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很好,海面平静,只是待得久了晒,上船之前厂长送了一提矿泉水,阮昱拿了一瓶,偶尔喝两口沾沾唇。
船只停在距离陆地近千米的地方,男人捉着设备,按照深度要求下放到了海里。
阮昱和肖棋在一旁看着,偶尔打打下手,核对一下上面的要求。
仪器进水,男人靠在船边,等着的时间闲着无聊,上下打量一眼两人,“为什么组里不派一个alpha?”
阮昱不理,站在一边拍了两张一望无际的辽阔海面,拍完发给方聿明。
肖棋白他一眼,“因为组里怕你打不过人家。”
男人嘴角一僵,“你非要这么跟我说话是吧?”
肖棋稀罕极了,眼睛瞪大:“你也不想想你说的是不是人话,alpha怎么了,你想找个alpha嫁了啊。”
男人瞪了他一眼,嘴皮子说不过这个,就把目光转向了阮昱。
阮昱正低着头看手机,热烈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和整只腥臭的渔船格格不入。
男人终于找到情绪的宣泄口,“呵”一声,“结婚了吗?”
阮昱抬头,看向他时收起手机,“结婚了,你呢?”
男人似乎有点不信,但怕以后被他的alpha找麻烦,终于不再说话,把设备捞上来后保存好,返航回了岸上。
下船前,肖棋在船尾走来走去的,阮昱回头看了一眼,“怎么了?落下东西了吗?”
肖棋急的脸都红了,“包呢?我明明挂在这边的钩子上了,怎么不见了?”
阮昱一顿,跟上去找,“确定放在这边了吗?”
肖棋怎么会记错,两人又找了一会儿,从船舱出来的男人瞥了一眼,随意道:“东西都放不好,以后还是少出门吧各位。”
他幸灾乐祸的很明显,肖棋没心思和他吵,但他扶着栏杆,突然想起来刚才取样的时候,这人就靠在这边。
“是不是你拿了?”
看上去被污蔑了,男人也不恼,说:“没啊。”
肖棋:“怎么可能,就是一个黑色的包,你肯定见了。”
男人掏掏耳朵,表情无辜:“没有啊。”
肖棋追问:“上面挂了一串钥匙,你没见?”
男人这才“啊”一声,“那个啊,我以为是垃圾袋,扔了。”
阮昱一怔。
肖棋一脸茫然,“扔了?你把它扔了?”
“对啊,不好意思咯。”
想到里面阮昱的抑制剂,肖棋火了,“你把它扔了?那里面装着……”
阮昱拉了他一把,肖棋立刻消声。
男人眯起眼睛看看两人,“装着什么?”
肖棋憋着火,“装你头。”
男人气恼的看他们一眼率先下了船。
“谁让你们不放好,活该。”
肖棋冲他比了个中指,中气十足的吼∶“去你的。”
阮昱的抑制剂和市面上普通抑制剂不一样,不然方聿明也不会那么急切的要求沈则医生送货。
这次出差,阮昱只带了两支,走到哪儿带到哪儿,现在没有了,他只好去药店买了两支普通的应急。
下午还要去某个学校拿一份资料,两人在车上的时候,肖棋小声问:“不然你先回家?我自己去就行。”
阮昱摇摇头,摸摸抑制剂:“没事,有这个应急就可以了。”
肖棋虽然不知道阮昱的情况,但他知道阮昱的抑制剂和市面上卖的不大一样,包装不一样,牌子好像也不一样。
他问过一次,但阮昱说只是随便买的,但看上去不像随便买的,如果真的随便,从药店买就行了。
阮昱不愿说,那就是他的私事了,他不再过问,可今天的抑制剂被哪个男人丢了,他有点替阮昱担心。
肖棋想了想:“那你和你老公说一声。”
阮昱答应了,但也只是嘴上答应了,实际上拿出手机后他犹豫了一会儿,又把消息删了。
方聿明也很忙,这样会白白让方聿明担心,回家再说吧。
到了学校,两人和老师推荐的联系人联系,一上午的沟通时间后,拿上文件终于踏上回家的路。
下午五点的飞机,机场人不算多,阮昱靠在长椅上休息,谁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昨晚睡了十几个小时还不够,大概是这几天来回奔波累到了。
直到广播提示音响起,肖棋拿上包准备走,转头一看阮昱竟然没有醒。
提示音跟炸在耳边一样响,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