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长珩先是嫌弃了一瞬,随后还是上前去,将沈熠然从地上扶了起来。
“长木,快,固元丹。”骆长珩说。
只见一黑衣人上前来,背上背着一个与衣服同色的小包裹,那人将包裹打开,里面有人皮面具、小巧的匕首,几瓶丹药,有白瓶子装的,也有用黑瓶子装着的。长木从其中一个白瓶子内取出了一粒黑色丹药,随即喂进了沈熠然嘴里。此人正是骆长珩那善毒善医的暗卫长木。
顺手检查了一下沈熠然的伤势,许是沈熠然突然从防备中抽离出来,整个人放松了下来,此时体温急剧升高,整个脸呈现一种通红的状态,可嘴确又是惨白的,显然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王爷,这位公子伤势已经极为严重,需得马上找地方救治,况且,这次动静不小,以防万一,咱们得赶紧撤离了。”长木检查完,便对骆长珩道。
“撤退,长风,放把火把这里烧掉。”骆长珩抱起了沈熠然。长云本想接过,但看骆长珩没那个意思,只好尴尬的用伸出来的手挠了挠头。
“长云,你先回王府,让陈德禄准备好房子和热水以及各种药。长木你将需要用的药告诉长云,迅速备齐。”
说完,便率先出了暗牢。
长风给暗牢周围泼了烈酒,一个火折子扔过去,暗牢瞬间变为火海,这片罪恶之地很快便被大火吞噬,化为废墟。
骆长瑞再次到来的时候,暗牢早已被烧毁,留下几个没有烧完的木头还在一点点的不时的冒着火花。
“给本王查!将那群蠢货都给本王弄醒,到底是谁?敢在本王手底下劫人?”骆长瑞踢了脚边被处理掉的站岗护卫。
“回王爷,都被杀了,一剑抹了脖子,没有一个活口。”去检查的侍卫禀报。
“你说什么?都死了?哈哈,真是好啊,一个活口都没有,被悄无声息的就做掉了,那本王要你们有何用?你说,要你们有何用?”骆长瑞将怒火迁移到眼前这个侍卫身上,一把抽出长剑架在了侍卫脖子上。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这暗牢只有咱们王府的人知道,不可能轻易的被人找到啊”那侍卫一下子跪趴在了地上。
“饶命?不中用的人,不配活在本王眼皮子底下。”说完,骆长便将剑刺入了那侍卫的胸膛。
“好好给本王查,就算掘地三尺,都要把沈熠然给本王找出来。”沈熠然脱离了骆长瑞的控制,这让骆长瑞十分的怒火丛生。他心里很清楚,这一次找不见沈熠然,以后便很难再找到了。
骆长瑞甚至都有些怀疑,那护城河中的尸体是否真的是沈熠然的了,毕竟如刚才的侍卫所说,王府的暗牢,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会被悄无声息的劫走?难道是父皇?
珩王府,距离骆长珩所居住的流云阁不远的随雨阁内,飘出浓烈的中药味。
那红木大床上,躺着一个上身赤裸的男子,白皙的皮肤上还有一个个被鞭子抽打过后留下来的伤痕,漏出来的左腿上有一个已经化脓了的伤口,伤口周围的脓水被擦拭干净,但还是不时的有脓水流出来,伤口旁边的肉几乎已经坏死了。
床边围着几个丫鬟,骆长珩正坐在距离床不远的椅子上。
丫鬟都是见过大场面的,所以并不觉得赤身裸体的沈熠然有什么看不得的
“王爷,沈公子左腿伤口周围的肉必须被割掉,不然这块伤很难愈合。”长木坐在床边,针对沈熠然的伤势说道。
骆长珩一顿,说:“那就割吧。”
“雪雁,拿把刀,再帮我拿根蜡烛,准备麻沸散、棉布、止血散。”长木对床边站着的侍女雪雁道。
“是”微微福了一下身,雪雁便去准备东西了。
“王爷,需要来几个男子将沈公子按住。”一切准备就绪,长木净了一下手,将匕首在火上烤了一下道。
尽管有麻沸散,但是硬生生从人身上剜下来一块肉,这种钻心的疼痛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了的。就算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暗卫,在面对这个时,也不可能做到面不改色。
系统为了不让骆长珩怀疑,早早的将屏蔽疼痛关掉了,所以沈熠然就算是在昏迷中,还是疼的满头大汗。
锋利的匕首稳准狠的割进了沈熠然的肉里。
“呃啊~ 啊~”沈熠然疼的呻吟,刀尖刺破皮肉,那血一下子就渗了出来。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尽管有三名男子将沈熠然按住,沈熠然还是疼的挣扎了起来。
“长风,按好他的腿,长雨,你将他的胳膊固定好,雪雁,去找一块棉布折起来塞进他的嘴里,不要让他咬伤自己。”长木嘴上说着,手底下的动作也不停。
豆大的汗珠从沈熠然头上滑落,床单已经被汗浸透,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眼角流了下来。
好疼啊,沈熠然迷迷糊糊的想,自己是不是下地狱了,正在经受十八般酷刑?
骆长珩站起身走到床边。此时沈熠然疼的额头青筋暴起,嘴由于被堵着,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床边站着的侍女一个个都看不下去了,全都背过脸去。
“快一点,一刀割完,就痛那么一下。”骆长珩拿起擦汗的布,一下下擦去沈熠然头上渗出的汗。
长木狠下心,将最后一点坏肉剜掉。
“呜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