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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沈醉把帕子藏进袖中,"就这两天。"
月光下,裴玉棠的银针闪着寒光。沈醉乖乖伸出手腕,却在诊脉时突然说:"玉棠,我梦见咱们初见了。"
三日后,太医院最深处辟出了间静室。
药香终日不散,裴玉棠亲自煎药,沈醉则被扎成了刺猬。
"苦......"沈醉皱着鼻子推开药碗,"我都这把岁数了......"
银光一闪,药碗又回到他手中。裴玉棠的眼神比针还利:"喝。"
沈醉委屈巴巴地一饮而尽,突然从枕下摸出个布包:"那你也得吃!"
布包里是西街最贵的梨膏糖,已经买了六十年。
裴玉棠接过糖,指尖擦过沈醉掌心的老茧。那些握剑留下的茧子,如今变成了扶杖的痕迹。
"傻子。"他低声说,却还是把糖含进了嘴里。
谷雨那日,沈醉精神突然好了起来。
他拉着裴玉棠去了西郊,站在最高的山坡上俯瞰那片海棠林。春风拂过,花瓣纷扬如雪,落了两人满身。
"真好看。"沈醉笑着说,"比咱们种的第一棵好看多了。"
裴玉棠没答话,只是紧紧握着他的手。
回程时,沈醉伏在裴玉棠背上,声音越来越轻:"明天......还想吃梨膏糖......"
"嗯。"
"要西街老张家的......"
"好。"
"玉棠......"
"我在。"
暮色四合,两个白发苍苍的身影渐渐融进夕阳里。他们身后,满山海棠依旧开得绚烂,仿佛这六十年的光阴从未流逝。