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熠公子,王爷请您去书房一趟。”沈熠然在院中练习走路时,侍女来禀报道。
“多谢。”沈熠然拿起手帕,擦了擦额头因为疼而冒出来的汗液。
“公子客气,我帮公子推轮椅吧。”丫鬟善意道。
“麻烦你了,多谢。”沈熠然并没有过多推辞。
骆长珩书房距离此处并不远,所以很快就到了。
进书房之后,沈熠然发现,骆长珩的下首坐着一年迈老者。
老者头发花白,约知天命的年纪,左半边脸十分恐怖,左眼像是被人挖去,左边耳朵也像是被人割去了半截,整整半边脸上布满了刀疤,显得整个人凶神恶煞,但细看右半边脸,眼角满是皱纹,脸上有少量的老年斑。又因为天生嘴角上扬,所以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慈祥面善的老头。
沈熠然对老者的第一感觉并不是恐惧与嫌恶,他并不是以貌取人之人,对于老者,第一感觉就是好奇,以及一丝丝的探究。
联想到骆长珩为自己找师傅这件事,沈熠然百分之九十可以确定,这老者会是自己未来的暗器先生。
沈熠然起身,远离轮椅,又向前走了两步,躬身行礼道:“属下给王爷请安。”
因为不确定老者身份,所以沈熠然礼貌的弯腰抱拳,也行了一个简单的礼。
“免礼,看来这几日你的腿恢复的不错,快坐下吧。”骆长珩浅笑道。
“承蒙王爷挂怀,属下才得以恢复的这么快。”沈熠然说完,重新坐了回去。
“黄老,这便是本王方才说的长熠,想要拜您为师学习暗器。”骆长珩说道。
“腿脚不便?学习暗器倒是一个不错的出路,幸好伤的不是手。”黄老貌似对于沈熠然这个徒弟没有多么排斥。
也是,黄老是最为忠心的,一直想回到骆长珩身边为骆长珩做事,如今有这么一个机会,黄老求之不得。
至于沈熠然这个徒弟,教便是,至于他能不能学会,就看他有没有那个天赋和本事了。
沈熠然对于黄老不客气的话并没有生气,武学厉害的人总是有一些怪脾气的,这些都能理解。
“既然你们二人都没有意见,那便择日行拜师礼。”骆长珩说道。
“是,王爷,若无事,属下先行告退。”沈熠然说道。
黄老刚从渠州回来,想必有很多话要与骆长珩说,沈熠然此时不好在这里。
骆长珩点了点头,沈熠然便出去了。
“王爷,这位长熠是?”黄老刚回来,对于沈熠然的身份还存有一些疑虑。
“他你可能不认识,但说起他的父兄,你便知道了。沈熠然是镇北大将军沈远的小儿子,兄长是当年闻名上京城的小将军沈纯钧。”骆长珩这么一介绍,黄老便什么都明白了。
“属下记得,沈家满门忠烈全部战死沙场,只留下这么一个小儿子,如今怎的到了王爷府上?”黄老一直在渠州,对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并不知情。
“沈熠然手上有一支私兵,与二弟成婚后,二弟严刑逼问想问出私兵的下落,沈熠然不堪受辱求助本王,本王便设计将他救了出来,如今对于上京城的人来说,沈家二公子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珩王府护卫长熠。”骆长珩言简意赅的将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说与了黄老。
“可信吗?”黄老最担心的还是这个。
“他现如今也是孤苦无依了,本王量他也翻不起什么浪,你且只管教他就是了。”骆长珩说道。
“是,王爷。”黄老点了点头。
“王爷,前些时日,属下在渠州查出了一些事情。”
“黄老请说来。”黄老是骆长珩外祖信任的老人,骆长珩对他很是尊敬。
“属下这些年在渠州时,救助了不少孤儿,这些人平日里无人管束,对于一些市井流言和小道消息最为清楚,那日,一个小子给属下说,他的远房表哥在渠州知州府当小厮。那远房表哥说,渠州知州明面上家里一贫如洗,为人清正廉明,实则那知州的卧房奢靡异常,平日里除了管家谁都不能进入。”黄老浅浅抿了一口茶,又道。
“属下觉得好奇,前些年跟着丞相大人也见识过一些弯弯绕绕,于是属下亲自查了查,才发现,那知州表面上的清廉全都是假的,那不许人进入的卧房有一处暗室,里面堆满了金银珠宝,光是银票就有百万两,装着银子的箱子更是数不胜数,属下撬开箱子看了看,里面的银锭都没有官印。属下猜测,渠州知州贪污的银两大约有三百多万两,可抵国库大半年的收入。”
骆长珩的面色也随着黄老的话开始变得凝重,若情况属实,那么这个消息将会为自己带来超乎预料的收益。
“辛苦黄老了,这件事情本王会交给长雨和长云去处理的,您先好好休息休息。”骆长珩说完,黄老便退下了。
与此同时,一封机密信件也从王府送出,快马加鞭的被送到了渠州。
沈熠然的拜师礼在骆长珩的见证下,很快就结束了。
行完拜师礼,沈熠然也正式踏入学习暗器的进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