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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雪迹归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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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处,顾三年早驾着马车等他了,见谢瞻过来,本散漫地坐在车上没个正形,一瞬间跳下车,站立无措,十分拘谨。

谢瞻走过去,瞥了他一眼,对他不吃人倒叫别人吓成这样十分无奈,“怎么了?”

“没…没…”

谢瞻自知事情繁多困扰,便不去管他是不是和平日不同,何况这是辰阳王府中的侍卫统领也不该他管,踏过脚凳入车,坐下之后,不住咳了两声。

烦躁不堪!思虑今日一番,如此平淡渡过,到底差错出在哪儿?

听闻车中动静,顾三年眉头紧皱,将身旁的食盒打开,把里面瓷盅里的药汤倒下些许,给他端着,轻敲车板,“谢先生?”

谢瞻掀开布帘,接了过来,摸着药碗还温热,轻抿两口,认得是平日里凝神的药,“你回南街了?”

“是。”

余下也无言了,谢瞻便罢了,饮尽,将碗递还,“回南街吧。”

顾三年低沉应声是。

——

几人平白被皇帝撵出去,独与谢瞻说话,挺教众人生疑,顾亭林心悬头顶,觉得那乡野村夫是不是又背着他暗自谋划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众人站在上阳宫殿外,一时也不知去往何处。

顾东非打破僵局,道:“父皇看来对这先生印象不错,本想也一睹风采,如此便只能下回了。”

顾亭林说:“有什么好见的!五哥你可别请他,那乡野村夫可会煞风景了。”

顾德樊哈哈笑着,“亭林回去撵了他去!”又同几人告别了才走。

顾东非,带着白玉指环的手敲到顾亭林头上,“你便是这么尊师重道的?”眼神落在身后的顾时桢,也摇摇头,端正的是一个兄长的模样,“给十三弟做个榜样!”

顾亭林心中直泛酸,难为他能说出这样的话,“知晓了,兄长大人。”

几人都走了,见顾时桢一声不响,怯懦阴沉,方才就不曾说话。

顾亭林疑惑,“十三,你怎么了?”

谁知顾时桢不理他,一双眼睛看得他是怒火中烧,“不劳哥哥费心!”

顾亭林却觉得这火来得莫名其妙。眼见上阳宫人来人往,也不是闹脾气说话的地方,“去我府中?”他问。

顾时桢直接掠过他走了。

顾亭林沉着脸,事情好像有点不受控制,连十三都这样。

一时便剩他一人,但愿那老狐狸别惹恼了父皇。

今日清明,祭礼已过,于是独自一人去了戚翡宫。

踏入宫门一刻,洒扫的宫人跪在一边行礼,他说了声免便径直过去,戚翡宫多年未有妃嫔入主,如今只有四位宫娥负责洒扫庭除

殿中也无甚陈设摆件,周遭也算不错,他曾见识过这里更为荒凉的场景。

右转入里室待了会儿,后来听见顾东非那种种专属于傻子的笑声传来,“我就说,柏溪肯定在这。”

身旁有声,“哥!声小点,你忘了是什么日子了!”

顾亭林站起身,眼落在妆台上一把玉梳上,将心中那种不明情绪消除掉,走过去顺手揣在怀中。

出去之后,见二人坐在殿中,半天也无侍女看茶。

“怠慢了,五哥,七哥,戚翡宫都是粗使宫娥,宫中也许久没有热茶了。”顾亭林抱歉地说。

“没关系,到时候茶在你府中吃就好。”顾东非气定神闲说话。

顾澄西却是对他不耐,“你就知道喝茶!念着情谊,母亲让我兄弟二人过来聊表心意,寄托哀思。”

“娘娘有心了。”顾亭林对二人还礼。

——

上阳宫,

顾时桢泫然若泣,深深跪伏,“原本……原本儿臣不该干涉,这到底是十一皇兄的家事……”

皇帝道:“如此你便不用和朕说什么,和你十一哥说,他自有分寸处理!”

顾时桢即刻左右为难,扭捏至极,“儿臣…外间有些风言风语,儿臣听了,实在不敢污圣父尊耳。”

皇帝顿时觉得心中窝火,“风言风语?发生什么事了?说清楚!”

顾时桢跪着,愤恨不平,“此事若是究根追底到底和谢先生脱不了关系!”

皇帝听此,回案坐下,反倒是平息了怒火,“既如此,你们这些不省心的,给朕交待清楚,何至于来找朕?外间传了出来?家事也作成了国事!若是你们实在不像话,朕轻饶不了你们!”

顾时桢寂寂无语。

良久才犹犹豫豫,“父皇明鉴,儿臣冒昧前来,绝无挑弄是非、造谣生事的意思,只是……只是……十一皇兄对朝云…”

顾时桢的眼睛落下泪来,“……只是,请父皇劝劝十一皇兄,纵使过于宠爱那主仆,也不该拿朝云撒气……!儿臣自知无福,比不得十一皇兄,可儿臣实在…实在不能看着朝云被哥哥这样欺辱!求父皇劝导十一哥。”

皇帝蹙眉,“朕从前就和你说过,许朝云已是你的十一皇嫂了,你还这般不知礼数!”

顾时桢只顾又拜,“可若是她有难,儿臣怎能袖手旁观?”

皇帝看了一旁的徐新丰,“你知道什么事情?没回禀朕!”

厉声让徐新丰骇得跪下叩首:“陛下明鉴,奴才只是听过谣言,念着此事难免是个误会,殿下再怎么荒唐,也断然不会对自己的侧妃怎样,夫妻俩不定是气话!传至府外谣言以假乱真,十三殿下不知真相,谣言又以假乱真,竟信了十全十。奴才才胆敢欺瞒陛下,请陛下恕罪。”

皇帝听完,不见表情变化,只说:“时桢,此事从何而知的?又所谓何事?”

顾时桢怔愣了,“父皇不召十一哥问问?”

“朕问得是你!”突然的怒气让殿中人都跪了下去。

顾时桢半直身体,战战兢兢地说:“十一哥府中有个侍女被撵出来了。在此之前被打得双腿残废,朝…皇嫂念着她自小服侍的份上,便请十一哥饶她,十一哥不肯,还是将她撵了出去。连着皇嫂也被罚了。还说,若是再犯,便要休妻……”

“那侍女被撵了出来之后,碰巧遇了我,我因从前…与皇嫂是旧识,便请了大夫医治她,她到底是个忠义的,醒过来便求我去看看皇嫂,于心不忍不能因她一个婢女休妻,我去了之后,十一哥禁了她的足,任谁不能见。我细细问过侍女之后,才知这一切都只是皇嫂令婢子打了一个不守规矩的随从。皇兄本遇刺客,闻此又怒气了几分,不顾伤势也要…父皇,请您劝劝十一哥……儿臣无福,只希望十一哥和十一皇嫂能琴瑟和鸣。”

皇帝听到这里,从桌案前再次走了过去,将一个茶盅摔下去,“顾亭林,可有此事?”

顾亭林和顾澄西、顾东非从侧殿出来,顾亭林铁青着脸,也没有失去理智,跪直了身躯,“……确有此事。”

顾时桢显然十分震惊,见势,“父皇明鉴,儿臣绝无挑弄是非之意,方才只是急了些——”俯身跪下,连连道。

皇帝怒视向他,“那随从是何人!让你这般气恼,连休妻这种话都能说出来!朕看你真是昏了头!你可还记得当年你是如何求取的侧妃,都向朕说过什么!”

“儿臣知罪。”

在他身旁的顾澄西适时开口,“父皇,儿臣也听过坊间风语,多指亭林极为宠爱一对主仆,日日食寝一处,似有…不妥轻佻之处…如今十一弟在此,谣言不攻自破,时桢关心则乱,多半是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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