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太子??
“等一下。”
周歧心中忽而有个离奇的猜想。
“寺庙那个伤患、不会,就是太子吧…?”
裕最:“我还要你猜到了呢。”
“我怎么会猜到!?”周歧简直不可思议,“一个八竿子打不着,只穿了一条裤子、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
裕最闻言接连笑了几声,笑到后面肩膀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周歧:……
床上的是太子?
周歧仍旧惊诧地想。
他对太子这个称号虽未有太大的实感,却也知道不该是这几人这副反应。
那边裕最咳了几声止住笑意,望着窗下道:“来了。”
周歧行至窗前,只有四五人骑着马已然跑远。
“他们不知道在哪。”周歧还没问出来,裕最先回答道,“不过能找到这也差不多就是今明两天的事情。”
所以这人待在这一整天就是在等人找到太子?
为什么太子会在那庙中。
对方伤成现在这样不会是这人干的吧?
周歧愈发不可思议:“你究竟要干什么?”
裕最:“跟上去。”
跟?
“哇啊啊啊啊啊啊!”
周歧还没反应过来,眼前视线陡然一翻,他竟又被对方扛到肩上!
“你要干嘛!!!”周歧惊愕道。
他只觉对方半个身子跨出窗外。
周歧倒吸口凉气。
裕最道:“你要是叫出声来我可能会不小心闯进衙门。”
周歧心中大喊造孽,低头闭眼,匆忙抓住裕最后背衣衫。
风猛地嗡嗡刮到耳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哪怕是过山车也没这个吓人啊!!!!
被扔到树下时,周歧狠狠喘了口气,刚要说话,裕最蹲下身来掠过他向后看时顺手将他嘴给捂住。
一口气憋在喉间,几日下来周歧甚至已经奇妙地习惯了这种有火不发的m感。
阿弥陀佛。
鼻尖是裕最脖间的药味。
等了片刻。
裕最松开手,周歧在原地静坐,等到人坐回原位才小声问道:“你自己跟上来不就行了吗?”
裕最摇摇头:“不行。”
“我只要了半天的房。”
周歧:???????
周歧:“你多要一个晚上会怎么样!?”
裕最:“会贵。”
周歧:………
周歧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虽然这人穿着华贵,财宝无数,还有一间那么大的院子,但……勤俭持家也是一种美德…
他回身往身后看去。
二人此时算是在半山腰,隔着重重树林,山下似有房屋,周歧眯起眼来看,才认……
眯起眼周歧都认不出这是哪里。
“是你前几天住过那间寺庙。”裕最解释道。
啊……
裕最这么一说,周歧就能认出来树前的那一个米粒是那男子了。
周歧忍不住发问道:“你说你离那么远干什么呢。”
裕最:“你话怎么那么多。”
周歧又阴阳怪气复述道:“你话怎么……”
裕最:“喂。”
周歧闭上了嘴。
天色渐暗,不稍片刻,又有一粒米出来,点上了院中的灯。
这应当是云剑。
“那太子醒了吗?”
裕最:“昨日和今早醒了一次,大约几个时辰,又睡过去了。”
周歧顺着自己昨晚的猜测问道:“可有见到那位小姐?”
裕最挑挑眉:“你连这都猜到?他在你在时见到了你。”
“我!?”周歧全然没注意到对方中途醒过。
“那小厮与我说的,昨日你同崔确坐门前时。”
这么说起来。
周歧才想到太子所宿房屋的窗正对着便是门前。
“他叫崔确?”周歧问道,“你能不能把这两人的身份跟我说说?”
“我为什么与你说?”
周歧道:“因为我下次会在你赶到我身侧前,先大肆宣扬你就是素貉。”
裕最:……
裕最辩解道:“除了官府那些人,百姓还是会称我一声白衣君子的。”
周歧心中无端升起丝怜爱。
他道:“你这句话应当很憋屈吧,这么帅的称呼要你亲口说,而不是我在百姓那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