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燕修年成了国王。他很欠地细细扫视围成圈坐着的几人,拉起紧张氛围,紧接着慢条斯理地说:“三号躺地上,五号隔着三号做十个俯卧撑。”
他平时在酒局里和那群狐朋狗友玩得可刺激多了,但他知道一下就上来个大的,多半被拒绝,索性慢慢加码。
“三号是谁?”许鸣一亮出手中的牌,他是五号。
“我。”严轻尘开口。
燕修年挑了下眉,看着许鸣一撑在严轻尘身上可谓心无旁骛地做完了十个俯卧撑。
又一轮洗牌,齐冉当国王,他看了眼江挚,想知道他抽到哪个牌。
燕修年打断他的视线,“不能作弊哦。”
齐冉哼了声,说了个中规中矩的,“七号和八号背对背挽着手走几步路。”
好好的一个促进情感的游戏,变成了趣味游戏。
林峤遇和顾绥站了起来,按照齐冉说的摆好姿势,只是两人没商量好,也没啥默契,一人往左,一人往右,被扯回了原地。
一旁看戏的几人笑了出来。
……
几局无聊透顶的惩罚后,燕修年再次抽到了鬼牌。
“一号和七号隔着一张牌接吻十五秒,记得对视。”
许鸣一笑了出来,几分轻佻,看着其他人。
一直没被抽到的江挚亮出了牌,显眼的七。
骆青宛紧接着亮牌,他是一号。
“你们接受惩罚吗?还是喝酒?”燕修年眼神在两人脸上转。
“我可以继续。”江挚不在意地把牌放在地上。
意思看对方什么打算。
骆青宛直接拿着手中的牌挪到了江挚身旁,余光看了眼顾绥。
对方的半张脸隐入黑暗,看不清神色如何。
他正眼看着江挚,拿牌放到了两人嘴唇中间,吻了上去。
他看着江挚的眼睛,里面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这一局杀伤力还是太大了,骆青宛看着江挚深邃无边的漆黑眼眸,心里有什么破土而出。
齐冉坐在江挚旁边,看着两人吻得似乎很投入,嫉妒在心里蔓延。
十五秒很短,可对骆青宛来说又很长,坐回原位后,不经意间看见江挚的眼睛,他都会回想起对方鼻间灼热的吐息。
又一局,江挚成了国王,他弹弹牌,眉梢轻扬:“二号把牌用嘴吸住,四号把牌移走。”
燕修年乐了,跟遇到志同道合的兄弟似的,给他点了个赞。
四号是齐冉,他本想拒绝,但想到上局江挚也没拒绝,就没开口。
二号是顾绥,他直截了当喝了酒。
齐冉也是松了口气,既不用跟顾绥做惩罚,也不用喝酒,天大的好事啊。
顾绥抽到国王,他采取折中策略,“三号望着六号,唱几句情歌。”
江挚挑眉,又中招了,他是三号,严轻尘是六号。
他不怎么听歌,但情歌也记得几句,一双眼望着严轻尘,声音低沉有磁性,缱绻的歌词从嘴里吐出来,惊了不少人。
他没理周围的静,唱了几句就停下来,格外守规则,不多唱也不少唱。
“深藏不露啊,唱得还挺好听。”燕修年肯定地点了下头。
江挚回以一个肆意的笑。
下一轮,许鸣一抽到了鬼牌,他被燕修年带坏了,坏笑着:“四号亲三号的脖子,要留下吻痕。”
江挚运气差,这一局又成了三号。他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态度,让人看得心里有点痒。
顾绥绷了一晚上的脸,总算露出个浅浅的笑,难得的在心里感谢起了许鸣一。
“我已经拒绝过了,你不介意吧?”
瞧他多会说,江挚还能拒绝他?
他倾身向前,抚着江挚的脸,嘴唇覆到他的喉结上,厮磨几下,像是在找位置,而后印下了个鲜红的痕迹。
周围的人被这色气的一幕镇住了。
他起来时,众人就看见了江挚露出来的喉结处烙下了樱花般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