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奉天殿门外,文武两列官员纷纷站好,等待早朝,经过昨夜一事,很多人都得到了消息,在殿外诸多大臣便开始讨论了起来,吵囔一片。
“陛下驾到!”公公一声高喊,大周皇帝缓步走上那高位。
大周皇帝慕光黎,年三十七,虽已年近四十,但保养很是得当,眉宇间风采未退,绿鬓朱颜,威严无比。
众臣纷纷叩拜“陛下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慕光黎面上带笑,这一笑给他平添了亲和之气。
这时赵迁手持玉牌上前“陛下,昨日夜里刑部遭了贼人,偷走我刑部机密文案卷宗四份,在逃跑时杀掉我刑部六名守卫,后逃之夭夭不见踪影。”
这段时日,京内人名大案频发,先有高平郎横死街头,又有沈礼才抛尸京中,现下刑部又出了人命大案,数桩杀人案都和刑部有关,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些事情的发生是巧合还是预谋。
“又是人命案!”慕光黎一手重拍了案牍,脸上不怒自危,“何方贼人,如此胆大包天。”
“陛下,昨日京内动静闹得很大,刑部派人寻了禁军,臣带禁军赶到时,早已不见了那贼子的身影。昨日夜里遍搜京城也没有找到人,不知那贼人去了何处。”邓采辉上前回道。
“邓卿的意思是那贼子去向踪迹一概不明?没有留下丝毫线索?”慕光黎拧着眉说道。
邓采辉垂头默然,没敢回答。
“陛下,昨日有我刑部侍卫十五名包围了那贼子,据说,那贼人抢了我刑部侍卫的随身佩剑,身手异常敏捷,眨眼间便杀了我刑部六名侍卫。”赵迁跟着道。
“眨眼间便杀了六人?”慕光黎站了起来,在那高位上左右踱步。“近日京城内竟如此不太平,接二连三的出现命案,这可是京城!朕的脚下!出现如此猖獗的贼人!赵迁,偏你什么也查不出来?”慕光黎很少斥责赵迁。
此言一出,朝上众臣都看向了他。
“陛下息怒,微臣失职,请陛下降罪。”赵迁连忙上前告罪。
“陛下,臣有一言。”慕潇上前。
“潇儿有话说便是。”慕光黎目光转向慕潇眼神柔和了些许。
“臣认为此事怨不得赵大人。此贼人能在守备森严的京城堂而皇之的摸入刑部偷东西,还能在十五人的围攻下杀掉侍卫逃出生天。这等高手最近出现了京城。偏这个节骨眼,我们京城接连发生两桩涉及刑部官员的命案。微臣猜测或许此子针对的就是刑部,那两人可能也是他所杀。”慕潇和着稀泥缓缓道来,“只是不知这人到底想在刑部得到什么?”
赵迁眼睛一转又上前“陛下,昨日微臣丢的卷宗里有关于聂寒叛国一案的卷宗。不知......”
“也怪臣一时疏忽,被有心人找到了那卷宗所在。”
“难道是?聂家余孽?”朝堂之上突然出现一个声音。
众臣闻言一时议论纷纷。
“聂府上下不是全部处斩了吗,怎么可能有余孽。”户部尚书聂壬上前质疑。
“聂尚书此言差矣,虽已经被处斩,但千丝万缕的关系还在,谁知道京内有没有他的旧部,或者其他什么江湖势力。”御史大夫刘信说道。
聂壬自聂寒出事来一直被指指点点,听了此言甚是不悦,“刘大人,你这是何意?”
“聂大人何必如此着急,也没有说就是你。”这刘大人争论。
“好了好了!”慕光黎皱眉开口“贼人还未找到,怎么在朝堂上吵起来了!聂尚书,聂寒毕竟是你亲弟弟,这等事,你尽量不要插手了。”
“陛下!臣绝无二心!望陛下明鉴!”说着聂壬就跪下了。
“聂尚书,你就不要惹皇伯伯烦心了,此时商议如何抓住那贼子才是关键!”慕潇劝道。
聂壬闻言擦了擦额角的汗,讪讪的退回去了。
“陛下,那聂千屿尚未找到,据说他剑术一绝,有没有可能是他?”赵迁说道。
“你是说此子能悄悄混入京城,躲过所有人的视线?”慕光黎说。
“陛下,我户部追查人口非常严苛,近日进出京的人员皆载于户籍册上,人员流动记录非常详尽。臣倒是没有发现有可疑人出现,若赵大人需要调查,尽管来我户部,臣会把相关文书一应奉上。”聂壬忠心耿耿道。
“赵迁在此先谢过聂大人。”
慕光黎听着头疼,又斥责起来“邓统帅,朕把京城巡逻的重任交给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朕?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接二连三发生命案,甚至人都摸到刑部去了,刑部固然有失察之责,但更大的责任在你!”
慕光黎重拍了案牍。惊得一众人跪下“陛下息怒!”
邓采辉夜赶忙上前跪下“陛下恕罪!臣自知失职,无可推卸!望陛下再给臣一次机会,臣定会重新整顿,加强京城巡逻,力保类似事件不再发生!”
“罢了,已经到了年下,万不能再出此类事情。近日姜勇在京内,因为聂寒已经罚了他在府思过三个月,该过去了。此事就先交由他,你终究年纪太小历练不够,还是要跟着邓国候多去北境历练!”慕光黎说。
“陛下!”邓采辉不甘心仍想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