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就好,说吧,谁派你来的?有什么目的?”骆长珩问道。
“是二皇子。”方万仇干脆利落的直接招了。
“不对,你不听话,说的不对。”骆长珩似乎快要失去耐心了。
眼看着方万仇又不说了,长风便代为问道:“瑞王禁足,闲杂人等不可探望,况且你出府后去的方向更不是瑞王府的方向,说不说?”
说完,长风便又甩了一鞭子,鞭子上带有倒刺,方万仇的身上瞬间便多了一道血痕。
“方万仇,看本王这里的灯亮不亮?”骆长珩突然转移话题道。
见方万仇并不理会,骆长珩又自顾自道:“大理寺审犯人有一种方法,自脊柱下刀,将背部的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的用刀分开皮肤和肉,在这期间,人还有气,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刀子游走在肌肤上的感觉,你没见过,皮肤展开后像振翅的蝴蝶,漂亮极了,大理寺将这种刑罚称为剥皮。”
“不过本王向来心软,于是将这剥皮之法改进了一番,皮剥下来后,洗干净,用刀一层一层的刮里面的油脂,直至刮的薄如蝉翼,后制作成灯笼,照明是极好的,你看本王这里的灯——”
“我招!”
骆长珩还没说完,便闻到一股异味,方万仇的胆子已经要下破了。
“这就对了。”骆长珩又恢复了以往人前的温润。
“是四皇子,四皇子给了我一大笔钱,帮我还了债,又娶了媳妇,让我过上了正常人的日子,只让我每月定时给他传递珩王府的消息。”方万仇颤颤巍巍的说道。
“多长时间了。”骆长珩问道。
“一年有余。”一旦打开了一道口子,剩下的话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交代了出来。
骆长珩并没有立刻仗杀方万仇,方万仇的人头,总得用在刀刃上。
翌日,景安帝派珩王前往渠州查孙宝聚贪污一案的圣旨便下来了。
景安帝并没有让骆长珩即刻就启程,反而留了两日。
也不知道这两日是让骆长珩做准备,还是让孙宝聚再多贪污几日,景安帝的心思没人能猜的出来。
既然要去渠州查案,景安帝便免了骆长珩这两日的早朝,只让他一心为渠州一行做准备。
渠州查贪污一案有朝中官员随行,跟去的人大多都是景安帝的人,又因为沈熠然现在还不能暴露在明面,于是骆长珩渠州一行,沈熠然并不会去。
于是这两日,沈熠然便一心扑在暗器的学习上。、
骆长珩从渠州回来后,差不多便会被贬去希州了,左右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离京恐怕又是异常硬仗,沈熠然不得不加快学习暗器的速度了。
不过着急练习下,进步是很明显,但也容易闹一些乌龙。
骆长珩临行前一天,是个大晴日,太阳十分红火,最适合将潮湿的被褥拿出来晒一晒。这不,雪雁便将骆长珩的被子晒了出来。
沈熠然的暗器也进步神速,如今已经能成功的将石子直直的扔出十几米远,这扔石子还不是随便扔,扔出去的每一颗石头都带着内力,有些力道大的甚至能嵌进树里几厘米深。
雪雁晒被子的时候,沈熠然正好在练习暗器,于是雪雁理所当然的成了沈熠然的陪练,帮助沈熠然练习暗器的准头。不时,长风和长木也来了,四人有来有回的吵闹了好一会儿,气氛很是热闹。
骆长珩和陈管家站在长廊上看着这一幕,惊奇的是,骆长珩并没有出言制止,于是陈管家胆子也大了一些。
“自从沈公子来王府后,不仅是王府,就连王爷脸上的笑容都多了起来。”陈管家笑道。
“他也挺能耐的,以往长风他们几个哪敢这么吵闹?”骆长珩嘴硬道,却也没有反驳。
“毕竟还是几个孩子呢,半大小子能玩到一起去。”陈管家笑呵呵道。
“怎么?本王年龄很大吗?很老吗?”骆长珩听了陈管家的话,忽然皱眉问道。
“老奴失言,王爷二十又一,正值盛年。”陈管家连忙闭嘴,摸了摸额头不存在的冷汗。
是啊,细细想一想,骆长珩也不过二十一岁,换在别的家庭,正是享福的年纪。
二人看了一会便离开了,骆长珩还不知道,沈熠然准备的“惊喜”正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