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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黄雀与猎人(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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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是巨大掌力拍上墙壁的声音,王怜花轻易避开,连连摆手,“你一大把年纪的,火气怎么这么旺,别急别急,听我说。”

李莫邪衣冠上全是灰渍,头发长到腰背却完全不休整,胡子一大把灰蓬蓬,完全的不修边幅,楚留香便想到初见李寻欢那副模样,忍不住便要笑。

李莫邪道:“我问你是不是王怜花你承认了。”

王怜花道:“我承认。”

李莫邪道:“我问你有没有冒充蓝教主潜入姓贺的府第你也承认了。”

王怜花道:“我承认。”

李莫邪大喝一声,“你还有什么要说?难道不是你诬陷陷害蓝教主?若不是你,教主怎么会败在姓贺的手上。”

王怜花嘿嘿一笑,“这怎么能怪我?如果贺冰河心里不犯疑我便潜上十次八次有什么关系?如果蓝遨天觉得被诬陷,怎么被人打死了也不开口辩解?是他傻得厉害,怎么是我的错?”

李莫邪瞪眼,“是你心思邪恶,挑拨离间,你敢说那恶战起因不是你?”

王怜花挑眉,“是我又怎么样?他们打来打去,我可没帮着谁。”

李莫邪恨不得扑上去咬他,“教主是真心拿你当朋友,当时贺冰河人马一来你就跑了,教主还曾问你求救,教主至死都惦记着你……”

王怜花瞪眼,“我当时不是回过书,有事忙着。”

李莫邪“呸”的一声,“狗屁事,一个月你逛了十三个窑子当老子不知道?”

王怜花不耐烦了,“蓝遨天都不曾说什么了,你有什么好叫嚣?后来你一把火烧了我一半怜花楼我也没追究,别那么不识趣。”

李莫邪不说话了,直接动手。

王怜花功夫极杂,四十年功力也极精,偌大屋子,李莫邪挥了大刀,毁了一半屋里物事,也不曾伤到王怜花半根头发。

王怜花跃上房梁,摆手道:“不打了不打了,咱们好歹也算半个师门,算起来我也得叫你一声师兄,别动不动的见刀子,多伤和气,有什么事坐下来商议嘛。”

李莫邪“呸”的一声,“老子跟你没话说。”一刀挥去,房梁登时被划开大半个口子。

灰尘一扬的当口,王怜花忽然跃上他刀脊,脚尖几点便到了李莫邪虎口,李莫邪横向收刀防护,已来不及,王怜花脚尖已到身前,情急撒刀后撤,迅速拧身后移,却是就着拧身的姿势被王怜花脚尖点上胸前几大穴,当下重重跌落地面,只瞪圆了眼重重出气。

楚留香眼前一亮,暗自叫好。

王怜花拍拍衣袖上灰尘,笑道:“这样就安静了吧,真是,二十年三十年不改的火爆脾气,真让人费心思。”

李莫邪叫道:“有种你干脆刮了我。”

王怜花摆手道:“我刮你干什么?又臭又脏的,我才不要。”

李莫邪一噎,“你来做什么?不是说早已退出江湖出海?你那些仇家还都没死。”

王怜花找了张完整椅子坐下,笑眯眯道:“不用担心我,现在还没谁能要了我的命。来,我问你,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打算?我似乎见着贺冰河在附近。”

李莫邪哼道:“关你什么事?”

王怜花道:“要我去帮贺冰河么?这倒也不是不行,他也算我半个朋友,要不是考虑……”

李莫邪恨恨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别来搅合就谢天谢地,少主自己就可以解决。”

王怜花瞪大眼,忍不住站起身,“少主……你是说蓝王孙?他能练功夫?”

李莫邪狠狠瞪他,却忍不住叹息,“也不知做什么孽,教主功夫那样了得,他亲生儿子就是练不成功夫,练了二十年还是三脚猫。”

王怜花又坐了下去,笑道:“练功夫有什么好?我瞧着他赌博挺好,很受人尊敬嘛。”

李莫邪道:“呸,教主之仇不报,少主死都不安宁。”

王怜花摸着下巴,“还是要报仇啊……”沉默一会,转开话题,“许专诸还活着么?挺久不见,倒有些怀念这老小子,比你识趣的多了。”

李莫邪转过头,不理他了。

王怜花站起身,背手出门,“跟你话说不清楚,我还是找蓝王孙去吧。”

竟是出门远去了。

李莫邪还被点了穴道歪在地上,瞪眼气得快吐血。

楚留香眨眼,翻身跃了进去,他亲眼瞧着王怜花点的穴道,解开倒也不难,轻松拍开李莫邪穴道,笑眯眯道:“李老,久仰久仰。”

王怜花问起许专诸,说到半个同门,也便当真是半个同门,李莫邪与许专诸都是昔日闻名江湖“金巧神”的弟子,王怜花跟着他学过些机关之术,术业专攻,李莫邪擅长机关之术,许专诸擅长地道之术,二人在江湖也算极有名气,只不大在江湖走动,便多是闻名而不识了。

故而李寻欢第一次见着许专诸竟没认出来,第二次也是许专诸自己自报家门。

且说李寻欢与林诗音被困地下,寻出口吧遍寻不着机关,论起老鼠打洞吧,李寻欢还真是生手,这石室豪华,周围四壁皆是平整大理石,筑建起来必然十分不易,此时要在大理石上凿了洞出来,也不容易。

李寻欢努力半日,好歹凿出不小的洞来,再深层便是土,便容易的多了。

林诗音为他泡了茶,桌子边坐着,不时的忍不住落泪,她一落泪,李寻欢心也跟着乱了碎了,再没别的心思,只想抱着酒沉醉百年,他要喝酒,林诗音眼泪便落的更凶,只俏眼眸幽幽瞅上他一眼,他便恨不得摔了手里酒壶,摔了又心疼的要命。

林诗音好容易收拾了心思为他送来湿毛巾,柔柔道:“你休息会。”

他接了毛巾眼睛瞧着别处,正开口,“没事,我不累……”声音忽然戛然而止,他忽然听到怪异声音。

声音古怪,却不是第一次听到,那样均匀的闷声“嚓嚓”之声,乃是铁锹挖土的声音,前不久他刚听过。

他眼睛忍不住亮起来,他挖土这半吊子功夫,自然比不得人家专业水平,便干脆停下手,捧着林诗音送来茶杯轻松等待。

愉快事怪异事还不止这一桩,正听着声音越来越近,忽然大力“砰”的一声,伴随林诗音一声惊叫。

李寻欢一下子跳了起来,一下子冲了过去,却愣在那里。

石室中有水源,林诗音正矮着身子取水,忽然有物事从水中猛然冲起,水柱击下,她湿了半片裙裾,却不及那冲上来物事让她吃惊。

水柱顶起的竟是人,是两个人,两人衣衫亦是湿的,一少年一中年,便似地底钻出一般。

不消说,这两人自然是阿飞与徐锦绣了。

林诗音瞪大眼,掩住了唇。

李寻欢眼睛一亮,阿飞便已经跳了下来,扑向他,用力握住李寻欢臂膀,忍不住的笑,“真的是你。”

李寻欢亦十分惊喜,“阿飞,你怎么会到这里……”话没说完,便绷起了脸,“你太莽撞了,这里有来路无去路,若非如此,我怎会被困住?”

阿飞只是道:“有路。”

他回头去看徐锦绣,徐锦绣满身的水,也已经跳了下来,他一跳下,水柱便瞬间落下恢复原状,阿飞回头去看,徐锦绣正扑到水边仔细观察。

李寻欢见着徐锦绣十分讶异,徐锦绣与阿飞的组合也太怪异,问起来,阿飞照实说了,听李寻欢识得徐锦绣,便要开口道歉。

徐锦绣摆手大笑,“少年人功夫厉害的很呐,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这老浪都没活的余地了。”

阿飞道:“若非你相助,我找不到这里,我只有感谢。”

徐锦绣倒有些汗颜了,擦了脸上水珠,道:“这里确实有来路无去路,机关只能由外开启。”

阿飞自然不识机关,绕着石室转了个圈,自然听到铁锹之声,疑惑看李寻欢,见李寻欢摆手微笑,便说另外的事,“这里瞧着明显是住过人的,有人住过,必然有出口。”

李寻欢摊手,“只是找不到。”

便只有听铁锹之声近了。

李寻欢问起阿飞经历,阿飞没开口便先皱了眉,王怜花这人不招惹也便罢了,他若盯上了谁,那是极难甩脱的,阿飞提到“王怜花”三个字就不愿意多说了。

李寻欢满脸讶异,林诗音面上罕见的出现惊慌之色来,李寻欢敏感看她,她只是摇头掩饰。

徐锦绣说及楚留香,李寻欢便忍不住要笑,拉着阿飞道:“这个人,是无论如何也讨厌不起来的,你该见见他。”

林诗音瞧着他的笑,便只心里幽幽叹气,一时心里五味杂陈,也不知什么味儿了。

这间叙话,徐锦绣靠近大理石板,怀里取出许多包包瓶罐的捣鼓,不多时,忽然“咦”的一声,往后跳开一步。

众人也便听着“咦”的一声,一大块石板从石室壁上脱落,有人“咦”的一声,石板落下半寸便被一只手握住,一人迈脚跨步,走了进来。

来人惊讶,手里捏着石板,讶异道:“怎么是四个人?”

李寻欢倒不惊讶了,笑道:“前辈,又见面了,我又欠了你一条命。”

这自然是那次自陷阱中救出李寻欢的人,也便是许专诸了。

说不上几句话,许专诸便要朝徐锦绣道:“你那药……”

徐锦绣收好药瓶,笑眯眯道:“献丑献丑。”

许专诸眼神灼灼,喃喃道:“十分好用的东西啊……”

既有出路,一行人自然要速速出去。

李寻欢问及许专诸救命之恩,许专诸只道:“能请得动我的,只有一人。”

李寻欢暗叹一声,便也不再说什么。

地道极长,一路通到李家庄外,夜黑风高,天边微微的擦亮,瞧着天色,瞧着四周环境,便瞧见个人来。

胡铁花已经冲了过来,惊喜道:“小李兄,竟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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