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乐奕挑了两个塞进嘴里,随后双眼发亮,夸赞道:“好吃好吃,这个好甜。”
闻言,池年摘了两颗尝了尝,赞同道:“确实甜。”
顾乐奕提议,“我们摘些回去吃吧。”
池年也正有此意,薅了几把桑葚包好放进背篓里,“正好家里之前摘过桑葚做了果酱,回去给你泡桑葚水喝。”
顾乐奕期待,“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池年哭笑不得,“我们还没弄完地里的活,等会回去吃晚饭再给你泡。”
顾乐奕大失所望,但他也不气馁,反而干劲满满,“行,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干活。”
他想一出是一出,说着就准备下山,看着活力满满。
池年跟在他身后,觉得他像只泰迪犬,浑身都是使不完的精力。
沿着小路走,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半路迎上一只羽毛鲜亮的山鸡。
顾乐奕惊喜地瞪大眼睛,“池年,看,是鸡!”
听到动静,山鸡朝着看来,头颅高昂地挑衅般看着顾乐奕。
顾乐奕起了兴趣,想抓鸡。
那山鸡不怕他,悠悠闲闲地走着,时不时往地板啄两下。
顾乐奕见山鸡如此瞧不起他,也起了脾气,悄悄地走过去往山鸡一扑,山鸡展开翅膀往前一飞,躲开了顾乐奕的抓捕,因此顾乐奕鸡没抓住,自己反而摔了个狗啃泥。
见此,池年忍不住笑他,不远处的山鸡也“咯咯”的叫了两声,像是在嘲笑人。
顾乐奕羞恼地怒视山鸡,站起身来又往山鸡扑去,但还是没抓着,山鸡甩着翅膀,咯咯的叫了两声飞走了。
池年忍不住笑出声来,顾乐奕瞪他,“不许笑!”
闻言,池年更是忍不住笑,眼泪都快笑出来了。见此,顾乐奕也从羞恼跟着一起笑,两人笑得累了才停下,对视一眼才顺着山路回到田里干活。
顾乐奕在山上玩够了,日头偏西,天气也凉快了,在地里拔草也干得有劲。
无聊了再拿草帽扇扇风,啃两个桑葚,喝几口水,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地里的活也干得差不多了。
清理好杂草,池年把它团成一团放在田垄里晒,这样野草不容易扎根长回地里。
太阳已经下山,余晖昏黄,橙红色的云朵飘飘荡荡,池年和顾乐奕两人拿着农具回家了。
村里人家都在烧火做饭,徐徐白烟从烟囱往外冒,微风吹过,带来一阵炊烟味。
顾乐奕脸上晒出的红意还没有消下,他蹦蹦跳跳地走着,“池年,我觉得乡下还挺好玩的,比京城有意思多了。”
池年撇了他一眼,笑着说:“等你干久了活就不觉得有趣了,到农忙累得够呛。”
顾乐奕抬头看着飘荡的云朵,久久不出声。
“要是能呆在村里无忧无虑,天天干活我也愿意。”顾乐奕半晌才说。
池年想了想,“呆在乡下肯定不能无忧无虑,要想着种地收稻谷收苞米,要想着交税纳税,还要想着天气。万一发生天灾人祸,一堆忧虑事等着你呢。”
顾乐奕“啊”了一声,半晌又道:“但我还是想留在村里。”
池年笑他,“你就是现在气你哥要你成亲所以觉得村里好,等你气消了就不这样想了。”
顾乐奕不服气,“才不会,我以后就要住村里。”
池年笑了笑没当真,只道是小孩子脾气。
正好到家了,池年也不同他聊这个话题,“吱呀”一声打开门进去了,两人放下农具和汗巾水壶。
江时安正端着菜,见两人回来,招呼道:“可以吃饭了,先去洗手吧。”
闻言,池年和顾乐奕来到水井旁,江时安已经打好水上来,冲洗掉身上泥泞,几人便在李树下的石桌落座开饭。
今天江时安蒸了大白米饭,配上酸辣土豆丝、辣椒炒肉、白灼生菜。
屋子萦绕着酸辣味,尝上一口,鲜咸的土豆脆爽,辣椒炒肉拌着大白米饭,酱汁都带着香气。
忙活了一天,池年和顾乐奕都饿得肚子咕咕叫,半点不带客气地各吃了两大碗饭。
见两人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般将饭菜扫荡一空,江时安只庆幸自己今日炒的分量足,不然在这两人速度下,自己都吃不上半口。
收拾好碗筷,顾乐奕便自动自觉地去洗碗,江时安和池年也没拦着他。
找点活让他干也好,免得人住在这心里不踏实。
锅里烧好了热水,池年嫌身上流汗难受便先洗了澡,洗漱完毕后想起顾乐奕没有换洗的衣物,又给人挑了一套自己的衣服。
幸亏顾乐奕同池年身材相似,不然池年真不知道上哪给他找换洗衣物了。
几人洗漱好后,夜幕已经降临,圆月垂挂在枝头,繁星点点。
顾乐奕进了房间睡觉,池年与同江时安回房休息,在虫鸣声中渐渐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