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春雅至今没出过远门,也没有自己的手机、电脑,了解外界的方式大多是通过阅读和电视。
姜时常和几个男生结伴在镇上的唯一一家网吧上网,知道的信息比她宽泛,但他也没真正接触过,有点纸上谈兵的感觉。
季明峰是杜春雅结交到的第一个城里的同学,他不像他们这些在村里长大的小孩,他穿着整洁,不随口说脏话,上课听讲都坐得笔直,而且有想法,对老师提出的问题能侃侃而谈,以致他一来就受到老师同学的欢迎。
杜春雅对未曾踏足的世界充满期待,虽然坚信有天会亲自达到,但在有了参照物后,更迫不及待地想去接近,所以她会主动向季明峰请教——不论是学习上还是生活上遇到的困惑。
“想跟他一起走?“姜时问着话儿,一改单纯地握她掌心,换成十指相交。
杜春雅看他道:“我说是你会生气吗?”
姜时嘴角下拉说:“你猜。”
杜春雅笑他幼稚,说:“我是有道数学题想问他。”
“哪道,”姜时听了她的解释更不开心了,“怎么不问我?”
“问你了,我还想问问他有没有做题时更容易想出的法儿,”杜春雅说,“你那个方法除非天才,我是一下子想不到。”
因为“天才”俩字,姜时翘了翘嘴角。
他说:“你去找他叫着我,我也想听平庸之辈的思路。”
杜春雅:“行了吧你,小心眼。”
“对,”姜时压近她,“我就小心眼了。”
杜春雅错开他的视线,看向前路:“你觉得季明峰抢了你的光环?”
姜时轻嗤:“我在乎那,老子有他没他都第一。”
“对对,”杜春雅半敷衍半恭维道,“你天下第一。”
姜时抬手钳住她的下巴,与她对视问:“现在想的谁?”
“想你啊,”杜春雅瞅他一眼,“笨蛋。”
姜时被骂也舒坦了。
昨晚熬太晚,杜春雅很困,午休时她没学习,去了姜时班。
姜时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看见杜春雅说:“聊得挺开心?”
杜春雅想他是看见她和季明峰说笑了。
学校有做饭的食堂,但没餐厅,每个班都是安排值日生去打饭回来大家在教室里吃。她班上午最后一节是语文课,老师由作文提了一嘴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吃饭时有人念念不忘,问季明峰看了没,他说看了,然后一波人兴致勃勃地抱着饭盒围着他,一边吃饭一边听他讲,杜春雅是个故事迷,自然不能例外,而且她不求甚解,对一些细节打破砂锅问到底,问得季明峰都有点抓耳挠腮了。
杜春雅实在要睁不开眼了,没力气和姜时斗嘴,她说:“好困,给我靠会儿。”
姜时板着脸脱下外套披到她身上,再把拥她进怀。
杜春雅没骨头似的依偎姜时,他宽阔的胸膛虽不及床铺舒软,但也缓解了她的疲劳。
教室里的吵闹声渐小,有人看书有人小憩,这半个小时没有管束,代表解放。
“动什么?”姜时垂眸看着露出半张开脸的女孩儿。
杜春雅小声说:“痒。”
姜时喉咙滚动:“哪痒?”
杜春雅说:“后面。”
姜时把手伸进她衣服里,没有方位地停到她后背,挠了挠她问:“这儿?”
“再往下点。”春雅说着耸耸肩膀。
姜时移动手指,抵达她的痒源,听到她的嘤咛一声,明白她舒服了,但他还是问出来:“不痒了?”
“嗯。”春雅像小猫一样蹭了蹭他,表示感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