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期想感慨怪不得谢烬说自己是太闲了,这群书院里的学生,果然都是太闲了,一个一个都不能有点正事了吗?
比赛正式开始。双方都没有选择武器,对方不选择是因为毕竟予期身份尊贵,而且就算肉搏也要悠着点,想赢,也要注意轻重,不然可能还不如输了。予期不选择,是因为他什么武器都没有用过,自然会不熟悉,不如不用。
对方向予期抱拳行礼,予期装模作样地学着对方,也向对方行了一个开始礼,结果对方突然膝盖一抖,差点直接给予期跪下。
予期,“........”
差点忘了,心里默念抱歉。结果那人刚迈出一步,脚下就直接打滑,直接半跪在予期面前。
众人看得也是目瞪口呆。没看出予期出手了,但是又像出手了。
只有予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不应该啊,这个人不会是信徒吧?所以才会反噬的这么厉害。
那人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自己出师不利,起身后再次向予期行礼,然后向予期攻来。
予期轻松地躲过对方挥来的拳头,不是狼狈的闪躲,而是像是戏耍,躲避地游刃有余,看起来更像个深藏不漏的高手。双手背后,灵活地退后躲避,在台上宛如散步,甚至还有心思看了看周围人的表情,又不小心在众人中看到一脸兴奋的谢迹循。
有些无聊,予期接住对方挥舞过来的拳头,然后一脚踹飞对方,一气呵成。然后他转过身跳下擂台,落脚的地方刚好是谢迹循的旁边,予期道,“回家吧。”
本来作为神像的时候被众人注视是十分正常的,但是现在却让他极为不自在。
可是走,却是没有走成,那人在倒下之后竟是没有再站起来。
有人上去查看对方的伤势,却发现那人竟是死了。
刹那间人群涌动,充斥着惊呼声,讨论声,求救声。
人群以予期和谢迹循为中心散开,大家都注视着两人,却没有人靠近。
换成别人不小心打死人,早就被按在地上就地正法了,托身份的福,现在甚至没有人敢出声质问,只是等待相关的人来处理此事。
谢迹循愣了一会儿才回神,问“你,太用力了吗?”
怎么会太用力,又没有直接把他踹到台下,予期现在自己就是人,自然还是有分寸的。
所以,予期平静地回答,“查查是不是突发什么恶疾了吧。”
予期既然这么说,谢迹循也能明白他的意思,不过谢迹循察觉到了别的,“就算不是你的缘故,但是那个人他死了啊,你就没有别的什么感觉吗?”
予期太过平静了,甚至也没有打算过去看看他刚刚的对手。予期对于谢迹循这句话反应的情绪波动甚至超过了刚刚知道人死去的时候,他有些疑惑,“我应该要有什么感觉?”
谢迹循却没有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监察司的人来了。”
对于监察司来说,他们这次是第一次正式与予期碰面,但是予期却是已经见过他们了。尤其是那个,身着红色官服的那个人,因为他总是密切地关注着予期,所以予期也对他印象深刻。
周围人小声地议论着,“事关王府,监察使大人都亲自来了......”
监察司的人来了不少,训练有素,人群散开,尸体也被抬走。
监察使崔翎站在予期面前道,“有劳大公子与我们走一趟。”崔翎周身自带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语气冷淡又不容置喙,真是一眼看去就是个不好相与之人。
予期随口便答应,“好。”
在临走时谢迹循突然抓住予期的胳膊,他从刚刚予期的那句应该有什么感觉之后就开始陷入某种纠结,此刻显然并没有纠结结束,不然也不会显得如此沉默,只是在予期即将被带走之时,还是回过神来嘱咐道,“他们只是简单地询问,你照实说就好,等下我去找你,你别害怕。”
别人所畏惧之人与其他众人相比在予期眼里并没有太多差别,所以予期并不害怕,不过予期还是答好。
就这样,予期被客气地请去监察司小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