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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番外之一波激起千层浪(下)(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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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已经基本修好,三个女孩子都已经包扎了伤口,那孩子也已经洗了个热乎乎的澡,换上了干净温暖的衣服,此时正在大口大口的吃饭。

李寻欢看了会,走上了甲板,沉默着远眺江面。

身后有轻浅脚步声,待站定了,他才道:“你们小心些,我上岸一趟。”

李红袖嘟着嘴,喃喃道:“蓉姐明知道我最讨厌找你不想说话的时候说话,却偏偏要我来找你说话,你说这人是不是有些恶趣味,是不是想趁着空儿耍着我玩儿?”

李寻欢心中一暖,笑了笑,却又叹息一声,“我都明白,这甲板上风大,小心催了伤口,快回舱里去。”

李红袖吐舌,白他一眼,“哦?那李大侠且来说说那金黄金黄的胖子何许人也?”

李寻欢沉默一会,道:“那柄模样古怪的刀应是唤作‘残刀’,百余年前一名铸剑师曾以这柄残刀掀起一场不算小的风波,自那后残刀一脉单传,血脉虽单薄却也绵延不绝,直至六十年后方被一名少年以玄铁剑所毁,那握了残刀之人想必是这一代的残刀传人,若我没有记错,这个人应是叫做燕高,此人出身单薄,幼年极其贫苦,是以性格沉默孤僻,一生除以吃赏度日,并不曾有其他有名作为。”

李红袖拍手道:“说的不错,燕高是陕北人,此人武艺虽不错,却多在陕北西北活动,极少来到中原,若非有极高的赏钱,估计他也不会来此。”

李寻欢点头,“那剑客观其行止,应也是吃赏人,应是唤作独孤无衣,此人剑术诡谲,不隶属于任何门派,此人一向孤高自傲不与任何江湖中人交集,其剑法虽则红极一时,在江湖中却如昙花一现,在他死后剑法便也失传,是为一憾。”

李红袖眼神闪动,笑道:“倒也并非如此,这人不过性子怪了些,他也曾寻了楚留香比武来着。”

李寻欢道:“想必不曾成功?”

李红袖眨眼,“盗帅暗留香,销魂不知在何方。”

李寻欢被逗乐,笑了会,道:“那锦袍人呢?我想不出此人身份。”

李红袖撇嘴,“这种人既不会留香也不会留臭,既算不得江湖人也算不得朝廷走狗,想不出才不稀奇。”

李寻欢皱眉,“朝廷?”

李红袖道:“这人唤作赵季,其父赵英曾是朝廷十分有名的虎将,可惜虎父犬子,赵季太不争气,数年前因犯事儿被贬出京来,无官无职又不愿放下做官的架子,便靠着一身勉强不错的武艺在州官左右混口饭吃,若说此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成就,也不过是其父亲传的一手好箭法,其他皆是平平。”

李寻欢皱眉,“难不成楚留香得罪了什么官员?”

李红袖道:“楚留香得罪的官儿多了去,却不见得几人会这样子报仇,他又如何能结下这般深的仇怨?多半是对方心胸狭窄为了芝麻小事儿报仇,若这么着想,恰有一个人选。”

李寻欢道:“哦?”

李红袖道:“数月前朝廷卖了一批官,西北可不是有几个空缺?我留意了其中一个买了通州府尹叫方成越的,此人独子方凌算是与楚留香有些芝麻大的小仇恨,这酒肉公子不止一次来找麻烦,只没有这般狠毒,也或许不是他。”

李寻欢点头,李红袖道:“赵季不足为虑,燕高与独孤无衣的武功都需谨慎,这事儿怎么处理你做决定,却需先救了睿儿回来。”

李寻欢点头,“我省得。”

他的手已经按上船舷,却听人道:“慢着。”稚嫩童音,是那风老三的孩儿。

少年眼神坚定,语气坚定,“我与你同去。”

李寻欢有些惊讶,他尽量友好的笑了笑,“不必,我一个人已经足够,你需要做的便是好好休息。”

少年固执道:“我与你同去。那是我的杀父仇人,并且,”他狠狠盯着李寻欢,“如果当时你扔下的是我,我一点都不会怨你,就像我永远不会怨恨楚留香间接害死了我父亲一样。”他说的咬牙切齿,恨不恨,天知道。

李寻欢走近,抚上他头顶,柔声道:“好孩子,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胸襟实属难得,难得你父亲悉心教诲,其实怨忿情绪也没有什么,只要心中清楚明白,只要可以把负面情绪很好的控制,就已经是了不起的男子汉。”

少年忽然红了眼圈,这少年似乎一直很激动却不曾流下一滴泪。

李寻欢道:“如果你可以把怨忿情绪控制住,如何不控制自己的冲动?在你没有报仇能力的时候冲到仇人面前会是什么结果你想过没有?”

少年大声道:“我不怕死。”

李寻欢道:“死得其所?”

少年不说话了。

李寻欢道:“在你自保尚且不能的时候至少不该增添别人的负担,你觉得我会放置于你不顾?”

少年冲口便道:“我不……”他却说不下去,他想到了李寻欢亲手抛下孩儿的那一幕,不由低下了头。

李寻欢拍了拍他肩膀,看向远方,淡淡道:“放心,我李寻欢的孩儿,无论是谁想伤害,都要费一番功夫。”

他话说的满,语气坚定,孩儿可如不如他的意?

若是劫了人质来,自是要紧密控制严加看管,唯恐其逃脱,此时情况却有异,此时劫匪却起了内讧。

赵季气得脸色发白吹胡子瞪眼,连连跳脚,却无可奈何。

独孤无衣挑高了眉冷笑瞧着。

燕高只说了一句话,“我并不是吃不起酒肉,此时我便要请你吃酒肉。”

他请的对象自然是小娃儿,酒肉自然是好,他依旧咬他的馒头,情境说不出的怪异。

被许多双含义各异的眼神瞪着,娃儿瞪大了眼睛骨碌碌瞧了两圈,便乖乖一句话不说,吃饭。

他一直很安静,却有人不爱这种安静。

独孤无衣凑近了瞧他,好奇道:“娃儿,可害怕?”

娃儿道:“怕什么?”

独孤无衣道:“怕死啊,你看那位一直瞪着你的怪叔叔,他像不像马上就要吃了你的样子?”

娃儿摇头道:“人固有一死,我不怕死。”

独孤无衣笑起来,“也不一定怕死,其他还有许多可怕的东西,比如说……”他指向燕高,道,“你难道不怕他?昨天岂不是就被他吓跑?他似乎救了你其实他可不是好人。”

娃儿皱眉,看了看燕高,再看独孤无衣,或者说他一直握手里的剑,没有说话,顿了会,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害怕?”

独孤无衣沉默一会,大笑,“楚留香的孩儿,有趣,有趣。”

燕高淡淡道:“如何是楚留香的孩儿?如何不是李寻欢的孩儿?”

娃儿左右瞧着,他自然不明白这两个身份的区别。

独孤无衣道:“有什么区别?”

燕高道:“如果我约了人决斗,绝对不会小瞧对手,如果我随时都要面对一个像楚留香那样的敌人,绝对不会在毫无把握的情况下与另一个像李寻欢那样瞧不出深浅的人决斗。”

独孤无衣惊奇万分,“小高儿,如此关怀于我,莫不是回馈我一路对你的照看关怀?感动感动。”

燕高紧紧闭上了嘴巴。

独孤无衣道:“你难道不想试一试他手里飞刀的威力?你对他如此高看。”

燕高淡淡道:“我一向认为李寻欢比楚留香伟大的多,一个人可以吞下多大的耻辱,决定了这个人有多么值得人敬佩,在见到这个孩子之后,我更加坚定,我或许不会佩服他的飞刀,却愿意佩服他这个人。”

独孤无衣沉默一会,道:“他是什么人我不感兴趣,我只好奇他并不轻易出手的飞刀,到底有多快。”

燕高道:“我会观看。”

独孤无衣道:“我更好奇你为何要救这个孩子,既然救了,如何要掳了回来。”

赵季抢着道:“燕兄能掳了楚留香的孩子回来,这自是天大的功劳,我自会禀明方公子,燕兄的赏金自是少不了……”

燕高道:“不是。”

独孤无衣道:“不是什么?”

燕高道:“不是掳,我已经说过,我要请他吃饭。”

独孤无衣道:“你,你,简直是个疯子。”

赵季跳了起来,叫道:“你疯了不成?莫要忘了你此行目的,莫要忘了方公子临行的交待,只要可以杀掉楚留香,不择一切手段,为了杀掉楚留香,你们要配合我,燕高,别傻了,你难道当真认为你那把破刀杀得了楚留香?你……”他忽然瞪圆了眼,忽然如脱了水的金鱼一样张大了嘴巴,因为那把破刀忽然横在了他咽喉上。

燕高淡淡道:“你要用什么手段随你,但若想动这个孩子,我便先砍了你脑袋。”

赵季连连摆手,连连朝独孤无衣作眼色,独孤无衣哪里理他?

燕高撤了刀,冷哼一声。

赵季跳脚道:“你与这娃儿什么关系,为何一意袒护?”

燕高闭紧嘴巴。

独孤无衣道:“我也好奇,这娃儿虽是长的颇为可喜,却也没什么特殊,若不是为了楚留香,如何值得青眼有加?”

燕高道:“你不觉得这孩儿很干净?”

独孤无衣愣了愣,哈哈大笑,“干净?这年岁的娃儿岂非都是如此?”

燕高道:“并不是许多娃儿都来问我的刀。”

独孤无衣道:“他却也被你吓跑。”

燕高道:“你为何不想一想他跑开的原因?你难道以为他怕的是我的刀?”

独孤无衣忽然不说话了,忽然皱起了眉,古怪的瞧着娃儿。

娃儿自始至终,他们吵闹如何,都不曾开口,只睁大了眼静静听着瞧着,此时见了独孤眼神,遂朝他笑了笑。

独孤无衣喃喃道:“这娃儿,或许当真有些与众不同,这年岁,太安静了些……”

燕高道:“你可已经吃饱?”

娃儿点头。

燕高咧嘴,笑了笑,“你可还要看我的刀?”

娃儿用力点头,“要。”

燕高哈哈大笑,二话不说,递了刀去。

独孤无衣惊讶道:“我不是看错吧?连睡觉你都不离手的刀竟然让别人碰?”

燕高却不理他,只盯着娃儿。

刀极重,娃儿提起来都好困难,却十分好奇的沿了刀脊行走,好奇道:“这刀怎么用?”

燕高道:“想不想学?”

娃儿喜道:“叔叔教我么?”

燕高道:“你要学,也无不可,我只有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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