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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将虎符重重拍在案上:“沈卿刚大婚,朕本不该……”
“臣请战。”沈醉单膝跪地,婚服未换,衣摆还沾着昨夜的红烛泪。
裴玉棠立在武官队列中,看着沈醉挺直的背影,忽然出列跪地:“臣请随军。”
满朝哗然。皇帝沉声道:“裴卿是文官。”
“臣首先是医者。”裴玉棠抬头,“三年前西北军饷案,臣父蒙冤而死;今日北狄来犯,用的又是当年同样的箭——臣,必须去。”
沈醉侧目看他,眸中情绪翻涌。
出征前夜,沈醉将裴玉棠压在营帐的军械架上。
“你知道战场不是太医院。”他咬住裴玉棠的喉结,“我会分心。”
裴玉棠反手扣住他后颈,将一个瓷瓶塞进他领口:“每日一粒,可保你剧毒不侵。”顿了顿,“敢死在外面,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沈醉低笑,忽然抽出一把匕首割下两人一缕发丝,熟练地编成同心结塞进裴玉棠怀中:“裴大人的魂……我预订了。”
帐外传来集结的号角,沈醉最后吻了吻他眉心:“等我回来。”
三日后,京城南门。
百姓们惊讶地看着一袭白衣的裴太医策马冲出城门,腰间佩剑,背后药箱在晨光中泛着冷芒。
守将拦住他:“裴大人!没有圣旨不得离京!”
裴玉棠甩出一道手谕——那是皇帝特许他督办军药的密旨。
“让开。”他冷声道,“我的夫君在等我。”
马蹄踏碎晨露,向着烽火连天的北方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