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太累了,姜好这一觉睡得很沉,她是被身上突如其来的重量弄醒的。
她微微睁开依旧困倦的眼,窗外已有微光透进来,谢宴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亲吻着,她身上的衣物早就被谢宴丢去了床的另一头。
“谢宴,我好困。”姜好声音懒懒的呢喃着。
然而谢宴此刻箭在弦上,哪有再憋回去的道理:“乖,最后一次。”
他连哄带骗的带着姜好再来了一次,眼看着距离上值只有一个时辰了,他才匆匆忙忙的起床穿好衣服,洗漱过后去前院用过早膳,这才又来了后院,姜好还在安睡。
谢宴俯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说话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昨夜辛苦你了,你休息一下记得起来用早膳。”
早上被谢宴那样折腾了一通,其实姜好也没有再睡着,只是浑身酸软,她不想动。
如今这个罪魁祸首还说着这样的话,姜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谢宴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得去上值了,中午不回来,晚上回来陪你用膳,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直接找卓扬。”
卓扬和周琦是谢宴的左膀右臂,今日周琦得跟他去督察司处理一些事情,他便把卓扬留下来给她使唤。
姜好双手圈住他的腰,将头枕在他的腿上蹭了蹭,语气颇有些幽怨的说道:
“皇帝老儿也太不厚道了,成婚这么大的事情,他就只给你放一天的假。”
谢宴才二十六,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昨夜又初尝情滋味,哪里受得了姜好这样蹭,他衣袍下的某处,明显起了反应。
姜好正贴近他的腰间,又哪里会感觉不到。
她抬眸对上谢宴那双明显已经染上欲色的眸子,想到昨夜他的疯狂,她默默的松开抱住他腰身的手,慢慢远离他,讪讪的说着:
“公务重要,你快去上值吧,别耽误了时辰,到时候陛下怪罪下来,我可承担不起。”
谢宴深吸一口气,压下那股冲动,最后低头亲了她一下,这才离开。
倒不是他怕耽误公务,督察司昨日抓到一名地门成员,人已经关进了督察司的大牢。
督察司的大牢就犹如铜墙铁壁,哪怕是进了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更何况是一个人,谢宴今日便是要去审问这个地门的成员。
人关在督察司大牢里跑不了,他就算真的要压着姜好再来一次,也不是不可以,但他怕她身体会吃不消。
况且,两人才刚成婚,他不想给她留下自己重欲的印象。
他们如今已然成了婚,今后,来日方长,他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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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宴刚走,姜好就唤了梅香进来伺候她穿衣洗漱。
昨夜被谢宴折腾得太狠,姜好实在不想动,梅香给姜好穿衣的时候,看见她雪白肌肤上的青紫红痕,眼睛都瞪圆了,下一刻,她的眼泪啪嗒啪嗒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谢都督果然欺负她们家小姐了。
滚烫的泪珠落到姜好的身上,她诧异的回头,就看到梅香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你……好好的哭什么?”
她不解的开口,然后拿过衣服,自己穿上,将身上那些痕迹都遮住了。
梅香见姜好如此云淡风轻的模样,‘哇’的一声哭得更狠了。
“小姐,对不起,是梅香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伤了,都是梅香的错。”
“伤?”
姜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梅香是看见她身上那些痕迹,误以为谢宴打她了。
她将梅香抱在怀里轻声安抚:“好了,别哭,那不是伤,你家小姐我好好的呢。”
“可是你身上……”梅香依旧还在抽抽噎噎的。
“那是……”姜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犹豫片刻,她道:“等以后你成亲了就知道了。”
想到昨夜的事情,姜好脸颊浮上红晕,眸中染上笑意。
梅香看她这开心的模样,好像确实不像是被谢都督殴打了的样子,难道真是她误会了?
也是,以小姐的性子,谁也别想欺负她,就连沈三公子敢欺负她,都要被小姐欺负回去。
就算谢都督是传闻中的活阎王,也别想轻易欺负了小姐去。
想通这点,再看姜好面上的神情,确实不像是挨了欺负的样子,梅香这才擦干眼泪,伺候姜好把衣服穿好,同时还说道:
“梅香才不要嫁人,梅香要一辈子伺候小姐。”
闻言,姜好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她没想过要将梅香留在身边一辈子,若是将来,她有了心仪的郎君,她会放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