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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piece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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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城市的夏天,热浪蒸晒著护城河,太阳光照在水面上反射作用的强光,让我的眼睛刺痛起来。我不习惯面对强光,特别是阳光。阳光这种东西,显而易见的不适合我。太阳象征光明、力量、希望,充满了神圣的意味。阳光如此的受人喜爱,阳光如此的傲娇,而我不属于阳光。或许是因为嫉妒,或许也是因为不敢拥有。

某一个下午,西晒的阳光照进阳台,低气压与热岛效应,把氧气一点点缓缓向上抽离。拉上窗帘,却还是透光,热气从不隔热的玻璃窗落地窗传导过来。

我感到一阵阵窒息。我在客厅看著太阳光在木地板和墙壁上移动,而我的时间却停滞下来。回到每一天、每一年、每一个夏天午后。七、八月的日子,我总是这么度过。我看著阳光,每次的阳光总是以相似的行径掠过,而我的心境也如从前掠过,恍如隔世。

恍如隔世之中,我到底身处一个什么样的时间和空间里。我曾做过的事情,到底在指引着什么样的未知。又是什么使我站在的这个地方。这一切好像述说了意义,又什么意义都没有。

我怀疑一件事情。我真的有爱过他吗?我都搞不清楚。也许就是为了被爱的感觉,又或者能有个依靠。恰恰是他接住了这个我,而我就这么顺其自然把自己交给对方。而我自己,真的知道爱是什么吗?

我的情绪常常不受我的控制。忧郁的时候自然不受控。思考不动的时候、快要接近崩溃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把他捉住当作救命稻草,不论是哭还是尖叫,抑或是用水果刀,都是在一股脑的向他宣洩一通。兴奋的时候也不受控。抓著他,又一股脑的把今天自己做的事情告诉他,不论大事还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把新买的东西展示给他看,把吃的午饭拍给他看,我今天做过的事情都讲给他。

可不论是把情绪推给别人的我,还是喋喋不休的样子的我,那些都不是我啊,那些都不是我。

不敢对你太过依赖啊。如果我做的太过,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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