烟雾散尽,刺客早已不见踪影。
沈醉皱眉回身,却见裴玉棠站在窗边,指尖拈着一枚铜牌。
"禁军的腰牌。"他淡淡道,"看来有人坐不住了。"
翌日清晨。
裴玉棠刚踏入太医院,便察觉气氛不对。
院中多了几名陌生侍卫,而他的值房门前,站着一位身着绛紫官袍的中年男子——兵部侍郎陈禹。
"裴太医。"陈禹笑吟吟拱手,"久闻大名,今日特来求诊。"
裴玉棠面色不改,抬手推开门:"陈大人请。"
屋内,沈醉早已隐匿身形。
陈禹入座后,却不急着诊脉,而是环顾四周,似笑非笑道:"听闻昨夜太医院进了刺客,裴太医没受惊吧?"
裴玉棠斟茶的手稳稳当当:"陈大人消息灵通。"
陈禹眯眼:"本官也是关心同僚。"他忽然压低声音,"不过,有些事,知道得越少,活得越久。"
裴玉棠抬眸,与他四目相对。
"陈大人这是……威胁我?"
陈禹哈哈大笑:"岂敢岂敢!"他站起身,意味深长道,"只是提醒裴太医,莫要被某些'亡命之徒'连累了前程。"
待陈禹离去,沈醉从梁上跃下,眸中寒意凛冽:"他在试探你。"
裴玉棠垂眸,指尖轻敲茶盏:"他心虚了。"
当夜,太医值房。
裴玉棠提笔写奏章,准备将血书一事密报皇帝。
可笔尖刚落纸,手腕却忽然被握住。
沈醉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掌心覆在他手背上,低笑道:"裴大人这字,怎么抖得比受伤的我还厉害?"
裴玉棠耳尖一热,冷声道:"松手。"
沈醉却不放,反而就着他的手,在纸上添了一行字——
"三日后,醉仙楼,真相自现。"
裴玉棠蹙眉:"你这是何意?"
沈醉勾唇:"引蛇出洞。"
窗外,禁军的火把忽明忽暗,照亮了两人交叠的衣袖。
而更远处的暗巷里,一双阴鸷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太医值房的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