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到无所谓的收回手，“你们两个，一个omega，一个beta，跑来不是上赶着挨欺负？”

肖棋最烦别人拿第二性别说事，皮笑肉不笑的勾下嘴唇：“信不信我们两个能把你操翻。”

阮昱：“……”他第一次见肖棋这么生猛。

不过这句话对男人来说侮辱性极强，当即变了脸色，怒骂着跳起来要打人。

阮昱的视线越过肖棋的肩膀，适时阻止：“我们戴着录像设备呢，你动手吧。”

男人恨恨的收回拳头，“行啊，船是你们找到的，样也自己取吧，早知道你们这么能干，还让我到处跑着取样干什么？拿到的钱还没你们零头多，爱找谁干找谁干。”

他大骂一通，两人都听明白了，就是嫌活脏钱少。

等出了屋子，肖棋问：“他们跑这一趟多少钱？”

阮昱摇摇头，“回去问问老师吧。”

晚上的时候，张伯清返了个电话回来，说：“那人之前有和他们部门领导谈过涨薪和奖金分成，你们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阮昱“嗯”一声，张伯清知道自己被耍了，让两个学生接了个烂摊子，沉声道：“我再找找他们领导，尽快让你们回来。”

阮昱应了，“谢谢老师。”

后面两天两人又去破仓库找过几趟，肖棋说要把男人接去酒店住，单位给报销，男人不去，软硬不吃。

一开始说没有船，天气不好，后来又说附近工厂污水排放，海水有杂质不能取，再后来说设备坏了，要修，总之就是不能完成海水取样。

两人奔波劳累坏了，肖棋回到酒店倒头就睡。

阮昱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对着视频那一头的方聿明说：“还要再过两天，老师已经在想办法和他的领导交涉了。”

方聿明隐隐担忧：“最近没有不舒服吧？”

阮昱摇摇头：“没有，好着呢。”

方聿明沉默片刻，说：“别总是往渔场跑了。”

阮昱：“没关系，我和肖棋两个人一起去。”

方聿明蹙眉：“那边人多，又乱，你们去了也没有收获，别去了，等你们老师的消息吧。”

阮昱看他已经在尽力用温柔的语气说话，顿了下把原本想说的“尽量”改成了“好的”。

他把玄关的灯关了，只开着头顶的，打在脸前镀了一层柔光。

方聿明看了会儿，心疼道：“嘴唇起皮了，多喝水，记住别再往那边跑了。”

阮昱应了，说着拿起床头的矿泉水喝了一口润润唇。

方聿明看着电脑屏幕里阮昱抬头喝水间露出的锁骨和脖颈，滚了下喉咙，调整了下坐姿。

“昱昱，我看看腺体。”

阮昱探身把水瓶放在一旁，动作间没注意露出一截细白的腰，他坐回来问：“什么？”

方聿明说：“让我看看你的后颈。”

阮昱的指尖陷在柔软的床垫里，“在镜头里看不出什么，等我回去吧。”

他总觉得对着镜头，主动露出后颈给方聿明看是很羞耻的行为。

方聿明却说：“难道你让肖棋帮忙看吗？万一出现异样没有及时发现，发热期来了怎么办？”

阮昱犹豫了好一阵，只好转过身，把睡衣往下扯了扯，背对着镜头露出脖子，“看到了吗？”

方聿明在他背后说：“看到了。”

阮昱就又想转回去，方聿明制止他：“还没有看清楚，再等一等。”

阮昱只好保持跪坐的坐姿，想着背后摄像头里他到底是什么样的状态。

直到方聿明说好了，他才转过身，看到方聿明正垂着眼写他的观察记录。

阮昱看不清楚，问：“怎么样？有没有不一样的？”

方聿明摇摇头，“没有，如果有不舒服的时候，一定告诉我。”

阮昱想了想，这几天的确没有不舒服的时候。

突然手机弹出一则通话，阮昱看了一眼拿起手机：“老师来电话了，不说了，你早点睡。”

这一次老师打电话过来是喜报，说他们领导明天会找他谈一谈。

于是第二天下午再过去，男人终于不是从外面瞎转回来给他们开门了。

他们去的时候屋里有人，肖棋抱臂站在门口，“现在能去了吧？”

男人“呵”一声，弯腰捣鼓着设备，“没船照样不能去。”

他们部门领导大概是同意了涨薪或者项目奖金分成的要求，今天的工作比前几天配合多了。

阮昱给前两天找到的渔船打电话，当场转了两千块钱，终于顺利出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