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慢悠悠的擦完琴,那个离去的人悄悄的走到他的对面的一颗树后,玩弄着他的笛子,看着悠闲的灀卿,反手一跃于树上,侧卧着,头靠着树,看着下面的灀卿抬手将笛子抚在嘴角上,笛声悠扬声声入耳,寥寥清音绕于院中,那低沉的语调夹杂着些许欢愉,好似把多年来孤独与独自的玩闹都掺杂在一起,在桃花的飘零中吟唱着不同的相思,可谓一曲相思苦,复之于相思。
灀卿听着,那手中的手帕不知何时滑落在琴上,他惊讶的看着那树上的人,听着那与世不同的曲子,在此刻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为什么那人能吹出这样的曲子,他的昔日难道都是一个人玩的吗?
灀卿走上前去,站在那棵树旁,他取下那蓝色的步摇,乌黑的长发随风飘扬,他抚摸着琴随意弹拨一下,他仰头好像看见吹笛的人的眼角好像有着隐隐约约的泪痕,他愕然了,终是没有再上前,反是在一旁坐下,呆呆的看着他,听着他吹...等风吹着那灼灼桃花,使芬芳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那开满枝头的桃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挤挤挨挨,好像是冰川中唯一的温暖。
灀卿看着他,企图在他边缘找到那所谓的孤影,奈何他终究不是他,他坐在那里许久,渐渐的他叹了口气,手再次拂上琴,他弹拨着那一根根琴弦,寻找着那吹笛人的情感,渐渐他发现那悲凉的笛声中透露的不仅仅是相思,还有那幽暗的孤影,和那无人看懂的无奈
他的岁月仿佛停留在冬日的皎洁的月光,那黑暗间灯火忽明忽暗的狭长小巷,以及那冬日的雪。但等那琴声响起,阿笛微微睁了下眼,那一刻好似往事便如淡粉色花朵飘凌在风中。飞落在泥土上。
那袅袅清音中,那此起彼伏的“海洋”那夹杂着花香的空气,让他久久不能忘怀,让他恍惚间想起曾经
那日的风很大,吹乱了阿笛刚梳好的辫子,他又是如往常一样坐在那里,不过不一样的他望的不是山,而是东边的云霄,看着他那样,灀卿便知道他又想家了。
他将阿笛拉到一边,对着犹豫的阿笛,他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告诉阿笛,他的父母要出关了,或许到时候能他就能…就能回去了,当时的阿笛一听到这个消息便很激动,但有很快便安静下来,他开始看着那天上那一弯弦月出神,手间握着腰间的玉佩,叹了口气…
回神
“所以,这是阿笛送我的离别赠礼吗?”
“不都是,是提前的生辰礼!”
“你这也太前了吧,况且我还没给你送呢。”
桃花纷飞,一世情缘。风吹过,将飘落的花瓣吹成一个个粉色的漩涡。
狐族皇宫
狐帝一如既往地坐在宝座上,一手翻着书,有些烦躁地敲着桌子,等一旁的人通报完,他皱了皱眉头,随后手拂在下颚,懒散的打了个哈欠,摆手间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启:“怕是找不到了……”
一旁的官员愣愣地看着他,又低头上前行礼道:“狐帝,明日的年初一晚宴该如何?”
他闻言,稍稍往扶手上靠了靠,举起桌上的卷轴看了看,叹口气收了下去,闭上眼:“照常举行!”
那一夜的狐族,有些人暗自伤神,有些人成群狂欢,有些人戏台看舞
有些人影中看月…
那狐族西处的冰川后的桃林里,那已经熟睡的人儿,何人知明日的萧条,那月光下闪烁着的荷花玉佩上新穿上的孔明灯久久的书写着一个个长绻的梦境
明日,他又如何一笛清音响,
千秋,他怎如何一别不为初。
袅袅清音中凌乱着我那人的芳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