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冰雪纷飞的夜晚 ,那幽暗的开着几朵冰花的庭院,晚风悠悠的吹着那冰蓝的的花草,原本的冰族还覆盖在雪中,如今却又是盖上了一层,雪落在他那举起的笛子上,他回过头,缓缓的从一边的亭子上下来,一路顺着栏杆望着东边的烟雾中的山峰摇了摇头喟叹一声,便继续走着……
不知不觉便来到一棵冰花树下,抬头仰望天空,那洁白如柳絮的雪从空中缓缓飘落,他随手抚摸那着一圈圈年轮,静靠在树旁,呆呆的看着山峰,手渐渐的握紧了那块刻着九尾的翠玉,悠悠的叹了口气……
那块玉是他哥哥以前送他的生辰礼物,记得那块玉当时并不多见,听人说那是从外族进的货,而他哥哥硬是拉着几个侍卫跑了好几个店铺才买到的.
“嘿,小狐狸在看什么呀?”
未能料到原本还在发呆的他下意识的跳起来,那眼前的人儿,瞬间让他自己觉得自己要原地爆炸。随后蹦出一句 :“灀.灀卿,你你你怎么……”
那人儿不同与往日的风格,反而是一夜之间成为了女装大佬,只见他那乌黑的头发意外的盘起,蓝花的玉簪插在头上,额间一点朱砂,那脖子上的雪花夏荷项链和套有些大的绣着夏荷与雪花的衣裳更是人眼前一亮 。不过他的手怎么还摆弄着蓝色裙摆的腰带所垂下来的冰晶和天灯。
“嗯,我就知道你会吓一跳 ,哈哈哈……额,不过这个腰带怎么那么紧”
一旁的阿笛扶着树,手摸着头看着那女装的灀卿,一时间头点了点避开了他,灀卿则是跟了上去,在他的身后转来转去,腰带上的银铃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久久的环绕在阿笛耳边。
关山看酒,随后他坐在亭子边上的石椅上,手指无奈地敲着桌角,在无意间张了张嘴,托腮的手迟迟未曾放下,灀卿悄悄跑到他身后,看着他敲击着桌子的手,那碰撞桌子所发出的声音好似一首悲凉的乐曲,在此时唱诵着它的忧伤。
指尖触碰,他们互相抬起头,灀卿眯眼笑笑,凑到阿笛旁,头蹭了蹭到他的头发,随后看着他。
“阿笛是不是想东边啦?”
冰族在狐族的最西边,离狐族的西边的桃花林还有很大的距离。
“嗯,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
说罢,他在桌上画着一圈圈的年轮看着天空中纷飞的雪花,一旁的灀卿突然拍桌而起,手指着天空,一手插着腰自信的晃了晃头上的步摇的道:“我觉着你父亲都快急疯了……”
话语未落,阿笛愣了一下,他仰望着天空,将狐耳隐去,他上下揉搓着耳垂,沉默了许久,等着一旁的灀卿歪了头才长长的叹息一声,指间顺着一缕碎发…
“或许会吧,也或许…毕竟他那么忙…”
忙到有的时候根本见不到他的影子…就是会担心自己也恐怕只是一时吧……
真的会担心自己那么久吗……
那一声声长叹不由得使灀卿缓缓放下手,随后瞪大了眼睛,看着阿笛,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盯着阿笛顿了顿神,咽了一口“老血”颤颤巍巍的走了几步。
看着他那副样子,阿笛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他站起身来,快步走到灀卿面前,捂上他的眼拉起他,在冰晶玉林中走着,在一颗树前停下来,手轻轻用一桃花玉一点,那树中隐隐约约现出一个银蓝色光环,他牵着他的手,缓缓走入.
那光环的背后是一片桃林,那茂密的丛林好似阳光下那粉色的海洋,等风吹过,将那片片花瓣凌乱于空中,那一只只粉色的蝴蝶落在肩头,静静的停留在那里,那顺着一旁小溪流过的好似一叶扁舟随水自主漂流着,西风绕,光景风客,在风中灀卿睁开眼睛,入其眼眶,他拍了拍头有些震惊看着阿笛,只见那人笑的温柔温声道:“这个是送你的,喜欢吗?”
此为余之心之人之世也...乃数年之系之...
※桃花扇客粉蝶乱,彼时白衣惊千灯。
灀卿又惊又喜,摸着头上的步摇看着阿笛渐渐走远,顿了顿脚步,便没有再跟上去,反是在此刻停留拿出一把银蓝色的琴边印着白灯和桃花的伏羲琴,放在一旁的石头上,拿着一块绣着荷花的手帕坐下来,开始一边的擦琴,一边看着那满园的桃花。
此琴名约“涣玊”,乃冰族神器之一,琴有七弦,一弦破魂,尾端系有一流苏,其中带有毒针,非琴边玉珠不可解也,此琴为极寒之地所产,能将万里之人冻为寒冰,持续为自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