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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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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衡和牧溪在傍晚时分才回到山庄,范思和范源那边没有收到任何柳五郎或者沧海的信息,莫如歌也没了动静,范衡站在皇帝赐下的匾额前久久沉默着。

“公子在想什么?”牧溪伸手在范衡眼前晃了晃,范衡站在这牌匾前已经快半个时辰了,现在天都黑了,范衡还没有说话的意思。

“世间历来将男子间的相恋视作洪水猛兽,如今我们这个皇帝倒是心胸开阔……阿牧,如果你是柳五郎,知道他当初在碧水别院的挑衅反倒成就了两个死敌之间的好姻缘,你会不会气得跳脚?”

牧溪稍作迟疑,随即回答道:“怕不是做梦想着把这对坏他好事的狗男男千刀万剐。”柳五郎要说不恨他这个杀了亲弟弟的仇人确实不太可能,范衡更是屡次次与之作对,他和范衡,现在指定排在柳五郎清算计划的最前端。

牧溪有些不安地站起身道:“柳五郎会破坏我们的婚礼吗?”

范衡又陷入了沉默,良久,才从胸中勉强挤出一句话。“原谅我,将我们最宝贵的婚礼当作诱捕柳五郎的饵。”范衡用力握紧拳头,终究还是给这场婚礼打上了算计的色彩……

“需要做什么准备吗?”牧溪双手拢住范衡泛白的指尖,“沧海经敦煌那次大清洗,已然元气大伤,柳五郎若此时现身,无异于自寻死路,这次可没有那么多人质供他挟持。”

范衡思量再三,也觉得牧溪说的十分在理,但柳五郎是个比谭菱町更没底线的疯子,他不敢再用思源山庄和玄鸮堂的安危做赌注。“除了我,其他所有……启用最高规格护卫措施。”最薄弱处在他这里,柳五郎够胆子的话就来找他吧。

“是我们。”牧溪一脸认真纠正道,“让我们来赌一赌柳五郎有没有胆子复刻我去年在浣柳派掀起的血雨腥风。”当年他杀了新房中的新郎,若真有果报,就让他见识见识,沧海的首领萧恩倜,浣柳派掌门柳五郎会怎么行使他复仇的天命。

“阿牧……”范衡忘情地拥住牧溪,“我负尽天下也不会负你。”明知这场婚礼有性命之虞,却依旧义无反顾同自己站在一起。牧溪已经将恋人能给的东西几乎都给了,毫无保留的信任,一厢情愿的期许,尽览无余的脆弱。

除了……

怀中的身子唾手可得,该用什么方式怜取眼前之人?答案在范衡心中百转千回,最终消弭在熄灭的烛火之下。

“后天成亲,明天去找你远房表兄准备准备一下吧。”

黑暗中,范衡的声音夹杂着寒气在屏风后边不远处响起,牧溪大步流星追了上去,“你到底行不行?”这都什么时候了,范衡究竟在忍些什么!

范衡发出近在咫尺的低哑笑声,“怎么,阿牧想先验验货?。”

“是又怎样?”牧溪咬牙切齿回敬道,“要是不行,趁早……”

话没说完,牧溪身体就被一股大力猛然推倒。“货物售出,概不退换。现在验货没有任何意义。”范衡双手撑在牧溪上方,姿态暧昧,但语气却清醒无比,他都苦苦忍到现在了,还能在这时候前功尽弃?

牧溪了解范衡发起疯病来有多执拗,知道范衡不可能违背曾经许下的承诺,只好佯装凶恶地伸出食指点了点范衡的胸口威胁道:“若是你真不行,别怪我新婚之夜反客为主。”

打在牧溪脸上的呼吸骤然离开,范衡握住牧溪的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悉听尊便。”

范衡也很奇怪,明明他身体无恙,却有不少人觉得他有隐疾,简直毫无道理可言!不过,他只在乎牧溪,至于其他,前世多离谱的设定安在他身上他都可以一笑置之,更何况现在这点捕风捉影的传言?

早上,范衡被院外边秦卿和霜降的对话声音吵醒,牧溪也正准备去看看发生什么事,刚出院门,就被一个巨大的水晶缸吸引了注意。

“好漂亮!”霜降由衷赞叹道。

范衡也上前好奇的触摸着水晶鱼缸外缘,里边不是色彩绮丽的观赏金鱼,而是小巧的舞动柔软触手的水母,透明的伞盖上装点着各色的斑点或条纹,漂浮在水草中摇曳生姿。

“简直像是在梦里才能看到的东西……”牧溪完全被缸中的水母迷住,眼睛舍不得移开半分。

“这是小越送的礼物?”范衡注意到旁边的礼盒中还装着一副红珊瑚笔架,一下子想到越红尘临走前说过的特别的礼物,于是向秦卿确认着送礼之人的身份,得到了秦卿肯定的回答。

“小越呢?”牧溪目光从水缸中暂离,在四周搜寻越红尘的身影,可惜一无所获,秦卿交给牧溪一封信,是越红尘托人同礼物一起带来的,来人说越红尘已经跟随家族兄弟出海去暹罗谈生意了,虽然越红尘本人没到,但礼是不能缺的。

“这小越还真是……”范衡和牧溪一起读完来信后哭笑不得地评价道,“走的有些太远了啊……”原来越红尘要去的地方不止暹罗一处,还要去天竺,波斯以西的国家,估计没个大半年都回不了中原,真不知道越红尘怎么说服的越伯伯让她去这么远的地方。现在这时候越红尘的船只不知道在哪里漂泊,范衡只好给钱打发了送信之人后跟牧溪一起将鱼缸小心地搬回房间。

牧溪盯着水母看了半天,想到越红尘在信中说缸中水母的寿命不过短短几个月,暗暗觉得可惜,有多漂亮,就有多脆弱,不知它们死后还会不会像现在这么梦幻。

“水月吗……”牧溪听着范衡在一旁喋喋不休地讲述关于海中浮游之物地传说,敏锐地捕捉到其中一个字眼,水月夫人金红色的裙摆,慑人心魄的双眸,还有临死前苍白灰败的脸颊。水月夫人临死前所说人生如幻梦,又有什么值得坚守,或许水月夫人本身就将自己活成了飘渺凄迷的幻梦,在梦境中发疯总是显得自己还有三分人相。

“别想那么多了,”范衡将原先款式老旧的笔架收起,换上越红尘送的红珊瑚笔架,拍着牧溪肩膀安慰道,“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话说你是不是该去重华客栈找白鹇了?我这里新房也要抓紧时间布置了。”明天就是婚礼,如今他的房间哪里有半分新房的样子,得加紧准备了。

牧溪看了看四周毫无喜气之意的装潢,也明白接下来范衡要 忙的还有很多,想留下来帮范衡却被范衡以两人忙活不如一人决策利落为由拒绝 只好只身去了重华客栈。

到了重华客栈,还没跟白鹇聊两句,立冬就领着人搬着箱子进了屋,原来是之前试过的喜服。

“大手笔啊!”白鹇摸着喜服的料子夸赞道,“还有这簪子,就算挨个抠下宝石去卖也能让牧首领后半辈子衣食无忧,范公子对您还真是没得说,没得说!”要是有人能够送他这么值钱的东西,他也嫁了。

“这是桐姐的手笔,”牧溪摆弄着簪子上的流苏纠正道,“公子送的可不仅仅只是这些身外华物。”

白鹇用一副过来人的口吻敷衍着,“嗯嗯嗯……二公子给你的是后半生的依靠,给了你一个家……可是牧首领,范衡心思深沉,您真能攥得住吗?别怪属下直言,您现在能需要牢牢握在手心的就是这些身外华物,他现在待你好,未必以后也……”

思源山庄势大,范衡要真玩起始乱终弃来,牧溪肯定会受伤的。

“我明白的,”牧溪制止了白鹇接下来的话语,“多谢提醒,但我信他,你觉得范衡做到这一步,对我真的只是一时兴起吗?”白鹇根本不了解范衡的为人,也不知道他和范衡之间发生过什么,才会有这样的担心。别说白鹇,就算他自己也没想到去年雨夜的一场萍水相逢,竟成就了他后半生的如意姻缘。他为数不多的运气彷佛都用在跟范衡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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