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棠翻遍医案,终于在一本旧册中寻到线索。
“三年前,西北军回京那日,太医院曾收治一名重伤士兵,第二日便暴毙而亡。”他指尖点着记录,“死因是‘箭伤溃烂’,但验尸的太医……是陈禹的远亲。”
沈醉冷笑:“果然有鬼。”
裴玉棠沉吟片刻,忽然从药柜暗格取出一只瓷瓶:“明日若遇险,将此药粉撒向敌人,可暂阻行动。”
沈醉接过瓷瓶,指尖故意擦过他掌心,低笑道:“裴大人这是……担心我?”
裴玉棠面无表情:“只是不想白救你一场。”
沈醉忽地逼近一步,将他困在药柜与自己之间,嗓音低哑:“若我明日回不来,裴大人可会想我?”
裴玉棠呼吸微乱,抬手欲推,却被沈醉一把扣住手腕。
四目相对,烛火在两人之间摇曳,映得沈醉眸中似有星火燎原。
“沈醉,你……”
话音未落,窗外骤然传来一声轻响!
沈醉反应极快,一把搂住裴玉棠的腰,旋身躲到阴影处。
一支弩箭破窗而入,深深钉入药柜!
翌日,城郊密林。
裴玉棠一身素衣,跟在沈醉身后,眉头紧锁:“你确定是这里?”
沈醉点头:“西北军旧部若进京,必走此路。”
话音未落,林中忽地传来一声鸟鸣——三长两短,似是暗号。
沈醉眸光一凛,猛地将裴玉棠拉到树后:“有人!”
十余名黑衣人自林中涌出,刀光凛冽,直逼二人!
沈醉断剑出鞘,寒光乍现,瞬间划破两人咽喉!
“裴玉棠,药粉!”
裴玉棠扬手撒出药粉,白雾弥漫间,黑衣人纷纷踉跄后退。
混乱中,一支冷箭直射裴玉棠心口!
“小心!”
沈醉纵身扑来,箭矢擦着他手臂划过,带起一道血痕。他闷哼一声,反手一剑掷出,将暗处的弓箭手钉死在树上!
裴玉棠一把抓住他手腕:“你受伤了!”
沈醉却勾唇一笑,染血的手指抚过他脸颊:“裴大人……这下真得靠你救我了。”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栽进裴玉棠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