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意识,身下的床板硬邦邦的。
葛晴刚睁开眼睛,又闭上了,冷汗顺着脊背滑下。
眼前的房间阴暗潮湿,门口是铁栏杆,墙上还挂着铁链,完全不是自己昏迷前的房间。
自己这是被带到哪儿了?
闻着空气中奇怪的味道,想到杨警官说的那个死人的地下室,葛晴瑟瑟发抖。
怎么会这样?……这不是真的!
杨警官不是说布防了吗?人呢?
怎么又让这个变态跑进来了?!
她悄咪咪地摸口袋,想要找一找自己的手机,随即想到手机被自己摔到床头柜上去了。
自己都这么害怕了,雷照平也没有放过她,伸进口袋里的手被一把抓住,在里面摸啊摸的。
“找什么呢?我看看,什么好吃的?”
随后冰冷的嘴唇也贴上了自己的脸颊,滑来滑去。
葛晴的眼睛尿尿了。
她睁开眼,涕泪横流:“照平!收手吧!不要再一错再错了!”
刚睁开眼睛她就后悔了,因为她看到侧后方的墙壁上陈列了一排工具,那奇形怪状的模样,葛晴大惊失色,巴不得自己再次晕过去。
短短几天,雷照平看起来瘦了很多,胡子拉碴的,显得更加憔悴,但此刻看着哭得脸都皱巴了的葛晴,他却笑了起来。
“丑丑的。”
他还有心情捏了捏女朋友的鼻子,结果声道变幻,哭声顿时变成了喇叭,精气十足地震动着墙壁,灰尘“簌簌”而落,雷照平赶紧放开。
把人抱到怀里,揉揉拍拍地哄:“好了别哭了,你老公耳朵都快聋了……”
“谁老公?你老公?我老公死了!”
都这个时候了,葛晴还不忘犟嘴,随即感到屁股下面顶住了。
完了,这是作案前还要拿自己当开胃菜啊,先X后杀什么的……
葛晴瑟瑟发抖,哭得更大声了,鼻涕泡吹大破裂,溅了雷照平一脸。
雷照平:“……”什么食玩。
淡定地抹了把脸,雷照平脸上飘起可疑的红云。
女朋友害怕的样子也好可爱……不行啊,雷照平,你是来做正事的,不能像上次一样了,要忍住!
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把将人这样那样的欲望压制住,雷照平深深望了葛晴一眼。
坐到了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床铺上,雷照平把拿屁股对着自己的小女友翻过来:“人不是我杀的。”
葛晴抽抽搭搭:“你说不是你杀的,就不是你杀的?我还说我是国家总统呢……”
又翻了回去,耳朵却竖了起来。
看着睫毛颤个不停的葛晴,雷照平的眼睛眯了起来。
葛晴尖着耳朵等了半天,没有等到下文,反而听到铁链声响了起来。
看着雷照平满脸笑容拿着带着锁的铁链靠近,葛晴吓得贴到了墙上,语无伦次:“你、你要干嘛?”
阴影笼罩了葛晴全身,眼看雷照平提着铁链压了上来,她的思维都变得混乱。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就这样,完了吗?
她就要被囚禁在这个地下室里,被这样那样从此不见天日,最后以一种不名誉的方式死去……
葛晴:“……”
她的脸红了。
古怪地看了眼不知道在想什么,脸红气喘的女友,雷照平顿了一下,下一秒反手把锁链套到了自己头上。
他膝行过去,摩挲了下白皙的脚踝,眷恋地趴了上去:“主人……”
葛晴:“……”
玩不过,根本玩不过。
她人还愣着,手却下意识伸出,仿佛进行了千百遍般,熟练地摸了摸对方的头。
一簇火光从眼中燃起,雷照平将早就拿到手的狗哨伸出,放在了葛晴嘴边。
望着那丑陋的短哨,葛晴面色恍惚。
她12岁时生过一场病,对于小时候的事记不清了,等葛晴从大病中苏醒,舅舅告诉她母亲出了意外,去世了。
对于母亲,葛晴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很快被舅妈陈红云代替了,这个哨子则是对方留下的唯一遗物。
脏兮兮的表面早已被雷照平擦洗得重归洁白,抵在唇边,粗粝的音符奏响,记忆的阀门也随之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