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阮昱只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到了?”
眼前逐渐变得清晰,阮昱支起上半身,看到肖棋憋笑的脸。
“哪儿到了,还没上飞机呢,上去再睡呗。”
阮昱恍然回神,听到广播声又响了一遍。
手机上方聿明问他航班到了没有,阮昱匆匆回了一句“到了”,就打开了飞行模式。
两个多小时的行程,一次气流波动引起的颠簸,肖棋被晃醒了,脖子一拧一阵酸爽,龇牙咧嘴捂着脖子和阮昱小声吐槽:“我好像落枕了。”
半晌没有回应,他扳过肩膀,脑袋和脖子一起动,惊讶阮昱竟然这么能睡。
结果一转头,看到浑身泛粉,神情忧郁的阮昱,肖棋立时愣在原地,顾不上脖子,他伸手拍了拍阮昱的肩膀,“阮昱?”
阮昱“哼”了一声,肖棋的耳朵立刻红了。
他赶忙移开视线,从包里翻出抑制剂的时候手都是抖得。
他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才偷偷打开针剂,撸起阮昱的袖子在他胳膊上扎了一针。
他没用过这玩意,看说明书只要扎进肉里就行,便紧张的跟着操作。
他也不确定这种普通抑制剂对阮昱有没有用,打完抑制剂想叫空姐过来,但手指刚碰上呼叫按钮,他手一顿,站起身亲自去了客舱一端的储藏室。
他掀开帘子,刚好看到有个空姐,语气焦急的表明需求,“你好,我朋友发热期,让他在这里休息可以吗?”
得到同意后他飞快的转身回去接阮昱,却看到一个陌生乘客站在他的位置一旁,似乎正弯着腰和阮昱说话。
肖棋警铃大作,大步赶上去,发现乘客只是在和他后座的人借东西,狠狠松了一口气。
他越过那人往自己的位置去,转身想拉阮昱,却看到自己位置上坐着一个男人,离阮昱很近。
肖棋一顿,理智克制的揪起那人衣领,把人狠狠拖拽起来,“你干什么呢。”
那人不悦的打他的手,“你谁啊,管我干什么,这是我老婆。”
肖棋快气死了,他没想到这世界上真有这种人存在,忍不住暴起粗口,脖子都涨红了:“你要是他老公我就是你爹,告诉你我是他朋友,你再动他,让他老公知道干死你,不信你就试试。”
那人听这个omega有老公,听上去还挺凶,顿时离开了凳子。
“我就是帮帮他,狗咬吕洞宾。还闻不到一点信息素,发什么情。”那人不敢在飞机上闹事,挣开肖棋的手骂骂咧咧的走了。
肖棋以为他在骂自己没有信息素,不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很快阮昱被转移到封闭人少的地方,空姐帮忙拿了热水和抑制剂。
直到下飞机,阮昱似乎有短暂的清醒,眼里水光朦胧的看向天花板,下一秒被扣上一顶帽子,和一只口罩,把他包裹的严严实实。
他被人抱起来,熟悉的味道瞬间让他彻底安心,顾不上其他的往人怀里埋了埋。
方聿明接到肖棋电话的时候正在机场外停车,他是想给阮昱一个惊喜。
在两小时前,知道阮昱的航班后他就定了闹钟,做好一切准备赶在阮昱下飞机前到机场接人。
看到是阮昱的手机号他接起来笑了一声,“怎么这次主动打电话了?”
那头停顿了下,传出来的却不是阮昱的声音。
方聿明听到事情原委,目光沉沉的赶去了机场。
那时肖棋正守在帘子外。
其实肖棋进去等也没事,只是他想到那天晚上视频,明明穿着睡衣,还被他老公裹了张毯子后,还是守在了外面。
他老公的占有欲有点强,惹不起。
果然方聿明出现后,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不好惹的气息。
肖棋没敢告诉他刚才有个alpha欲图不轨的的行为,怕他老公惹麻烦,现在还是阮昱最要紧。
他把阮昱的情况简单说了下,“我睡醒的时候阮昱就已经不太舒服,我给他扎了一针抑制剂……额胳膊上,又把人安置在这边大概有一个小时。”
方聿明在帘子里应了一声,很快把包裹严实的阮昱抱了出来,道了声谢急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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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聿明把阮昱带回家后,阮昱的脸已经泛起难以忍耐的红潮,闭着眼抓着他的外套。
方聿明把人放在床上,扒了衣服换了一身舒适的睡衣,盖上被子看了下阮昱的状态。
他打了一针普通抑制剂,方聿明不能再给他扎。
可是普通抑制剂对阮昱根本没有太多作用,方聿明绷紧下颌,看了下阮昱的腺体。
腺体比其他时间还要红肿,方聿明心口泛酸,帮阮昱掖好被子关上了门。
肖棋关心的透过门缝看了一眼,“阮昱还好吗?”
方聿明嗓音沙哑,“还好。”
“但我想知道阮昱的包和他包里的抑制剂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