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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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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岱岩在与俞氏夫妇表明心迹的隔日,便去信桃源县。但钱家情况特殊,钱母一走,家中只余下老祖母和幼妹,实在放心不下。若是一家子都来,祖母年事已高,最是怕冷,最快得等到开春。

他自然等不到开春再来谈亲事,就在信中说明了原委,欲征得祖母与母亲的同意,一旦收到同意的回复,他就请相熟的刘举子的母亲先来俞家提亲。

如此安排是钱岱岩经过深思熟虑的,刘举子的父亲是京城万年县县令,也算是给俞家脸面了。

是以当听闻俞唱晚本人还要再考虑,他并没有催促。但还是以避嫌为由,搬出俞家,在城外找了一间道观落脚。

永安坊

丁北斗摇着洒金扇侃侃而谈:“‘若夫八尺之土,皮肉在此,外可度量切循而得之。其死,可解剖而视之。其脏之坚脆,腑之大小,皆有大数。①’今日授习的仍乃解剖,不过得你们自己上手。”

岐黄或制毒要想更上一层楼,解剖是必经之路。凤仙山于此道有不外传的秘技。

方荟影捏着手帕捂在鼻端,瞥了一眼长案上的死狗,压着秀气的眉毛忍了忍,“师父,昨日师伯以解牛做讲解,为何到您这儿,我们便成了解死狗?”

丁北斗一滞,他爱美,解剖之物必要与众不同,便想让他们解孔雀,谁知下面的人弄不到孔雀,把主意打到他养的那几只上,他自然是不允的,下面的人索性拿死狗来充数。

这种丢面子的事他不会讲的,只瞪眼道:“让你解剖不是玩儿,这几条狗均死于非命,解了告诉我它们是怎么死的。”

小豆苗摸着下巴细细打量那狗,“师叔,它们似乎是被打死的……唔。”

俞唱晚赶忙捂住弟弟的嘴,就算这四条狗的狗头都被打破了,也得等到解剖了才能说。

丁北斗嘴角抽了抽,用眼神让不懂事的徒弟们屈服后,硬气道:“若不是爷要你好看!”就是不知为何,有些气短。

方荟影见夫子出去,连忙拉着好友离死狗八丈远,又指着死狗说起因授习被打断的话题。

“俞唱晚,瞧见没,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那什么钱夫子的,不用思量,赶紧拒了。”

另外三人诧异,风马牛不相及之事居然都能被她联系上。

方四姑娘嫌恶一瞥,不是她对书生有偏见,而是长乐侯府嫡枝、旁支不乏姑娘低嫁给出身贫寒的举人、进士。其中有两位姑奶奶至今过得清苦,堂堂侯府小姐,就算是庶女也是娇养长大的,嫁过去后嫁妆全贴进去了不说,还要替一大家子浆洗、烧饭,就算是怀孕期间也不能幸免,要做到生产前一刻。

回家省亲时,那双手上全是冻疮、老茧,更别说比同龄的姐妹看着老上许多。

她们是有诰命的,可是那诰命能当饭吃还是能当衣穿?连买一个丫鬟回来都要被婆婆指着鼻子骂靡费奢侈,放不下侯府那一套。

有的姑奶奶运道不错,夫婿飞黄腾达,她不用过苦日子,但夫婿可能觉得自己年轻时候受了很多苦,到了官运亨通时便想翻倍的补偿,那一后宅莺莺燕燕吵闹争宠起来没个清净时候。

方姑娘最后总结道:“我自然不是说每个书生都如此,可你敢赌么?要嫁那种书生,还不如嫁给荀立恒,起码不用吃苦。”

俞唱晚登时看向某人,这不是荀公子瞧不上她么。

“你怎么回事啊你?”方荟影狠狠瞪向荀潜,“看着唱晚有难不帮一下,亏得还是生死之交。”

荀潜瞠目结舌,回身见她柳眉倒竖,满肚子话竟不想说了。

俞唱晚拉了拉好友的袖子:“这如何能怪荀兄?别的事他定然赴汤蹈火,可成亲又不是他一人能做主的。”

方荟影知道此事怪不到荀潜头上,可她护短,捡着他出口气罢了,当即跺跺脚,“没用,连自己亲事都做不了主。”

“你能做主,那请你弟弟娶了俞姑娘不就成了,侯府更是富贵,还能与你作伴。”荀潜沉下脸,满脸嘲讽。

平素觉得这小丫头牙尖嘴利的模样很是娇俏,眼下却觉得很是刺耳,竟让他娶俞姑娘,她就没点……那话怎么说出口的?

那话一听就是发泄之言,方荟影没想到荀潜反应竟这么大,也不知是怎的,忽然有些心虚,冷哼一声别过脸不再看他。

头次见沉稳有度的荀公子发火,俞唱晚和小豆苗怔了怔,看看气红脸的方荟影,又看看小题大做恼羞成怒的荀潜,对视一眼,福至心灵,似乎明白了什么。

丁北斗掐着时间进来,巡视一番四人的解剖进度,见他们将其五脏六腑按规矩切好,解剖格上也填得详细,在心中点了点头,又在每人案角放了一个打卷的羊皮包。

“之前你们都解了不少雀儿,方才又解了畜,若这畜不是畜,是人,解了之后还要讲究个全尸,是以,你们将其缝合。”

四人拿起牛皮卷打开,里面放了一把夹子和一包针线。

荀潜自幼学岐黄,缝合也是学过的,是以最先动手。解剖对于方姑娘来说已经是勉强了,眼下还要缝合这血淋淋的肉,一双秀眉就没放松过,拿起针线当做女红,线走得歪歪扭扭。

唯有俞唱晚姐弟动作出奇一致,先将针放到烛火上烧红,再以钳子掰弯,成鱼钩状,这才开始缝合。

“陈平教你的?”

俞唱晚以为丁北斗问的是缝合术,颔首。

村里人除了生病多是受外伤,见多了陈大夫替人缝合伤口,久而久之便会了。

丁北斗挪步,还记着小豆苗先前说死狗的仇,故意找麻烦道:“怎的,陈平还教过你?”

小豆苗圆眼转了转,见丁夫子的目光落在掰弯的针上,下意识问:“师叔是问这针?”

丁北斗不置可否。小豆苗道:“并非陈夫子教给徒儿们的,而是晚姐教给陈夫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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